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是誰帶走了她!
2024-06-02 18:08:22
作者: 昭君
白鸞昭恨急了她,一口咬在了她的胳膊上。
「啊!」
高蔓痛呼,「賤人!鬆口!」
孫業連忙過來拽開白鸞昭。
高蔓痛的狼狽的坐在地上,看著胳膊上的血痕,滿臉憤恨的一把拽住白鸞昭的頭髮。
又是火辣辣的一巴掌打了下來,「賤人!你敢捅傷懷慎,他現在還在ICU病房,他要是出了什麼事,我饒不了你!」
連打了幾個巴掌後,不解氣的拽著白鸞昭的頭髮,拖行著走到了牆邊,一下又一下的將白鸞昭的頭撞在牆上。
劇烈的疼痛跟眩暈感包圍著白鸞昭,她疼的落淚,卻無法掙脫反抗。
弄死我吧,這樣,我還能早一點下去跟傅懷慎見面,白鸞昭痛苦的想著。
白鸞昭從前在魏庭生那裡看到過一些血腥的場面,傅懷慎中的那一刀,大概率是沒有活路了。
「你為什麼不流血?」
高蔓停止了動作,撩開白鸞昭的頭髮,見她被撞了這麼多下,額頭不僅沒流血,還連個包都沒有,不禁有些起疑。
白鸞昭心驚膽戰。
高蔓捏住了白鸞昭的臉,眯著眼睛仔細端詳著。
總覺得,哪裡有些奇怪。
高蔓尖尖的長指甲划過白鸞昭的臉,沒有一絲血痕。
連個紅印都沒有。
「孫業,拿刀來。」
孫業微微皺眉,猶豫了一下,拿來了刀。
鋒利的刀鋒在白熾燈下划過冰冷的鋒芒,令人不寒而慄。
白鸞昭身體微微顫抖。
「怕了?」高蔓冷笑,「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麼妖怪!」
尖銳的刀划過臉,沒有破。
高蔓挑眉,「質量這麼好啊,我在劇組聽說過易容,但是質量這麼好的,第一次見。但是,我有的是辦法!」
話落,扔掉了刀,「孫業,把硫酸給我找來!」
白鸞昭心下大驚,掙扎著。
「怪不得魏庭生那麼輕易的就放棄你了,原來是個冒牌貨!我要把這件事告到傅老太太那邊,就是大功一件!」
白鸞昭無助的搖著頭。
「你為什麼不說話?啞巴了?」
高蔓皺眉。
「高小姐,易容皮褪下來是有技巧的,讓我來吧。」
孫業並沒有去找硫酸。
「行,你來。」
孫業拿起了刀,捏住了白鸞昭的一側臉頰,用刀尖在她眼下的皮膚輕輕一划,一個小小的缺口展現。
很快易容皮就被一點點褪了下來。
白鸞昭看著地上被撕下來越來越多的小碎片,心如死灰。
如果高蔓發現了她是白鸞昭,恐怕更不會放過她!
「高小姐,結束了。」
孫業站起身,說道。
等了許久的高蔓伸了個懶腰,掐滅手上的煙,看過來,一瞬間,她的臉色變得極為驚恐。
隨後,她不顧形象的衝出去,可甚至等不及到外面,扶著牆就開始嘔了起來。
「這是什麼怪物!」
高蔓吐完後,嫌惡的罵道。
白鸞昭一愣。
突然想起來臘月在給她易容的時候,似乎確實是比魏庭生的專業易容師要多了個步驟。
難道,是擔心白鸞昭易容的事情被發現,所以故意多了醜臉?
「怪不得要易容,怪不得魏庭生以前從來沒公開過自己的妹妹,原來生的這麼丑!」高蔓瞥了一眼過來,又扶著牆嘔吐起來。
隨後,她道,「這種女人生下來的孩子,肯定奇醜無比!」
白鸞昭心下鬆了口氣,還好……
「孫業,把她做了,然後把死嬰帶回來給我!」高蔓臉上揚起滲人的冷笑,「傅老太婆不是要孩子嗎?我讓她看看自己的曾孫,是個什麼醜陋的孽畜!」
說完,頭也不回的踩著高跟鞋離開了。
原以為脫離魔掌的白鸞昭聽到這句話,臉色慘白,掙扎著要起身逃離。
「太太,您要去哪兒啊?」
孫業一把拽住了白鸞昭,殘酷的笑道。
身體的病痛加上連日來的變故太多,令白鸞昭此時再也禁受不住任何的恐嚇,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同一時刻,魏庭生的別墅——
「人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魏庭生臉上陰雲密布。
「那個病秧子……那個病秧子明明就連走兩步都喘,平日裡也沒人看著他,他屋裡東西都還在,就是,就是人沒了……」
魏庭生在室內來回踱步。
不對,那個病秧子不可能跑的,除非是……
他想到在雲赫莊園聽到的話。
丟失了大量珠寶……
白鸞昭要是跑,不會偷珠寶。
而且,她那麼喜歡傅懷慎,雲赫莊園是她跟傅懷慎住了三年的地方,以她那多愁善感的性子,怎麼可能捨得燒滿是回憶的房子?
如果逃走的不是白鸞昭,那麼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了。
不好!
「來人,備車!」
馬不停蹄的來到了監獄,卻見監獄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魏庭生眼皮一跳,有種不祥的預感。
隨便拉住了一個警員,魏庭生急切的質問,「出什麼事了?白……我妹妹魏藤呢!她在哪裡!」
警員被魏庭生一臉兇相嚇得一抖,哆嗦的說道,「她、她她她越獄了……」
「不可能!」
魏庭生暴怒,「說,是誰帶走了她!」
這裡是整個南水城警戒最森嚴的地方,重重壁壘,更何況,白鸞昭的身體情況,她根本就逃不出去,只有可能是被人偷偷帶走了。
「魏老闆,您饒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啊!」
魏庭生憤怒的將他推開,走到牢房,盯著空蕩蕩的監獄,眼睛紅了。
她那一碰就倒的身體,竟然在這種地方呆了這麼多天……
他還放棄了對她的救援。
她那時候該有多絕望?
抬腳走進牢房,下屬忙阻止,「魏老闆,這牢房太髒了,您別進去,小心感染了什麼疾病……」
下屬的話讓魏庭生更加的痛苦。
是啊,這種地方,她怎麼受得了?
哪怕當年自己把她抓回來做苦力替她媽還債,也沒讓她住過這麼破的地方。
後來,他更是覺得她有趣,幾乎將她當做妹妹來看待,教她為人處世,訓練她射擊,派她跟著前輩去做任務抵債……
沒有理會下屬的話,他逕自走了進去,看著牆壁上斑駁陸離的血漬,有些已經褐色發黑,有些還是新鮮的紅。
見慣了血,甚至看到血就會骨子裡感到興奮的魏庭生魏老闆,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血是如此的刺眼、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