第299章、很愛很愛的人
2024-06-02 18:15:16
作者: 昭君
「不舒服就坐下,少說話,等會兒有人會來給你檢查身體。」
男人又開口了。
白鸞昭尷尬的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雖然這也不是她的身體,但她畢竟靈魂在這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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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人到底有多激烈啊,為什麼還得要醫生來檢查身體的地步。
簡直離譜!
白鸞昭剛要坐下,大門口小跑著衝進來一個年輕人,二十左右的樣子,細皮嫩肉眼睛大大的,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金毛,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傅爺!我來晚了對不起對不起……」
一轉頭,看見穿的大紅配大綠再加一雙黃色涼鞋的白鸞昭,毫不留情的嘲笑,「噗,你怎麼穿成這樣?真土,能從那麼一堆高檔的衣服里挑出來這一身也是厲害啊!」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穿的什麼!」
白鸞昭對著那年輕人一身肥大臃腫的潮牌翻了個白眼,「也不多跟你傅爺好好學學,品相氣質比不過,穿衣服總能借鑑借鑑吧。你看傅爺,丰神俊朗品味高端!你呢?」
將金毛上下一掃,「雖然我知道自己也挺土的,不過對不起,我還是討厭土鱉。」
正愁該怎麼抱這傅爺大腿呢,這潮牌男自己送上門來。
居然還嘲笑她的衣品?真過分。
不過,溜須拍馬的太明顯了,傅懷慎從來不吃這一套。
眾人想。
「我土鱉?是你不懂時尚!無語!」金毛怒。
白鸞昭,「對對付,你時尚你最時尚,土到極致就是時尚嘛。」
「你!」
「睡了那麼久話還那麼多?吃飯。」
男人食指敲了敲桌子,打斷了兩個人的爭吵。他臉上沒什麼表情,看不出情緒。
莫非拍馬屁拍錯了?
其實這金毛跟傅懷慎關係很好,自己是那個插足者,然後自己罵了金毛所以傅懷慎生氣了?
白鸞昭以為是指責的話,默默的「哦」了一聲坐下。
可在場的其他人熟悉傅懷慎,誰看不出來,此刻傅懷慎心情愉悅!
因為一個女人?
離譜!
吃飯期間,那金毛一直盯著自己看,還時不時滿意的點點頭,笑容怪滲人的。
白鸞昭被看的渾身不自在。
這金毛莫不是跟這具身體的主人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關係?
莫非……是因為傅爺知道了金絲雀跟金毛有點什麼,所以才不高興,那今天這飯局豈不是鴻門宴?
白鸞昭瞥了一眼主位的男人,男人專心致志的切牛排,一點兒不關注其他。
白鸞昭欲哭無淚,你女人都要被別的男人意淫好幾回合了,您老也沒點反應,你不綠誰綠?!
好不容易挨到男人放下了刀叉,白鸞昭趕緊也跟著放下了刀叉。
「吃飽了?」男人問。
白鸞昭狂點頭,「嗯嗯。」
其實就是不太想繼續被那金毛盯著了,他就像個變態似得。
下意識瞥了一眼金毛,那金毛正好也看過來,又是一個怪笑。白鸞昭腳底一陣涼意襲來,臉都白了幾分,身體往傅懷慎那傾了傾,手指甚至抓住了男人的衣袖。
傅懷慎察覺到了白鸞昭的不自在,看了眼金毛。
路易斯是白鸞昭的主治醫生,接骨、換皮、去除腐肉等工作都是路易斯親自主刀,雖然過程中白鸞昭昏迷,不過她在某一刻突然痛醒過一時半會兒也未嘗不可能。
對於給予她這份痛苦的路易斯,她害怕也是正常。
想到這兒,傅懷慎微微蹙眉。
她被炸的半死,他千辛萬苦的才把她從閻王那裡搶回來,改頭換面又花了半年功夫,現在絕不能出任何岔子!
他可以等,等她適應了環境和身體的變化。
「路易斯,你先回去。」
「啊?」路易斯不解,大眼睛滿滿的疑惑,「為什麼啊。」
他是醫學鬼才,手術刀下的皮囊不勝枚舉。
這個女人如今的模樣是他跟宋君銘修復的,可謂他最滿意的作品。
算準了今天這女人會醒,他特意趕過來的,而且傅爺不是也說了要讓他給這女人檢查檢查還有沒有其他問題,怎麼現在啥也沒幹呢就讓他走?
「土到她了。」
她,白鸞昭。
路易斯一愣,詫異又委屈的看著傅懷慎,「傅爺,我不管她怎麼看,你也覺得我今天很土嗎?」
傅爺什麼場面沒見過,這麼多年了,對於他的衣著也從來沒要求,今天居然為了那個女人的一句話就趕他走!
白鸞昭惡寒了一把,傅懷慎當白鸞昭是害怕的發抖,沒有過多思索的點頭,「嗯」了一聲。
比起傷害路易斯的自尊心,目前還是白鸞昭的情緒更為重要。
「你們好討厭!」
金毛抹著眼淚如來時一樣跑走了。
「傅爺,今晚……」白鸞昭有些緊張的問。
雖然借著這具身體,但是白鸞昭可不想跟別的男人發生關係。
她總記得,自己有一個很愛很愛的人。
「上樓。」
男人站起身,兀自走在前面。
上了樓,進了房間,男人進了屋內的另一個房間。
多半是去洗澡去了。
白鸞昭想跑,但想到樓下整整兩長排的女傭,走正門是不行了。
躡手躡腳到了陽台,看見夜色中巡邏的保安們,好傢夥,那叫一個人高馬大。
再看這兒的地理環境。
尼瑪,怎麼是個山啊……
為什麼還看不見正門在哪裡?
看不見正門就算了,圍牆還多的離譜,像個迷宮,一堵牆估計三四米高。
白鸞昭重新回了房間,心如死灰。
終歸逃不過。
算了,反正不是自己的身體,就當是一場夢。
坐在床邊,聽到了身後有腳步聲。
洗這麼快?
白鸞昭心一橫,衣領子一扯往床上倒下去,心想,你他媽來吧!
「你很熱嗎?」
男人磁性的聲音自頭頂傳來,白鸞昭猛然睜眼,看見男人手裡拿著一些圖紙還有書和文件,目光關切。
「……」
「沒有啦,就是有點兒貧血,透透氣、透透氣哈哈哈哈……」
白鸞昭尷尬的笑著把衣服扯了回來,坐起了身,看著他手中的東西,眼睛明亮,「這是什麼呀?」
「你看不懂?」傅懷慎垂眸,反問。
白鸞昭瞥了一眼,都是些很奇怪的圖案和字,雖然覺得眼熟,但又說不上來,只好裝死,「睡得久了,眼睛花,看不太清,腦子好像也有點混亂……」
她摸著額頭,皺著眉,做出不舒服的模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