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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傅懷慎又生氣了

2024-06-02 18:08:44 作者: 昭君

  回去的車上,天色突然變暗,沒多久,就開始電閃雷鳴。

  「M國這個季節多雨,看來我們得在這兒待些時候再回國了。」

  傅懷慎的目光從窗外收回,對著白鸞昭說道。

  白鸞昭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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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內十分沉默。

  這次出門,傅懷慎沒帶助理也沒帶秘書,只帶了白鸞昭一個人。

  車內的司機是個悶頭做事的,只管專心致志的開車。

  傅懷慎看到白鸞昭的頭髮上有一片樹葉,伸手想幫她摘掉。

  誰知白鸞昭卻突然雙手擋在了頭前,身子往後縮去。

  傅懷慎不悅的皺眉,取掉了她頭髮上的樹葉後,霸道的將她拉進了懷裡。

  女子抱在懷裡軟軟的,很舒服,傅懷慎用審視的目光盯著她,「你在緊張什麼?」

  自從下飛機開始,他就察覺到了,白鸞昭雖然沉浸在悲傷中,但她的目光偶有飄忽,似乎在防備著什麼。

  白鸞昭心撲通撲通的跳著,被傅懷慎的目光盯的頭皮發麻。

  傅懷慎確實是太敏銳了,可那雙洞悉一切的眼睛,卻怎麼也察覺不到白鸞昭對他的喜歡。

  M國對於白鸞昭來說,是曾經的嚮往,是後來生病後的希望,卻也是她逃跑後,過得最難熬的一段日子。

  車內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傅懷慎知道問不出來什麼,便鬆開了她。

  熱臉貼冷屁股,他才不屑干。

  白鸞昭是讓他有些無可奈何,但他總有一天會厭倦。

  到達了傅懷慎在M國的住處後,白鸞昭下車,看到面前好似城堡般的房子,有些愣神。

  她知道傅懷慎很富,但沒想到富成這樣。

  從前嫁給他,她沒要他的錢,沒跟他出過門,更沒進他的社交圈。

  對於傅懷慎到底有多富,白鸞昭其實並沒有什麼概念。

  「很久沒來這邊住了,沒添置什麼好的家具,你將就住。」

  傅懷慎對白鸞昭說。

  將就?

  前些天讓她睡傭人房的時候,也沒見他說出將就這樣的話來。

  白鸞昭心裡多少有些膈應。

  別墅建在了海邊,下車的時候,雨已經停了。

  風捲殘雲,白鸞昭幾乎要被被巨大的海風吹倒。

  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了自己身側,他身姿挺拔,看起來瘦,但其實很有力量,站在白鸞昭身邊就像一棵紮根扎的很深的樹,堅不可摧。

  他將白鸞昭摟在懷中,一言不發,領著她往屋子裡走去。

  別墅的傭人們早就已經等候良久。

  紅毯鋪到了車前,門前整整齊齊站著兩排金髮碧眼的長腿女傭,以及負手而立年輕的保鏢們。

  「恭迎傅先生回家!」

  整齊劃一的聲音哪怕在狂風天裡也格外響亮。

  傅懷慎早就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方式,但白鸞昭樸素久了,被這陣仗嚇了一跳。

  進了屋內,傭人們遞上來熱毛巾,替兩人脫掉外套。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西裝男人走了過來,衝著傅懷慎跟白鸞昭二人鞠了一躬。

  「傅爺,您終於回來了。」

  傅懷慎看著中年男人,「嗯」了一聲,「劉管家,這些年辛苦你打理房子了。」

  「不辛苦,都是我應該做的。」

  白鸞昭望著屋內富麗堂皇的裝修,覺得不太像傅懷慎的風格。

  傅懷慎不喜歡這種太過奢華的風格,他喜歡低調一些的顏色。

  白鸞昭在屋內掃視了一圈,一眼就看到了牆上掛著的照片。

  她一下子愣住了。

  隨後,朝著照片的方向走過去。

  身後的傅懷慎順著白鸞昭的目光望去,眉頭微蹙,目光複雜。

  白鸞昭走到了照片下面。

  掛在牆壁上的相片很大,比陳列在攝影館中的照片還要耀眼。

  照片中有兩個少年。

  其中一人是傅懷慎。

  照片裡的傅懷慎比現在看起來要稚嫩很多,但神態氣質與現在差別並不是很大。

  西裝革履背頭,眉目深邃嚴肅的望著一個方向,好似在思索著什麼。

  而他身旁站著的少年,正是傅凌遲,大概才十五六歲,眼神很是清澈明朗,滿臉的笑意。穿著一身雪白的賽車服,頭盔抱在手上,對著鏡頭做了個舉大拇指的手勢。

  「這是凌遲玩賽車後第一次得獎的照片,當時比賽在M國,他說,以後每年都要回來參加比賽。出於方便考慮,我就在這兒買了房子,專門用來給他放獎盃開慶功宴。」

  白鸞昭聽後,心中又開始難受了起來。

  傅凌遲對她無微不至,但她對凌遲,似乎知之甚少。

  仔細想想,兩個人待在一起的時候,似乎永遠都是凌遲在說,而她在聽,甚至連主動詢問都沒有過。

  「白鸞昭,其實凌遲小時候並不是一個開朗的人,他也很怕收不到回應。」

  傅懷慎的話更加的加深了白鸞昭的愧疚。

  「你們當時能在一起那麼長時間,看來你是真的喜歡他。如果凌遲還活著,現在躺在莊園的,應該就是你跟凌遲的孩子了。」

  傅懷慎的聲音很冷,好似是在感嘆,又好似是在質問。

  白鸞昭低下了頭,不敢再抬頭看一眼。

  凌遲的笑容太過燦爛,耀眼的如同太陽,更加襯托的她當年的想法是多麼的骯髒,見不得人。

  入夜,傅懷慎依舊是關了燈,在濃郁的夜色中,在窗外電閃雷鳴下,要了白鸞昭一次又一次。

  沒有任何的話語,只是單純的魚水之歡。

  白鸞昭總覺得,傅懷慎好似帶著怒火,可他臉上卻看不出來半點的生氣。

  這一晚,白鸞昭被翻來覆去的折騰,比起被剛抓回來的那天,只有過之而無不及。

  白鸞昭是有些不願意的,畢竟這處房子充滿了傅懷慎跟傅凌遲兩個人的回憶。

  原本她想著,這些日子或許能夠免掉一劫,但沒料到傅懷慎竟然毫不在乎。

  白鸞昭在一次次的承歡中,心裡滿滿的對傅凌遲的愧疚。

  她總覺得,在這裡做,是玷污了傅懷慎跟傅凌遲的家。

  可白鸞昭的緊張,卻似乎更加刺激了男人的情緒。

  他不知疲倦般的索要,令白鸞昭體力不支。

  而傅懷慎卻飲了一口烈酒,餵進了她的口中,唇齒交纏著烈酒,哪怕赤身裸體,也感覺身處火爐。

  燥熱難當,唯有彼此才能解決困局。

  在雨夜的最後一聲響雷中,白鸞昭整個身體緊繃,脖頸上揚的弧度宛如天鵝般優雅。

  傅懷慎從後緊緊摟著她。

  兩個人面色都帶著極致的痛苦,最終,雙雙交纏著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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