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傅懷慎一擲千金
2024-06-02 18:06:45
作者: 昭君
第二天清晨,白鸞昭醒來,身旁已經沒有人。
接下來的半個月,白鸞昭忙著魏庭生那兒的事,傅懷慎回來的時間也少,兩個人打照面的機會也少了。
入夜——
燈火通明的遊輪甲板上,白鸞昭站在魏老闆的旁邊,一襲優雅的白色長裙,高跟鞋鋒利的鞋尖不輕不重的點著甲板。
「他不會來的。」
魏老闆摸了摸寸頭,沒說話,過了一會兒,他眼睛半眯,笑的雲淡風輕,「來了。」
白鸞昭不可置信的看著從黑色豪車上下來的傅懷慎。
自從白鸞昭逃過一次後,傅懷慎就沒再派人跟著白鸞昭,大概是覺得看著也沒用。
這半個月,她天天晚上都會來魏老闆這兒報導,傅懷慎基本上不在家,有的時候白鸞昭回去的晚,迎面碰上,也是相顧無言,對她去哪兒他並不過問。
而白鸞昭也並沒有在遊輪上看見過傅懷慎一次。
白鸞昭戴上面具,提著裙擺疾步追了過去。
魏老闆已經跟傅懷慎攀談上,看見白鸞昭,故作驚訝,「阿藤,你怎麼出來了?也不多穿一點。」
說著,裝模作樣的將身上的淺棕色貂皮大衣脫下,披在了白鸞昭肩上。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傅總別見怪,我家這丫頭啊,比較急性子,估計就是知道您來了,所以急匆匆就出來了。」
傅懷慎的目光挪了過來,「阿藤小姐為什麼想見我?」
「傅總,女孩家的心思您就別問了,今天不就是來看跳舞的嗎?阿藤脾氣倔的很,您不來,她都不肯跳舞了!」
魏庭生此時此刻一點沒有平日裡精於算計狠辣兇悍的作風,一言一行都是只在妹妹面前憨厚寵溺的好哥哥模樣,令人卸下防備。
傅懷慎似乎很吃這一套,不由得多看了二人一眼,「你們兄妹二人感情真好。」
白鸞昭不想再看魏老闆在這兒演戲,借著阿藤這層皮,膽大包天的伸出手拉住傅懷慎的手,指了指遊輪,示意進去。
「啪!」
魏庭生一巴掌拍在白鸞昭手上,在白鸞昭憤怒的目光下斥責,「誰讓你碰傅總的?他可是有家室的人,喜歡歸喜歡,別逾越了。」
白鸞昭看不懂魏庭生了,他到底要幹什麼?
不接觸怎麼勾引傅懷慎出軌?
白鸞昭對於那個賭約實際上也是抱有試探性的,她這個人,從小脾氣古怪,沒多少人愛她,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去愛。
她喜歡上傅懷慎,一開始便選擇錯了靠近的方式,以至於後來越走越偏,現在甚至連一句喜歡你都沒辦法說出口。
好不容易,現在頂著阿藤的身份,可以明目張胆的示愛。
哪怕得不到愛,能夠明目張胆的靠近,也已經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可是她現在是啞巴阿藤,什麼也說不了,委屈的站在原地。
「沒想到,魏老闆對於妹妹的管教還挺嚴。」
傅懷慎並沒有別的反應,只是不痛不癢的說了句客套話。
進了遊輪,白鸞昭換完衣服上台跳舞。
聚光燈打在她的身上,曼妙的身姿好比天女,她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場上每個人的心弦。
白鸞昭跳的專注認真。
她知道,他在看。
此時此刻,他在想些什麼呢?
這舞,在外界看來,就是高蔓的成名作,傅懷慎到底是有多麼喜歡高蔓,才會來這兒看一個贗品的舞呢?
結束舞蹈後,掌聲雷動,白鸞昭知道,今天晚上遊輪宴的收入定然會超過這整整半個月。
人在激動的情況下,都是會不理智的。
下了舞台白鸞昭想去找傅懷慎,卻被魏庭生攔住,「你不能去見他。」
「為什麼!」
傅懷慎在家中對她冷言冷語,她只想看一看正常的傅懷慎,哪怕是對外人的以禮相待。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現在跟個舔狗一樣往上湊,他能對你感興趣嗎?」
「我……」
「傅懷慎周圍的舔狗排著隊能繞地球一圈,你別給我添亂。」
「那你剛才為什麼跟他說我愛慕他,愛慕的舞都不跳了?」
「男人的心思,只有男人懂,男人是有動物性的,你只需要聽從我的安排就行了。」
白鸞昭有一千個理由反駁魏庭生,可是她選擇了沉默。
因為打從心底,她也想知道,傅懷慎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夫妻三年,他不了解她,她又何曾真正的了解過他呢?
白鸞昭直接回了家。
她在客廳一直等,一直等。
午夜十二點的時候,她看到傅懷慎放在家裡的另一部手機顯示,支出一千萬。
而魏庭生也給她發來了一張傅懷慎站在賭桌前一擲千金的模樣。
白鸞昭再清楚不過,傅懷慎不會輸,無非是他心甘情願罷了。
別墅很大,很空曠,開著暖氣並不冷,可是白鸞昭卻覺得冷,心裡冷。
一千萬,於他而言,九牛一毛,他怕是寧可扔了,也不願助她渡過難關。
她死賴著不離婚,他也憋屈,看她不好過,他就能好過幾分。
穿著單薄睡衣的她赤著腳抱膝坐在沙發上,嫉妒另一個自己,阿藤。
後半夜的時候,傅懷慎回來了。
「你去哪兒了?」
白鸞昭問。
傅懷慎看到白鸞昭,目光第一次有了躲閃,「怎麼還不睡?」
「等你。」
傅懷慎脫下外套,本想隨意一扔,卻好似突然想起來什麼,徑直走過來把外套披在白鸞昭身上,「天氣冷,別凍著了。」
他舉止溫和,就好像回到了高蔓沒回來的時候。
白鸞昭卻一點兒不覺得高興。
他對她冷言冷語是為了離婚,離婚是為了娶高蔓,可是現在他的態度變了,為什麼呢?
是因為,他猶豫了。
如果娶了高蔓,阿藤怎麼辦呢?
從頭到尾,白鸞昭頂著傅太太這個身份,卻從未參與他情感的一分一毫,不過是擋箭的藉口。
「你去哪兒了?」白鸞昭盯著他的眼睛,又問了一遍。
傅懷慎猶疑了一下,「看跳舞。」
「看個舞你花一千萬?」
傅懷慎的資產支出收入從沒對白鸞昭隱瞞過,他並沒有覺得白鸞昭提出的問題有何不妥,反倒是義正言辭,「因為值。」
果然,就是花給她看的。
在他眼中,她就值一萬,外面隨隨便便一點新鮮玩意,便值了千金。
她不想道德綁架傅懷慎要履行夫妻共債的義務,可就是覺得酸楚。
「是什麼樣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