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賭約

2024-06-02 18:06:44 作者: 昭君

  白鸞昭聽不得任何人說傅懷慎的壞話,哪怕眼前的人危險如豺狼,動動手指頭就能將她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

  可她無論如何做不到充耳不聞!

  魏老闆眼眸眯起,無名指被扳動的發出可怖的咯吱聲。

  白鸞昭知道,這是他發怒前的徵兆。

  「要不然我們打個賭?」

  「賭?」

  意外的,魏老闆語氣和善。

  「就賭傅懷慎的品行不端,我賭他會婚內出軌,跟我的妹子,也就是你,阿藤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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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如果我輸了,這個月所有的收益盡數歸你。」

  「我賭!」

  「你不問問我贏了的勝果?」

  「你根本不會贏!」

  魏老闆並不理睬,「如果我贏了,你就離婚,當我的妹子阿藤,為我做事。」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冒險,就為了證明傅懷慎品行不好?」

  「嗯哼,看著一塊潔白無瑕的美玉破碎,掉進髒污的世俗塵埃里,你不覺得非常有趣嗎?」

  「哼,不會如你所願的。」

  白鸞昭進到化妝間,卸掉妝容,隨後又用卸妝油抹在了鎖骨處,很快,遮瑕液被溶解,一朵栩栩如生的茉莉紋身顯露。

  因為怕被人認出來,所以她將身上明顯的印子都遮蓋起來。

  換了衣服回到家,迎面撞上傅懷慎。

  「你怎麼回來了?」

  白鸞昭震驚的看著傅懷慎。

  他不是應該在遊輪上嗎?

  「我回家還要經過你的同意嗎?」傅懷慎看都沒看一眼白鸞昭。

  「傅懷慎!」

  白鸞昭喊住了要上樓的傅懷慎,「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說。」

  「你當初為什麼執意要娶我,難道只是為了負責嗎?」

  「嗯。」

  白鸞昭皺眉,她不信。

  剛才傅懷慎扯開她的衣領,絕對不是耍流氓,倒像是在找些什麼。

  「那你為什麼現在要跟我離婚?而且也不跟我坐下來好好談一談。」

  傅懷慎冷笑,「你都出軌了,有什麼好談的?」

  「我沒有!」

  「心出軌不算出軌?」

  「我沒有!你故意挑刺!」

  「那又如何?」

  傅懷慎今天說話格外的刺,白鸞昭有些心累,放軟了語調,「我知道,是因為高蔓回來了。當年我們倆的事被她當場撞見,她一怒之下出國,你沒有追,卻娶了我,也是為了氣她,你其實,早就後悔了吧?」

  傅懷慎走到白鸞昭面前,居高臨下,捏著她的下巴,「你是在跟我談感情嗎?」

  「我……」白鸞昭對上男人冷漠的雙眸,所有的勇氣都沒有了。

  她從來都知道,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從來不是道德綁架與一味的忍讓遷就,否則遲早會本性暴露。

  就像現在這樣。

  可是白鸞昭能怎麼辦呢?

  她太清楚了,一旦停止靠近,那麼他們兩個人也就到此為止了。

  從來都是她在仰望著他。

  是她追隨著他的腳步,一步一印,他回不回頭從來也不是她能夠左右的。

  追隨是她自願的,吃了苦受了罪,那就往肚子裡咽,她本就不該求什麼回報。

  「你工作到這麼晚累了吧?我給你做個夜宵好嗎?」

  「嗯。」

  傅懷慎點頭,轉身離開,沒有過多的追究白鸞昭今天的失態。

  白鸞昭知道,他並不在乎。

  他又何曾正眼看過她呢?

  白鸞昭煮了一碗麵。

  用雲衡的話來說,就是看似平平無奇的一碗陽春麵,卻頗有章法。

  這章法說的是火候、用料的配比、煮麵人的用心程度。

  白鸞昭將面倒進調味好的清湯中,加上煎蛋和煎好的火腿肉,最後撒上翠綠的香菜,熱騰騰的陽春麵便上了桌。

  傅懷慎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做到了餐桌前。

  白鸞昭將面端到他面前。

  傅懷慎很快就吃完了,一滴湯都不剩。

  傅懷慎很喜歡吃白鸞昭做的飯菜,雖然他從來不說,但每次都是光碟。

  傅懷慎可不是那種會因為知道糧食來之不易就不浪費的人,不喜歡的東西他才不會強迫自己咽下去。

  「有點淡了。」

  白鸞昭正撐著頭看著傅懷慎,男人的話讓她猛的回神。

  「怎麼會?」

  白鸞昭吃驚的睜大了眼睛。

  傅懷慎從來沒有對她的飯菜給予過任何評價,今天他居然說淡了。

  白鸞昭拿起勺子,舔了一下邊沿沾染的湯汁,眉頭一皺。

  確實淡了。

  難道是因為今天右手用了力,剛才放鹽的時候才會不精準嗎?

  她的右手在很多年前因為一次意外受過傷,只是過去了很多年,本以為好的差不多了,卻沒想到用力久了,仍是會隱隱作痛。

  「下次我讓廚師給你做吧。」

  傅懷慎眉頭微挑,似有些著急的解釋,「我沒有說你做的不好吃。」

  「你不是要跟我離婚嗎?以後我不在,你還是要吃廚子做的飯菜,早點適應吧。」

  「你同意離婚了?」

  「不同意。」

  「那你就繼續給我做飯,直到你簽下離婚協議。」

  白鸞昭收拾碗筷,沒有答話。

  傅懷慎追到廚房,「我跟你說話,你沒聽到嗎?」

  「聽到了。」

  「那你怎麼不回答我?」

  白鸞昭回過頭,「懷慎,我沒有立刻答應,你還不懂我的意思嗎?」

  傅懷慎在她眼中看到了一絲不耐煩,他有些後悔,剛才為什麼要說湯淡了。

  但多年來高高在上的習慣讓他不能低頭,他走到白鸞昭跟前,傲慢的命令,「你這是什麼態度?讓你做就做,你不樂意做,後面排著隊呢!」

  白鸞昭心寒,仿佛開了一個大口子,寒風呼呼的吹冷她熱烈跳動的心臟。

  原來在他心裡,她與外面隨便一個人都是一樣的。

  白鸞昭慘笑搖頭,「是,我平平無奇,做不到為您鞠躬盡瘁,都是我的不對,傅懷慎,你想找誰就找誰去吧!」

  推開傅懷慎,白鸞昭小跑著離開。

  傅懷慎怔在原地,手足無措,抬起的手連白鸞昭的袖口都沒來得及牽到。

  「白鸞昭,你膽子肥了敢這麼跟我說話!」

  傅懷慎發怒,摔碎了桌上的碗筷。

  白鸞昭上樓,猛灌了幾大口水。

  豈有此理!

  入夜,白鸞昭半夢半醒間,察覺到傅懷慎在身側抱了過來。

  「我喜歡你做的飯菜,別生氣了。」

  白鸞昭困得睜不開眼,只當是夢,迷迷糊糊的點頭,語氣嬌軟,「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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