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牆頭草
2024-06-02 17:13:58
作者: 是純純鴨
李謖將畫像攤開還沒開口詢問,就已經看到了許京華臉色微變。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怎麼?這丫鬟是你院子裡頭的人?」
「不……不……」許京華的笑都顯得有些慌裡慌張的,甚至還不停的擺著手,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我從來就沒有見過這個丫鬟,不知道世子找他做什麼?」
「沒有見過?」李謖並沒有跟在裴裴那裡那麼好的性子,反而是繼續冷笑了一聲,「許小娘,你雖然是許嬪的侄女,可現在好像已經成了她的一枚棄子,要是我對你嚴刑逼供,你猜猜,你那個姑母會不會為你出頭?」
「世子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許京華本來就是個膽小如鼠的,根本就經不起這樣的嚇唬,連連往後退著,直到自己的後背撞到了柜子上。
他站起身來,將畫像直接甩在了她的身上,眼底帶了冰冷的神色:「將這人交出來,我可以饒你不死。」
許京華深吸了兩口氣,努力將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她當真不是我院子裡頭的人,我也沒有辦法將這人給交出來。」
「哦?要不是你院子裡頭的,但是你知道她是哪裡的人了?」李謖雖然並沒有做慣文臣,卻也是從軍營裡頭摸爬滾打出來的,自然也曉得幾分威逼利誘的手段。
只是那些殘忍的手段要是當真放在這些女子的身上,只怕是要叫他們吃不消的。
許京華看著他那駭人的眼神,便不由自主的想跪在地上,乾脆閉上眼睛不去看他,急急忙忙的開口:「這人是許嬪宮裡頭的人,她聽說世子妃要送桑吉丹珠和姜楚離開,所以就讓這丫鬟去抓一個現行,然後說些話刺激一下世子妃。」
李謖聞言並沒有說話。
許京華看著他冰冷的氣場卻遲遲都沒有開口,心裡頭也是忍不住放棄了嘀咕,這樣尷尬的氣氛,反而叫她的心裡頭更加害怕。
「世子,我知道的真的只有這些了,許嬪一直都覺得她不能殺掉小太子就是因為世子妃,只要除掉她,那一切就都能好起來了。」她忍不住將自己知道的一切事情都說出了口,「我雖然知道這件事情,但並沒有跟許嬪同流合污,也不知道世子妃是不是真的病倒了,還希望世子能夠明察,還我一個公道。」
李謖掄圓了胳膊直接打了下去,卻在與她的臉近在咫尺的時候停了下來,語氣卻帶了不善:「呵,還你公道,你當真以為我不曉得你做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嗎?」
「許京華,世子妃礙於你是陛下賜下來的貴妾,這才不能將你逐出府去,可我不怕,你要是再敢同許嬪有什麼來往,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他說完這句話便立刻轉身離開了。
他還得儘快去看看陳寶珠的身子到底有沒有好起來。
說起來,陳寶珠昏倒的消息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傳遍了整個京都城,幾家歡喜幾家愁,陳寶瓔一時間卻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高興。
小丫鬟給她奉上了一盞茶,還不忘了替陳寶珠說些話:「側妃該去看看世子妃才對,要不是因著她,小郡主的案子也不會這麼快了結,更別說她好歹是您的胞姐,要是她能好好的,自然少不了您的榮華富貴,更何況她不是還說要在陛下和皇后娘娘面前替你美言兩句嗎?」
陳寶瓔當然曉得這個道理,可自己從小到大都因為陳寶珠而活在庶出的身份裡頭,眼下好不容易能夠見到她喪命的機會,自然不願意輕易放過,可要是她真的死了那,自己這正妃的位置也未必能夠保住。
只是,這件事情她未必能幫得上什麼忙。
「世子府有多少名貴藥材堆著呢,而且還有宮裡頭的太醫為她看診,就算是我著急能著急出什麼來,還是不去湊熱鬧的好。」她說著話還不忘了擺弄自己手邊的花花草草。
她還特意去看了一眼一旁的小郡主,只是卻被那駭人的面龐給嚇了回來。
小郡主嘴上的疤痕還沒有完全消退,又添了臉上這一塊碳火的痕跡,不管是叫誰見了,心裡頭都是十分害怕的。
小丫鬟連忙繼續趁熱打鐵的說道:「哪裡需要側妃過去湊熱鬧呢,世子妃如今之所以昏倒,就是因為怒火攻心,要是您能替她解決孟小弟的事情,豈不是就解決了她心裡頭的一大禍害,這樣一來還能夠幫到劉側妃,這可是一舉兩得的事情呢。」
她一邊說著,還不忘了給人捏肩。
白芷看到她這麼一副狗腿子的模樣,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這分明就是將姑娘往火坑裡頭推,那劉家好歹是個尚書,要是姑娘就這麼冒冒然的去將人給救出來,豈不是故意跟劉家對著幹,到時候世子妃要是醒不過來,誰能保住咱們姑娘。」她裡邊說著,還沒忘了將手裡的東西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來,表示自己心中的怒火。
小丫鬟見陳寶瓔的臉色不好,忍不住小聲嘟囔:「她爹是尚書又怎麼了?咱們陳家的老爺不也是尚書,都是三品的官,平起平坐的,誰有比誰高貴呢,憑什麼就叫咱們姑娘矮她一頭。」
她這話在無形之中討好了陳寶瓔。
陳寶瓔一直都認為自己應該是這天下最尊貴的人,偏偏先前劉婉婉的父親是三品尚書,而自己的父親卻只是個四品小官,如今兩個父親的官位已經一樣了,她自然不必再畏懼什麼。
「你說的對,我爹爹如今也是三品尚書,同他爹爹平起平坐,我又先她一步誕下王爺的子嗣,自然應該是我更高貴一些才是,區區一個孟小弟罷了,難不成我還不能將人給救出來嗎。」
不過短短的兩句話,便叫他徹底上了套。
小丫鬟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與此同時手上的動作更加賣力。
只是一旁的白芷撇了撇嘴心裡頭十分不滿,卻又不敢貿然發作,只能端著東西再次離開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