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替她擋酒

2024-06-02 18:07:14 作者: 昭君

  煙火散盡,傅懷慎仍舊牽著白鸞昭的手,「小白,喜歡嗎?」

  白鸞昭驚覺他的稱呼,一瞬間脊背發寒。

  好在她心理素質不錯,裝作不解的模樣,疑惑的注視著傅懷慎。

  男人颳了刮她的鼻子,「你這麼白淨,又小小一隻,不叫你小白,叫什麼?」

  聽到這個回答,白鸞昭既鬆了口氣,又覺得失落。

  也對,他好不容易擺脫了白鸞昭,又怎麼會有所留戀?

  他只是在開啟他新的人生。

  

  正在她惆悵之時,下巴突然被男人捏住。

  因為隔著一層皮,白鸞昭後知後覺。

  等她反應過來,男人已經吻了上來。

  從最開始的蜻蜓點水,一點點輕啄著她的唇角,到後來試探性的撬開她的牙關,由淺及深、深深淺淺,纏綿悱惻……

  一切都是這麼的順其自然。

  白鸞昭被親的頭暈眼花,幾乎窒息。

  就連自己什麼時候被抱進了車裡都沒察覺到。

  男人的手靈活的解開她的扣子,拉開她後背的拉鏈。

  大手探進衣內,在她光潔的脊背流連。

  傅懷慎原本便是有意挑逗她,試探她的反應,期待著她想反抗又不能反抗的模樣。

  可是到了後來,他已經忘記了初衷。

  這熟悉的觸感讓他瞬間回想起了跟白鸞昭前兩次的瘋狂。

  似乎每次,都是在兩個人極度不清醒的狀態下才能夠發生關係。

  這一次,他面對這張完美無瑕,一絲一毫找不到白鸞昭影子的臉,他覺得彆扭。

  他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白鸞昭的臉來。

  情慾高漲,他掠遍她身體的每一處。

  像是著了魔一樣,無比貪戀。

  然而,在最後一刻,白鸞昭猛然清醒過來,一把推開了傅懷慎,慌亂的穿上衣服。

  傅懷慎此刻就是一隻餓急了的野獸,面對鮮美的晚餐,怎麼可能放過?

  他粗暴的抓住白鸞昭的手腕,按在她的頭頂,欺身而上,低沉的嗓音充斥著難以自控的情慾,「現在才反抗,不覺得太晚了嗎?」

  傅懷慎再一次吻了上去。

  熱烈急切。

  白鸞昭抬起膝蓋頂住了男人的小腹,滿臉驚恐。

  傅懷慎看著她恐懼的目光,如同被當頭潑了一盆冰水,什麼邪火都沒了。

  「小白,你應該履行一個妻子的義務,明白嗎?」

  傅懷慎臉色難看,大手揉著白鸞昭烏黑的髮絲,一字一句,似是調教,似是威脅。

  白鸞昭眼含淚水的盯著他。

  傅懷慎本來有些惱火,但她的淚水一出,他竟沒轍了。

  「好了,是我不對,別哭了。」

  傅懷慎有些僵硬的伸出手,擦掉了白鸞昭的眼淚。

  隨後,傅懷慎親自幫白鸞昭把衣服穿好,扣子扣好,見白鸞昭仍鬱鬱寡歡,無奈的嘆了口氣,將她抱進懷裡,「別哭了,小白,以後不會了,不哭了好嗎?」

  白鸞昭倚在他懷裡。感受著不曾體會過的溫柔,眼淚掉的更厲害了。

  哪怕當年自己流產,在醫院一口飯吃不下,靠著營養液活著,情緒崩潰到整夜整夜的睡不著,眼圈烏黑臉頰凹陷,傅懷慎也不曾給過一個擁抱。

  從前,她以為他對她彬彬有禮,逢年過節禮物不缺,就已經算是對她好。

  尋思著,傅懷慎大概是個直男。

  傅家兩個孩子,情商都給了弟弟,智商都給了哥哥。

  可到了現在,她才明白,傅懷慎不是不會哄女人,只是哄的不是她白鸞昭罷了。

  此時此刻,她也清楚的明白。

  傅懷慎不是不知道給個擁抱會讓白鸞昭開心,而是他知道,哪怕他什麼也不做,白鸞昭也不會生氣。

  白鸞昭想著,自己要用「阿藤」的身份彌補從前的一切。

  可是現在,傅懷慎對她越好,她就越覺得悲哀。

  年後,白鸞昭與傅懷慎領了證。

  看著紅本上傅懷慎與「阿藤」的合影,白鸞昭心裡一陣一陣的刺痛。

  上了車後,她隨手將紅本扔到了一邊。

  傅懷慎注意到她的動作,面色微沉。

  一路上,傅懷慎沒主動跟她說話。

  入夜——

  酒吧的音樂震耳欲聾,白鸞昭被傅懷慎拉著穿過人群,到了卡座上。

  卡座已經坐了不少人。

  兩個年輕俊朗的男人身邊環繞著一堆風格各異的美女。

  白鸞昭認識他們,是傅懷慎的好友。

  白襯衫舉止溫潤的是個醫生,叫沈伯奢,醫學界享有盛名,是傅懷慎發小兒。

  黑色衛衣梳著髒辮,看起來像個rapper的大男孩兒叫賈洛,是個知名富三代,喜歡在娛樂圈混。以前是白鸞昭學弟,有過幾面之緣,交情不深。

  「喲,這就是我新嫂子啊,以前沒見過嘛,空降,有本事啊。你好你好,叫我老賈就行,你叫啥?」

  賈洛從美女堆里站起來,帶著一身的香水味跟滿臉的唇印就朝著白鸞昭走過來要握手,被傅懷慎一把拍開。

  「好好說話。」

  賈洛憨笑,悻悻的收回了手,撓著腦袋。

  狀似愚笨,卻話里話外帶刺,「喲,真不好意思啊,別見怪,我這人講話直,又念舊,我這過個年嫂子就換了張臉,還沒以前漂亮,怪叫人不好接受的。」

  白鸞昭聞言,有些詫異的望著賈洛。

  她跟賈洛說過的話也不多,沒想到,第一位為她鳴不平的人竟會是他。

  身旁的傅懷慎竟一點沒有生氣,拉著白鸞昭的手,在沈伯奢跟賈洛震驚的目光下,溫柔的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別理他。」

  白鸞昭羞的耳朵立馬紅了。

  傅懷慎怎麼,當眾親她啊?

  賈洛收起震驚的掉下來的下巴,不怕死的拿起酒杯遞給兩個人。

  「其實也不用介紹,我都聽小沈說了,她叫魏藤。你看看,其實你們也挺配的,傅爺,你自從嫂子走了之後啊,這胃就時不時的疼,現在又來個胃疼,呼應上了不是?絕配,來來,乾杯乾杯!」

  「她嗓子不好,喝不了酒,我替她喝。」

  傅懷慎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這一舉動,再一次震驚了沈伯奢跟賈洛。

  尤其是賈洛,目光在兩個人身上來回打轉,驚恐的開口,「真是鐵樹開花了,我認識傅爺這麼久,第一次看見他居然替人擋酒!」

  後面的沈伯奢盯著白鸞昭看了好一會兒,舉起酒杯,意味深長,「你是個有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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