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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護內的心機狐

2024-06-02 17:04:04 作者: 白衣

  「戰士們出事了?」

  「出事了的話,那食物……」

  「剛才獸吼的方向確實是狩獵隊走的方向,他們會不會是遇到強大的猛獸了,酋長,我們應該去支援他們!不能讓戰士們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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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混亂紛雜,而方才源於祭祀的事情的爭執現在看來就像是一場笑話,無形的巴掌狠狠的掌摑在桑吉的臉上。

  這是他自當上酋長以來,第一次被人這麼掃了臉面,他想著,難怪桑巴會這麼討厭這個雌性了。

  與此同時,大巫用木杖敲擊地面,在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後,沉聲道:「所有能戰鬥的戰士,馬上去接應狩獵隊!」

  「是,大巫!」一二十個戰士連同桑吉急忙出發。

  大巫吩咐雌性清理了祭祀台,走到了唐歡歡面前,神情疲憊,語氣尤為客氣道:「去我帳篷聊一會吧,來自遠方的客人。」

  詫異只一瞬即逝,眼前的老婦人是她解開謎團的突破口,於她來說,今日的糟糕事是福非禍。

  「好!」唐歡歡興奮的應了下來,隨即安撫重秋先回帳篷等她回去,青紋則是帶著雲朵兩人去了哈爾森林邊緣等候狩獵隊。

  唐歡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餘角看到桑巴跑了過來擋在了大巫身前,未等桑巴開口,快步走過去揚手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

  「幾次不搭理你是看你年紀小,懶得和你計較,別給臉不要臉,再有下次,我一定宰了你!」

  「大巫,我沒有做錯事,阿哥都贊同用她祭祀,你看她怎麼能這麼欺負我,就應該把她……」桑巴捂著紅腫的臉,梨花帶淚的看著大巫,然而卻被大巫冷眼打斷道:「就應該什麼?你有這些心思,怎麼沒有精力好好跟著我學東西,那些藥草你又認得幾樣?不想學,從今天開始都不用來了。」

  說罷,大巫繞過桑巴徑直回了獸皮帳篷,捶著腰吃力的坐在椅子上,笑道:「人老了,不中用了。你是從那個山洞下來的吧?」

  「是。」唐歡歡盤坐在地上,迫使自己冷靜,「大巫,部落很久之前是不是接待過一個叫常正國的男人?我問過秋,秋告訴我,這裡雖然是自由部落,收留其他放逐者,但是沒有一個叫常正國的人。」

  大巫呵呵笑了笑,雙手搭在木杖上,抬頭回憶起來,渾濁的眼睛濕漉漉的,「說來也是好久的事了。那時候這裡還不是黑岩部落的地盤,我也不還不是大巫,只是部落大巫帶過的徒弟中最沒有天賦的人。亞獸人在附近挖礦時發現了一個山洞,帶回來了一個穿得很奇怪的亞獸人,和你一樣,是黑髮黑眸,不過他是短髮,看著也白淨的很。」

  唐歡歡靜靜聽著,不打斷大巫的思緒。

  「我偷偷給他送過幾回食物,作為交換,他送了我一件衣服,就是你現在看到的這一件。他說這個叫風衣,能禦寒,我試著用獸皮模仿風衣,怎麼也做不出來。」

  「後來呢?那個人去了哪裡?」唐歡歡追問道。

  大巫說:「後來……時間太久了,我得想想。」

  停頓了一會,大巫緩緩道:「他告訴我他是從天上另一個世界意外來到這裡的,那裡很和平,不會有戰爭,不會有人餓死,也不會有人凍死……還說他遇到了精靈族的人,簽訂了契約,參與了獸神的遊戲,不久後就能回到他自己的世界。我當時笑他做夢了,精靈族是最神秘的種族,而獸神大人只有大巫才能感應到存在。」

  「我不知道是不是存在過精靈族和獸神,但他說的第一點是真的,那裡人人平等,沒有奴隸,不需要用活人祭祀祈求神明的庇護,人可以依靠自己的努力得到豐厚的收穫,養活自己,過得幸福。」說到這裡,唐歡歡不由失落,世界都末日了,危險不比這裡少。

  「也許是真的吧,可惜我不能親眼所見。」大巫溫柔的笑道。

  唐歡歡又問道:「那他有仔細說過那個遊戲是怎麼參與的嗎,精靈族又在哪裡出沒過?他最後到底是去了哪裡,還活著嗎?」

  「娃子,別急。」大巫繼續說:「那天他和我說過很多他家鄉的東西之後,只是提過一句精靈族,沒有細說,我也不清楚。部落被侵襲的那一天,我剛好去了森林采草藥,逃過一劫,誰也想不到一個上百人的部落會被僅僅一個戰士覆滅!不過,我確是見過那個戰士。」

  「是他帶走了常正國嗎?他是誰?」是否是有人發現了常正國的異常能力,容不下這個部落擁有第二個大巫,因此下了狠手?

  唐歡歡感覺自己胸口悶得很,愈來愈煩躁了。

  心情跌宕起伏,難受至極。

  「部落交流,巨刺狼部落。」大巫只留下這九個字就走出了帳篷。

  巨刺狼部落?

  唐歡歡恍然大悟,是啊,這個部落是唯一一個擁有兩位大巫的部落,常正國被囚禁在巨刺狼部落?

  大巫這裡的椅子、白花斷定巨刺狼部落有鞋子、飛山說過在巨刺狼部落吃過烤肉,一個個細節有如電影畫面在腦海中放映,有了新的線索,唐歡歡心也定下了。

  這才注意到帳篷外甚是吵鬧,一出來卻看見重秋等人在和大巫說話,走進一聽才知道狩獵隊拖回來了一頭巨大的猛獸,似乎是青霧裡的猛獸們都開始暴動了。

  唐歡歡朝著一座帳篷大小的猛獸看了過去,心不斷下沉,只見這頭猛獸尖嘴利爪,雙翅上殘留下了一二十道肉外翻的傷痕,看模樣像是翼龍的放大版。

  總共出現過兩次異象,想來第一次異象正是狩獵隊和猛獸打了起來的景象。

  太陽和飛山兩人受傷頗重,身上好幾處血洞,血腥駭人,最嚴重的是重澤……變成了一隻兩米高的銀色二尾狐狸,短時間內沒法變回人形,一個治療不好,一輩子都只能維持獸形了。

  這是戰士最害怕的結局。

  唐歡歡輕輕抱住精神有些萎靡陷入了沉睡的白狐狸,順毛時偷偷用木系異能替他梳理體內的傷勢,心疼極了,想責備又無濟於事。

  家裡又不缺肉,打不過就不能逃跑嗎?

  飛山喘著氣無力笑道:「澤聽說桑吉要用你祭祀獸神,發了瘋的找桑吉打了一架,桑吉出了血,澤也沒討到什麼好。以後請你多擔待他了!」

  雲朵母子蹲在一旁,使勁按住飛山身上流血的口子,眼淚簌簌落下。

  「真他媽是個傻子!」唐歡歡喉嚨哽咽,刺痛不已,眼睛酸澀,眼淚是怎麼也收不住。知道這人為了她揍人,心裡高興能放心將後背交給這個搭檔了,又愧疚自己的異能還未恢復,沒有把握幫重澤徹底排除體內的雜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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