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塞義德的舊情人
2024-06-02 18:14:25
作者: 昭君
其實對於塞義德的話白鸞昭是有幾分信的。
她調查過,塞義德的兒子,不是親生的。
塞義德眯眸,手中力道加大,「怎麼,你昨晚沒爽夠?我是不是同你不清楚?」
「你要不要臉!」
白鸞昭沒想到記憶中彬彬有禮、沉穩內斂的塞義德竟是個流氓,心中覺得晦氣極了。
塞義德低頭又在女子紅腫的唇上親了一口,淺笑,「跟老婆春宵一刻要臉幹嘛?」
白鸞昭炸毛了,狠狠踩了他一腳,「塞義德你無恥!」
「好好好,我無恥,都是我的錯,弄疼你了,乖,我們下樓吃飯。」
事已至此,白鸞昭也不能拿他怎麼樣,憋著一肚子火推開塞義德,「滾開,我要穿衣服。」
「我幫你?」
「滾!」
兩個人下樓的時候,樓下烏泱泱坐了一堆人。
眾人望過來。
只見這對新婚夫妻一個頂著黑眼圈哈欠連天,另一個精氣神十足,許久沒見過的陽光明媚,心中不由得都有了數。
白鸞昭在塞義德的帶領下依次認了人,打了招呼後便上桌吃飯。
期間少不了一些對新入門媳婦兒的一些刁難和下馬威,白鸞昭逐一化解,從容不迫的模樣讓身旁的塞義德多了幾分欣賞。
他的妻子,就該有如此風範,容得了尖酸刻薄,斗得了明槍暗箭,太極之術以柔克剛迂迴婉轉,不錯不錯。
「寶貝兒。」
塞義德親昵的喊了一聲,白鸞昭側目,怪異且疑惑的望著他。
塞義德拿著餐巾替她擦了擦嘴角,「嘴上有麵包屑。」
白鸞昭「哦」了一聲,「謝謝。」
說完,繼續旁若無人的吃早飯。
心中想的是早點吃完早點結束,這群人想著法兒的膈應她,她只當他們放屁,但是屁聞多了也不好受啊。
「哎喲,大嫂,您這是多久沒吃飯了,吃的這樣急。知道的說可能是餓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哪家小門小戶的窮酸人家沒吃過這樣的好東西呢。」
說話的是吉塔爾繼後帶過來的女兒,叫kk,她瞅著兩個人恩愛的模樣,只覺礙眼。
還未等白鸞昭開口,kk又道,「可憐了洛洛姐一個人在外面,連口熱牛奶都喝不到。」
「吃飯就吃飯,哪兒那麼多話?」老國王不悅的皺眉。
塞義德聽出來了些什麼,看向kk,「你剛才說洛洛怎麼了?」
「怎麼哥哥你不知道嗎?洛洛姐回來了,一直在外面等著你呢,苦守了一晚上,我還以為是你不願意見呢。」
「你說什麼!」塞義德目光一凜,不顧眾人的目光突然站了起來,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是我不讓她進來的!今天你敢走出這個門,以後就都別進來了!」
老國王憤怒的把筷子重重拍在桌上。
雖然他不見得多喜歡新進門的媳婦兒,但是他更不喜歡門外那個。
塞義德根本沒聽,頭都沒回一下。
白鸞昭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給鎮住了,什麼情況?
「鸞昭……」老國王有些愧疚的看著白鸞昭,「這個逆子,回頭我替你教訓他!」
白鸞昭沉默,放下筷子追了出去。
塞義德開車離開,白鸞昭沒來得及坐上車,只能小跑著追。
追了一路,好半晌終於追了出去。
這一出門著實嚇了一跳。
女人慘白的一張臉,披頭散髮眼睛通紅,嘴上一點兒血色都沒有,瘦的臉頰都凹進去了。
看五官可以看出來是個不錯的美人坯子,像是混血,可是怎麼就混成這副不人不鬼的樣子?
而且還瞪著自己……
「老公,你幹嘛呢?」白鸞昭裝傻笑問,實則警告。
塞義德今天飯桌上扔下她跑出來找女人,把她臉都丟盡了!
金洛洛看到白鸞昭,愣了一下。
明眸皓齒,只著簡單的襯衫長褲,氣質卻卓爾不群,她在娛樂圈見過的美人兒數不勝數,她自己已經是上等水平,可是面前這個女人,卻有著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是她所見過的所有美女都沒有的那種感覺。
純良,正氣,以及眼底一抹微不可查的孤傲。
不對,這女人離婚數次,精於算計,都是裝出來的!
「你怎麼可以跟她結婚?那我呢!」女人朝著塞義德撕心裂肺的哭喊,「前面八個是聯姻我可以理解,那她呢!」
「你怎麼來了?」
白鸞昭聽見塞義德用無奈的聲音詢問。
這語氣……
白鸞昭看向女人悲苦的神情,瞬間懂了,看來這女人就是新婚那天塞義德去見的那個綠茶了,形象果然符合。
「塞義德,你為什麼沒有等我回來?為什麼呀!」
面對女人的質問,塞義德顯得淡定,「洛洛,別鬧了。」
注意到塞義德似乎目光流連在白鸞昭身上,金洛洛火了,故意加重了嗓音,「塞義德,我知道你氣我當年離開你,可是我有我的夢想,我得知你要娶這個克夫的女人,立刻就拋下一切趕回來了,可是還是來不及阻止。我在這兒等了你一晚上……」
說著,女人痛哭著撲進了男人懷裡。
「金洛洛!」塞義德大聲呵斥,「自重!」
金洛洛被推開,她面色微冷,突然從口袋裡摸出了一把槍抵著自己左肩。
「你幹什麼?」塞義德見到槍,眉頭微蹙。
金洛洛面色悲涼,「不得愛,毋寧死!」
「洛洛,聽話,把槍放下。」
「那你讓她走,我不想看到她!」
塞義德回頭,望著白鸞昭,冷聲道,「還不趕緊走!」
男人的目光冰冷,白鸞昭在他身上看到了疏離冷漠,絲毫不見任何情愫,就連偽裝的禮貌有都沒有。
這一刻,白鸞昭忽然意識到。
自己嫁的這個人,只是一個陌生人,他的過去她未曾參與,他的未來也未有將她算入,她不過是一個突然出現的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在面對真正重要的人時,她這個新婚妻子就是一個隨時可以拋棄的物品。
白鸞昭對塞義德沒有感情,可是她也會受傷。
塞義德憑什麼這麼命令她?
那個女人分明就是在故意攪事!
「塞義德,該走的人是她,不是我。」
白鸞昭回視塞義德,目光毫不退讓。
「你說什麼?」塞義德皺眉,「性命攸關,你卻還在在乎你的顏面,你怎麼能如此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