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兄弟-5

  第二種想法這會兒幾乎已經成了肖釀的固有思維，雖然跟了他一段時間，但夏天一直不太願意把人性想的太過黑暗，就想著從跨區的角度來走，可是一小波三折的白跑了半天的腿，也沒查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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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松小學之前的消息，就像是被人抽走了一般，乾淨的不像話。

  「司馬瑋乾的？」肖釀雖然習慣性的會把人往壞了想，可那也真是工作使然，骨子裡這人還是對人性有所期待的，繞了這麼一圈子沒找到什麼問題之後，自然而然的就把問題想到司馬瑋身上了。

  再怎麼說，這是他的地盤，而他之前又做過類似的事。

  「目的是什麼？故意和你做對？」夏天問，不是頂嘴，就是很單純的，帶著猜測似的在問。

  「不知道。」肖釀聽的出來她的情緒，便跟著正式的點了頭：「可是暫時我想不到別的可能。」

  也是，按正常邏輯，一個人的過去可能無法考證，但消失到這麼徹底的話，還是有點邪門，可問題是，現在司馬瑋也找不到。

  正頭疼的時候，雪中送炭的人來了。

  老二找到肖釀和夏天，很直接的就來了一句：「司馬瑋的工作站出了問題。」

  「有人冒名頂替被查出來了？」肖釀更直接的回了這麼一句，老二點頭：「對，流程上是這樣的，但是現在沒了。」

  「沒了？」肖釀不解：「什麼叫沒了？」

  「沒了的意思就是，那是駐站程序里出現的一個小錯誤，因為我一直在系統里，所以收到了報警提示，可是在我和你聯繫的時候，這個錯誤已經被自我修復了。」

  「不懂。」肖釀依然很直接。

  叫他出去忽悠個人還行，這些技術的事，他還真是不懂。

  肖釀不懂，夏天更不懂，只能瞪著兩隻圓溜溜的眼睛在一邊看著。

  老二也知道這兩人的屬性，不跟著廢話：「空間列車上下行是需要程序支持的，這件事你倆清楚吧。」

  空間列車不是人開的，是機器人開的，既然是機器人來完成的，那麼就必然需要一系列複雜而精密的程序，這點兩人都是都清楚，於是，收到兩人頭搗蒜似的回應後，老二繼續：

  「所有的程序可以分為幾層。」他儘量用最簡單的方法來形容：「你可以把這個理解成為一個公司，一層是一線的工作人員，一直在不停的工作，二層是管理層，專門看著這些程序工作，看會不會出錯，三層是負責維修和修復，甚至捨棄的，一旦出現問題的話，那麼三層的就會出來，決定哪些可以要，哪些可以不要。」

  「開除人唄。」夏天只能理解到這了。

  老二一頭黑線，但想了一下：「你可以這麼理解，就是，在一線出現問題，發送到二線的時候，轉到三線可以進行維修和修復，這個過程說起來複雜，卻是在很短的時間裡完成的。」

  「你的意思就是，剛剛司馬瑋的站點剛剛發現問題就被修復了？」肖釀問。

  「對。」老二點頭：「是這個意思，但是他站點的問題不是自我修復。」

  老二的意思是，就在站點報錯的同一時間，錯誤被修復了，而錯誤的原因是：「有駐站員逃離。」

  「那肯定是司馬瑋被發現了。」肖釀突然來了精神。

  「對。」老二說：「之前我發給你的資料里就提到了這一點，但是那是我自己查到的，系統並沒有查到，這回是系統查到了，突然提交的反饋。」

  肖釀突然開了竅：「你現在的意思是，司馬瑋很有可能回到駐站處了？」

  「是。」老二話音剛落，肖釀拉著夏天就跑，可沒想到的是，兩人的速度已經足夠快了，然而到達駐站處的時候依然沒有找到人。

  倒是有個人和司馬瑋的照片一模一樣，但是，他不是。

  「機器人？」老二愣了一下：「怎麼可能？」

  機器人和精神體雖然都不是人，但兩者本質上是有著本質區別的，更何況駐站官不一定是精神體，還有可能是以活人的身份存在的。

  「他的確不是人。」肖釀一到駐站處也不知道是動了哪個心思，第一時間看見司馬瑋的高興勁還沒過，就提著工具掃了那個和司馬瑋的全身，一下就看出了他不是人。

  五官對，身子對，肌肉對，骨骼對，但是，不是人，脊柱的位置還是能看的出來有金屬的痕跡。

  「改的真巧。」技術高手老二都不得不感慨：「幾乎和人一模一樣了。」

  「等下。」夏天忍不住插嘴：「肖釀都能掃出來他有問題，難道你那面掃不出來？」

  「如果是調查官去掃的話，不會掃不出來的。」老二解釋：「但是駐站員那面是由機器人來檢測的，你看肖釀的掃描圖，他用的是類似於CT的掃描方法，把人切成片來一點一點的分析，可是駐站員里的不是，他們幾乎只看五官和肌肉，不查骨骼，因為這兩樣東西的真假就可以決定一個人的真假……」

  他說著說著，愣了。

  肖釀也愣了：「我靠，你不會是告訴我，他用的是真人的骨肉吧？那這說起來就事大了，這特麼直接是要殺人才能實現的。」

  老二下意識的皮了一下：「挖墳也是可以的。」

  夏天噁心了：「你倆能說點正常的麼？我隔夜飯都快吐出來了。」

  一句話，兩男人不出聲了。

  夏天無語：「哎，我就是一說，沒說讓你們就此不出聲了，那現在是什麼情況啊，司馬瑋這找不到人，那面郭松也是個死局，接下來查什麼，總得有個重點出來吧。」

  老二還不知道郭松的事：「他那面怎麼了？」

  夏天把一路查郭松的事說了一遍，老二想了一下：「有可能是信息斷檔的問題，不太可能是有人故意壓下來，你們所處的時代信息已經相對透明了，如果不是信息缺失的話，不至於查不出來。」

  「二哥有啥建議？」

  「我建議你們還是去找找當事人。」

  夏天無語了：「哥，當事人一共兩個，都死了，還有一個在警察那兒，我們也不能去啊，這不是禁忌麼？」

  「誰說讓你們去警察那了。」老二嘆了口氣：「親人難道只有父親麼？」

  夏天猛然驚醒：「對，還有七大姑八大姨什麼的，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們不可能不知道，起碼還得借錢呢。」

  「是啊，沈濤家條件一般，通常來說一個重病的孩子，對家裡的壓力是非常大的，工薪家庭支持不下去，自然就要借錢，他們既然把錢借出去了，沒道理不問錢的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