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家裡遭賊

2024-06-02 17:04:08 作者: 白衣

  「不行,地下太冷了,亞獸人和戰士興許還能扛過去,但是小崽子們和雌性身體弱,容易生病,萬一儲存的藥草不夠用……」飛山微眯起眼,一直留意著桑吉的神情變化,以前的桑吉可是很果敢的,從來不會這麼怯弱妥協。

  「哎,恐怕還有一個更糟糕的消息要告訴你們。」大巫垂下眼瞼,伸出枯老的雙手,掌心冒出的微弱綠光忽明忽暗,「我年紀大了,不頂用了,以後能催生出來的神草只會是越來越少,為了戰士和部落將來的發展,我建議……讓歡娃子跟著我學神術!」

  「不行!」桑吉霍然站起。

  大巫溫和道:「為什麼不行?她現在也是我們部落的雌性,同樣可以學神術。」

  重秋眼睛一亮,大巫的意思是要選阿嫂當下任大巫了?

  對啊,就應該選他家阿嫂,他家阿嫂會烤肉,會做毛衣,最重要的是阿嫂也擁有神力!

  阿哥肯定能恢復過來,說不準還能突破二級戰士呢!

  如此美滋滋的想著,重秋小啞巴似的貓在白狐狸旁邊,細細聽著他們說話,等阿嫂一醒來,就全部告訴阿嫂。

  桑吉被大巫看得滿臉漲紅,暗罵桑巴不爭氣,學了這麼久還是沒得到大巫青睞,嘴上卻不得不為自家阿妹再爭取一次。

  「我阿妹是什麼樣,當阿哥的最是清楚,桑巴年紀還小,有些貪玩,回頭我一定督促她好好跟著大巫學神術!大巫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讓澤的伴侶一起學,到時部落也能多個選擇。」

  本書首發ʙᴀɴxɪᴀʙᴀ.ᴄᴏᴍ,提供給你無錯章節,無亂序章節的閱讀體驗

  言外之意還是希望大巫能再給桑吉一次機會。

  「哎……」大巫不再多說什麼,繼續將話題帶回到了凶獸上,「部落在這裡落居也有好幾年了,一次次的猛獸襲擊都抵擋下了,今年也不例外,我相信戰士們能守護好部落。只是,天上飛的凶獸該如何防禦?」

  直至討論到了天黑,也沒有相處最好的解決方法。

  桑吉剛走出帳篷,忽然轉身,撩開大葉子猶豫道:「大巫,那頭凶獸是不是該分成肉塊,儘快曬乾,免得又出了什麼意外。」

  「不急,按照部落的規矩,出力最大的戰士有權決定怎麼處置食物,等澤崽子醒了再說吧。」大巫輕聲道。

  「我知道了。」桑吉視線一轉,有所忌憚的看著唐歡歡,這個雌性為何如此清楚異象消失的時間,短短几日居然拉攏了重澤等人。

  若是將來他們叛出了部落,怕會是不小的威脅啊……桑吉心裡猛然咯噔一聲,他為什麼會這樣亂想?

  趕忙逃跑似的離開了大巫的帳篷,路上見了正在外圍撒草灰的戰士,桑吉連忙低頭,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帳篷里。

  白花緩緩走來,小聲道:「怎麼沒有在大巫那兒上藥,臉色這麼難看,出了什麼事嗎?還是……重澤不肯原諒你嗎?」

  「聊了聊凶獸和桑巴的事,沒來得及問澤的情況,想來有大巫在,應該沒事吧。桑巴呢?」

  「我看到桑巴攔著大巫說了什麼,回來了一趟,又出去了,現在還沒回來呢!」嚼碎一株半乾的草藥敷在桑吉的傷口上,白花想了想還是如實相告較好。

  「算了,別管她了,一天天的不讓我省點心。」桑吉頭疼的扶著額頭,「你也坐下吧,肚子裡還懷著崽子,哎,怪他出生的時候不對,趕上冬天了。為什麼我們不是生存在大部落里呢?」

  白花依偎在他的腿上,微笑道:「現在的黑岩部落比起以前可是富裕多了,有那幾座黑岩礦山在,再過幾年,二級戰士越來越多了,我們也能成為大部落的!」

  「希望如此。」

  黑暗四散蔓延,經過兩次異象出現、祭祀獸神遭拒、凶獸降臨的心理摧殘,所有人已經沒有力氣再歡好纏綿了,紛紛帶著疲憊和恐懼入睡。

  以至於夜裡靜悄悄的。

  躲藏在礦山的桑巴偷偷跑回了部落,轉悠了幾圈,最終進了重澤的帳篷,輕鬆的撬開了兩個地窖,拿出了所有的東西。

  藉由月光草的光芒,物什清晰可見,桑巴抓起唐歡歡的包看了下便丟開了,拎起毛衣嗤笑一聲:「不過是幾塊獸皮亂縫在一起,雲朵卻說這玩意救了飛雲崽子的命,騙誰呢,肯定是偷偷用了藥草!」

  扔開毛衣,扒拉出了完整還沒用過的獸皮,桑巴將所有肉塊塞進獸皮里,蓋好地窖木板,裝作沒事人似的往礦山方向走。

  咔嚓——

  一枚立在帳篷拐角處的蛋破碎了殼,隨著殼裡的小傢伙不安分的拱動,蛋液逐漸開始溢出,一雙泛著綠光的眸子好奇的環視周圍。

  輕輕嗅著殘留下來的雌性的氣味。

  天亮。

  唐歡歡伸著懶腰饜足的坐了起來,掃視帳篷里睡滿了一堆人,打了個哈欠問道:「雲朵,小飛山不感冒了吧?」

  感冒是什麼?

  雲朵思忖了下,猜測唐歡歡應該是問小飛山病好了沒,有些感激回道:「好些了,他穿上毛衣後身上也不冷了,變得好動多了,要是其他崽子也穿上毛衣,那就都不會病了。」

  「那也得看他們舍不捨得用那麼多獸皮了。」

  唐歡歡調整坐的方向,順著白狐狸的長毛,覺得不過癮,乾脆上手左捏捏,右摸摸了。不巧沒玩一會,就對上了一雙清冷的天藍色眼睛,直盯著她看,視線十分炙熱。

  「那個,你醒了啊,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兩隻小手依舊在白狐狸身上作亂,一點也沒有被抓包的愧疚害羞感。

  白狐狸仰起大腦袋,看了唐歡歡一會,隨即抖了抖身體站起身,走到帳篷門口時回頭衝著唐歡歡叫了一聲。

  那深邃的眼神和動作都在示意:跟我來。

  一夜過去,那頭巨大的翼龍凶獸依然橫在地上,白狐狸一爪子下去,劃出了翼龍腹部的肉塊,小心翼翼的推給唐歡歡。

  看著有點獻殷勤的白狐狸,唐歡歡眯起眼睛笑道:「現在知道討好我了呀?哎呀呀,之前是誰那麼喜歡板著一張臉來著,明明笑一笑很帥的。我還記得在森林裡的時候,我還沒說完話呢,你就打暈我了。」

  「嗚嗚……」白狐狸低下腦袋衝著唐歡歡噴了口熱氣。

  唐歡歡拍打著他的大腦袋,心情不錯,「我想知道,你現在是個什麼意思?怕我離開不給你治療?咱們把話說清楚了,免得以後鬧出什麼誤會。」

  「我先說,我這個人不喜歡曖昧,也不喜歡養什麼備胎,簡單來說,重澤,我對你很有好感,看上你了,你要不要做我男人?」搭檔什麼的也挺合適的,不過她這個人素來是把關係分的清楚。

  假如她面對的是重澤先前的那個人樣,她估計也不會直接表明心意。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