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新的任務

2024-06-02 18:07:16 作者: 昭君

  酒過三巡,白鸞昭聽他們聊天,插不進話,實在無聊。

  喝了不知道多少杯牛奶,有些內急,便離開了座位。

  剛從廁所出來,就被一個鴨舌帽休閒裝的瘦高女生攔住了去路。

  

  「你是傅懷慎的新老婆?」

  女生戴著黑色口罩,雙手插兜,只露出一雙琥珀色的雙瞳,冷意乍泄。

  白鸞昭察覺到危險,警惕的抬頭看她,「你是誰?」

  聽她的話,大概又是哪個傅懷慎的愛慕者。

  她真的很高,看身形像個模特兒,清瘦且有氣質,衣品也不錯,而且從頭到腳都是奢侈品牌。

  雖然沒露標,但白鸞昭之前在秀場看過這個款式,最新出的,隨便一件小飾品都是十萬起。

  白鸞昭心裡那股子自卑感又生了出來,仿佛只要是有關傅懷慎的事兒,她就會立刻變得敏感。

  她多希望,自己能夠完美無缺,讓人挑不出刺,那樣的話,傅懷慎是不是就能多看她一眼?

  女生不耐煩的伸出一隻手來,粗暴的扯住白鸞昭的衣領,「問你就回答,哪來這麼多廢話!」

  聲線雖兇狠,但仍帶著些青稚,年紀不大。

  白鸞昭目光微冷,剛要有所動作,就聽一聲厲喝,「放開她!」

  魏庭生疾步走過來,一把推開了高個女生。

  按理說魏庭生的力道非常大,但瘦高女生只是輕微後退幾步便定住了身形。

  目光冷冷的在白鸞昭身上留了幾秒後,轉身離開。

  魏庭生簡單的關心了一下白鸞昭後,就拉著她去了一處安靜的地方。

  「你有什麼事兒?」

  無事不登三寶殿,白鸞昭太了解魏庭生了。

  白鸞昭的手被攥的有些疼,她掙扎著,「你放開我,有事說事,別動手動腳的。」

  一邊說著,目光一邊朝著周圍看。

  「怎麼,怕被傅懷慎看見?」魏庭生挑眉,偏不放手,「我們是兄妹。」

  「是不是你心裡沒數嗎?」

  雖然跟魏庭生相識多年,她表現得也不怕他魏庭生,但魏庭生權勢擺在那,要是有一天白鸞昭對他沒了利用價值,他也不會心慈手軟。

  不談其他,光力量這一塊兒……

  白鸞昭扭動了一下被緊緊抓住的手腕,不甘的捏緊了拳頭。

  說白了,與他合作,共謀錢財,不過就是說得好聽罷了。

  離開了傅懷慎,她白鸞昭怎麼斗得過魏庭生呢?

  她離婚後急著出國,逃的不僅是傅懷慎,也是魏庭生……

  想到這兒,心中不由得生出幾分心酸。

  終究還是逃不出去,出了狼窩又進虎穴。她這困獸般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頭?

  魏庭生見白鸞昭發愣,手擒住了她的下巴,似笑非笑,「你覺得你還是原來的傅太太嗎?記住,你如今所擁有的一切,都離不開我。哪怕我現在讓你去死,也由不得你不要。」

  他的力氣實在太大,白鸞昭哪怕有再多的逃跑技巧,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不值一提。

  這就是魏庭生與傅懷慎的區別。

  傅懷慎再怎麼樣,也不會讓白鸞昭去死。

  魏庭生的恐怖,在於他沒有暴怒,卻在溫水煮青蛙的微笑中,將你置於懸崖邊。

  白鸞昭忍下怒火,偏過頭去不看他,一臉怨氣,「那麼魏老闆,您有什麼吩咐?」

  傅懷慎還在外面,她不想多生事端。

  魏庭生微微皺眉。

  明明他就是想要她乖乖的,可為什麼,當她真正示弱了,他又覺得心裡說不出來的彆扭呢?

  他們認識了很久,甚至可以說他看著她長大。

  明明處於弱勢,但她不怕他。

  相較於其他女人的畏懼、崇拜、諂媚,他更喜歡她那種冷中帶刺的感覺,像躲在玫瑰中的狐狸,冷不丁出來咬你一口。

  每次見面,她都能給他不一樣的感覺,很奇妙,很有意思。

  所以,他對她有一種連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縱容。

  但是,她一旦示弱,他便開始覺得無聊。

  泯然眾人矣。

  魏庭生搖了搖頭,試圖將腦子裡那些奇怪的想法甩掉。

  他不再廢話,掏出了一些證件交給白鸞昭,「你的入學手續已經幫你辦好了,下周一開學,你去報導吧。」

  白鸞昭聞言,二話不說,直接就把證件摔他臉上,「你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我多大歲數了?你要讓我去考研就算了,讓我混在大一新生里,要不要臉了!何況我還是個孕婦!」

  她就是這樣,哪怕明知眼前是個危險的傢伙,但火氣上來了,就會不管不顧。

  魏庭生被猝不及防的砸了臉,又驚又怒,「白鸞昭!你就是個莽夫!」

  突然覺得,她柔弱一點也挺好的。

  「閉嘴!」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你先冷靜,孕婦激動不好。」魏庭生強壓住火氣,換上了笑容,「我的好妹妹,肯定不會讓你待太久的。我要你去這所學校找一個人,幫我從他那裡拿一份資料出來……」

  「你讓我去偷東西啊?!」

  「噓!」魏庭生要被白鸞昭的一驚一乍嚇死了,趕忙捂住她的嘴,「真是一孕傻三年啊你!」

  白鸞昭推開她,「我不會偷東西的,死心吧。」

  「我實話告訴你,這份資料跟當年傅凌遲的死有關,你難道不想知道那個到死都深愛你的男孩兒,他真正的死因是什麼嗎?」

  聞言,白鸞昭錯愕的轉過頭,眼眶微紅,「你說,什麼?凌遲,他不是病故嗎?」

  「那只是傅家對外界的說辭罷了,難道你親眼看到傅凌遲病死的嗎?」

  白鸞昭搖了搖頭。

  當年傅凌遲死的那段時間,白鸞昭正好在國外有個交流會,等她回來的時候,就收到他病故的消息。

  「我可以幫忙拿資料。」白鸞昭捏緊了拳頭,「但是,你為什麼要調查凌遲的死,你跟他有什麼關係?」

  魏庭生面色有些沉重,「這就不是你該過問的事兒了。」

  白鸞昭眯眸,接過證件。

  看著證件上寫著的十九歲,白鸞昭一瞬間有些恍惚。

  沒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還能再以十九歲新生的身份進入校園。

  當年跟傅懷慎結婚後,傅家嫌白鸞昭的事兒丟人,連學校都不給她去,自然而然也就沒能畢業。

  沒能順利畢業,一直是她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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