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知道一切

2024-06-02 18:08:24 作者: 昭君

  想到是自己親自下令讓人好好「關照」,魏庭生恨不得扇自己兩耳光!

  如果不是這一次,魏庭生不會發現,那個總是對自己冷冰冰的小丫頭,已經成了他命中的習慣,少了她,自己竟然會這麼的難受。

  魏庭生從來沒有這麼無力過,他拳頭捏的咯吱作響,對著下屬命令道,「查,到底是誰帶走了她!」

  到底是誰?

  傅懷慎不可能知道監獄裡的人是白鸞昭,所以不會是他。

  那還有誰,既有能力從監獄中提人,而且還對他這個妹妹感興趣。

  ……

  再次醒來的時候,白鸞昭先是驚恐的坐了起來,迅速的撩起自己的衣服,小腹一片完好,甚至已經有微微隆起的趨勢。

  孩子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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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長長的鬆了口氣。

  她轉頭,看向房屋的構造,發現是一間很小的房屋,裝修的十分簡陋,牆上的藍色油漆都掉了皮。

  房間非常小,單人床,床旁邊就是窗戶,床尾擺放著一個老舊的木製長桌,右手邊是個衣櫃,頭頂的燈只有一個燈泡,從床走到門,大概也就成年人三四步的路。

  白鸞昭已經很久沒見過這麼狹小逼仄的臥室了。

  這是哪裡?

  為什麼她還活著?

  窗戶裝著防盜欄,她半跪著從床上挪到窗邊,趴在窗戶上,發現外面是一個很破舊的老小區。

  「咔嚓。」

  房間門被打開,白鸞昭嚇得猛然回頭,發現門口站著孫業。

  白鸞昭害怕的往床角縮著,驚恐的看著他。

  「白小姐,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白鸞昭震驚的望著他。

  他怎麼會……

  孫業從桌上拿了鏡子放到白鸞昭面前,白鸞昭看著鏡子裡自己熟悉又陌生的臉,愣了一愣。

  熟悉,因為是自己的臉。

  陌生,是因為這張臉太過憔悴。

  瘦的脫相,臉色蠟黃,眼窩凹陷,嘴唇乾裂,雙目無神,頭髮分叉且亂糟糟的……

  她幾乎認不出來自己了。

  「易容術我也略知一二,你易容了兩層面具,我昨晚給你卸掉的,是第一層面具。雖然我並不清楚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又有什麼目的,但都與我無關,你先出來吃點東西吧。」

  白鸞昭懷疑的看著他,沒有動。

  「如果我要傷害你,昨天就動手了。就算自己不吃,你也得為了肚子裡的孩子考慮吧?」

  白鸞昭半信半疑的下了床,走到桌邊,看到都是打包的食物,吞了吞口水。

  她已經很久沒吃東西了,虛弱的她顫抖的拿起了筷子,狼吞虎咽起來。

  現在她已經沒有什麼選擇了,哪怕這菜真有什麼問題,她也只能吃。

  否則就是餓死!

  吃飽喝足後,白鸞昭終於恢復了一些精神。

  「白小姐,我有愧於你,這次是我最後一次救你,以後,咱們兩清。」

  白鸞昭不知道孫業說的是什麼事情,皺眉看著他。

  「白小姐,這裡是您的證件,這個包里有五萬現金,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再見。」

  白鸞昭一把拉住了他,目光中充滿了疑惑。

  她不明白,自己如果恢復了白鸞昭的身份,那為什麼還要離開?

  孫業明白了白鸞昭的意思,道,「忘了告訴您,現在您已經被傅家通緝了,給您證件就是希望您趕緊離開。」

  白鸞昭目光一變,她被通緝了?為什麼?

  孫業站的筆直,面無表情,一如既往冷酷的像個機器,「白小姐,你還不知道吧?你就是阿藤小姐的事,傅總從一開始就知道了。」

  孫業的聲音不斷的在白鸞昭腦海中重複,如同魔咒一般迴響,使得她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傅懷慎,早就知道?

  白鸞昭剛恢復了些血色的臉又一次僵住了,身上的熱度仿佛都在流失。

  白鸞昭感覺自己的心臟都沒有跳動的感覺了,她有些喘不上氣來,纖細的手指在桌面上一點點彎曲,她張開嘴,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耳朵里嗡嗡嗡的。

  大腦一片空白。

  「您入獄後,魏老闆損失了至少有一半的財富。白小姐,傅總的手段,您應該再清楚不過。我言盡於此,白小姐,何去何從,你自行決定吧。」

  說完,轉身離去。

  白鸞昭整個人虛脫了一般,從椅子摔到了地上,她的手緊緊抓住桌子腿,眼神里滿是絕望。

  怪不得,怪不得相處起來總覺得很奇怪,怪不得傅懷慎那麼多疑的人會一點破綻沒發現,怪不得他要娶她……

  他從頭到尾都知道,只不過是把她當玩具取樂。

  傅懷慎對「阿藤」說的所有甜言蜜語也都是假的。

  而他真正圖的是什麼?

  是魏庭生的半壁江山!

  他沒有直接戳穿白鸞昭跟魏庭生,而是一直順著兩個人,謀得更大的利益是一方面,更加重要的,傅懷慎是要給兩個人一個徹徹底底的教訓,讓他們知道他傅懷慎的威嚴不可挑戰。

  敢將他傅懷慎作為戲耍對象,那麼結局只會是大敗特敗!

  也難怪,魏庭生要放棄自己……

  傅懷慎說的一切都是假的。

  甚至於是讓她當情人,也不過就是在做戲!

  傅懷慎擁有的太多了,他的樂趣還能有什麼呢?

  用錢來考驗人性,用假意騙取真情!

  傅懷慎,你好狠的心啊!

  白鸞昭的眼淚怎麼也止不住,她只恨不能發出聲音,否則她必將撕心裂肺,肝腸寸斷……

  白鸞昭從白天坐到了黑夜,眼睛都快哭瞎了。

  這錐心刺骨般的痛苦讓她徹徹底底的對傅懷慎失去了情。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她的嘴角揚起,想要仰天長笑,又很快淚如雨注。

  她崩潰的抓住頭髮,不停的扇著自己的臉。

  白鸞昭,窩囊廢!

  白鸞昭,真沒用!

  白鸞昭,大蠢貨!

  明明已經有了那麼多次前車之鑑,為什麼還一次次的淪陷在他的陷阱里!

  白鸞昭,你以為自己特殊嗎?

  你根本什麼也不是!

  你不會是傅懷慎的特殊,這輩子都不可能成為他的唯一!

  正如傅懷慎所說。

  白鸞昭啊,你不過,就是權貴爭鬥下的犧牲品,一顆被擺布的棋子!

  現在,棋子的所有價值都被榨乾,棋盤上沒了空位,成為了累贅。

  廢子,當然要被無情的拋棄。

  白鸞昭,終其一生,不過是一枚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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