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口是心非的男人
2024-06-02 18:08:03
作者: 昭君
白鸞昭耳朵嗡嗡嗡的,有些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
只能感覺到眼前的人十分憤怒。
她搖晃著腦袋,終於,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看到陌生的環境,白鸞昭已經沒有了第一次的驚慌,甚至覺得有些習以為常。
近段日子,她突然暈倒仿佛也成了家常便飯,永遠不知道醒來是在什麼地方,不知道會看到誰,更不知道,這一睡,還能不能再醒過來。
雪白的天花板,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消毒水味兒。
側目,是有些熟悉的窗戶。
這裡是,上次傅懷慎帶她來的醫院。
不出所料的,沒過一會兒,沈伯奢進來了。
「不聽話的病人很多,在我手上不聽話的,除了懷慎,也就是你了。」
沈伯奢皺著眉,「你這身體不能吹風不能著涼,也不要有過激的情緒,不是讓你好好調養嗎?也就幾天不見,你怎麼病情嚴重成這樣?」
白鸞昭費力的撐著眼皮,「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我正常收費,苦的是你自己。」
白鸞昭沉默了一下,「是他送我來的醫院嗎?」
「你自己爬來的!」
白鸞昭沒有心情開玩笑,「沈醫生,他在哪?我想見他。」
「不知道,送你來了之後就走了。」
「你沒有告訴他我病的事情吧?」
「沒有,我不會透露病人隱私。」
「謝謝你,我該走了。」
「不行!」
白鸞昭被沈伯奢嚇了一跳,「怎麼了?」
「他……你醫藥費沒付,不准走。」
「我現在去付。」
「還是不行!我是醫生,有作為醫生的原則,你必須在我這徹底把病養好了之後再走。」
「你說哪個病?如果是嚴重的那個,那恐怕要砸你的招牌了。」
沈伯奢說不出話來,有些佩服眼前這個疾病纏身卻不怨不艾的女人。
正常人知道自己得了絕症,估計嚇都嚇死了,她卻還能很平靜的調侃人。
「至少,我得保證你養的看起來健康一些,否則你病殃殃的從我病房走出去,不知道的以為我醫術不精。」
白鸞昭無奈,只好躺了回去。
沈伯奢一出去,就給傅懷慎打了電話。
「你還來不來了?剛才你前妻一醒就要走,還好我來了,不然就讓她跑了。」
電話那頭的男人語氣冷硬,似乎一點兒不在乎,「跑了就跑了,也不是第一次了,腿長在她身上。我只是恰巧路過救了她,我跟她不熟。」
「那你的意思是我能追她了?」
「我打斷你的腿!」
沈伯奢「啪」一聲掛了電話。
他嘴角勾起,覺得有意思極了。
懷慎不是容易激動的人,沒想到也會有這樣的一面。
傅懷慎被掛了電話後,二話不說直接飆車來了醫院。
一上樓,就碰到了等候已久的沈伯奢。
他大步走上前去,拎住他的領口,「沈伯奢,你敢對她有想法?誰給你的膽子!」
「別動怒別動怒,有話好好說……」
沈伯奢看到前面要過來圍觀的小護士們,趕緊安撫面前這頭暴怒中的雄獅。
「我就跟你開個玩笑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歡什麼樣的,我喜歡性感科技臉,你前妻那種清水掛的,我沒興趣。」
「你的意思是她不好看?」男人微微眯眸,有危險的殺意閃過。
「不是不是,誤會,我的意思是,她的風格比較清冷,高嶺之花,特貴氣,不太好搞定,我不配。」
「你還是對她有想法!」
沈伯奢一時間詞窮,早知道剛才就不開那玩笑了。
好半天,沈伯奢才終於把傅懷慎安撫好。
「你一會兒進去的時候好好跟人家說話,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會喜歡偏激的男人。」
傅懷慎側目,「你說誰偏激?」
「這裡除了你我還有第三個人?」
見傅懷慎沉默,沈伯奢道,「我跟你說認真的,你要是真想追回白鸞昭吧,你這態度……」
「誰說我要追她?她只是一個我不要的女人。」
白鸞昭從房間出來透氣,走到走廊盡頭,聽到了傅懷慎跟沈伯奢的聲音。
「白鸞昭只是你不要的女人?沒關係,在我面前不用隱藏自己的心意,口是心非的男人。」
「告訴你也沒關係,當年把白鸞昭送到我床上的,是高蔓。」
聽著這再熟悉不過的男聲,白鸞昭一下子如墜冰窟。
她僵在了原地,整個大腦一片空白。
「什麼意思?」沈伯奢驚奇。
「高蔓進軍娛樂圈,是為了高氏的發展。當年訂婚也是利益使然,可這個女人太過貪婪,跟我訂了婚還想出國深造,又怕我在國內被人搶走,就把她妹妹送到了我床上。我將計就計,跟她妹妹結了婚。高蔓愚蠢狡詐,不配做傅太太,至於白鸞昭,乾淨單純卻實在沒什麼用處,不過是豪門爭鬥下的犧牲品罷了。」
白鸞昭幾乎站不住腳,她從來沒有這樣絕望過。
她以為她知道了很多,可到頭來,她就是徹頭徹尾的一個傻子!
她自責於上了男朋友哥哥的床,整整三年承受了無數罵名。
可真相呢,是傅懷慎早就知道罪魁禍首!
甚至她以為的他跟高蔓是愛情,可他們倆只不過是利益!
傅懷慎根本沒有感情,是她太傻了……
白鸞昭沒有驚動他們,行屍走肉一般的往回走。
她的臉上一絲血色都沒有了。
「那你對她到底……」沈伯奢聽後,總覺得奇奇怪怪,說不上來。
傅懷慎沉默片刻,勾了勾唇角,「知道瞞不過你。」
沈伯奢鬆了口氣,「就知道你不是別人以為那麼冷酷無情,所以真相是什麼?」
「真相是,我現在不能沒有她,我需要她。」
沒有過多的解釋,只有這麼一句話,已經表明了態度。
「了解。」沈伯奢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笑,「愛情嘛,都是從需要開始的。」
傅懷慎這次沒有辯解,只是在沉思。
愛情嗎?
似乎,也並不是不可以。
回顧過往,他的人生確實是有些單調乏味了,除了工作,還是工作。
跟白鸞昭結婚的那三年,雖然沒有說過很多話,可每一次的眼神接觸,每一次的擦肩而過,每一次夜晚回到家抱著她入睡時的安心,都令他心裡生出一種說不上來的奇妙。
只是,她心裡有人。
他又怎麼能擅作主張的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