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開工在即

  「好生精緻的玉扇。」劉氏不明就裡，只覺得這扇骨碧綠晶瑩，「這樣的好東西，便是在盛京也不多見。」

  如玉手心發熱，乾笑兩聲，心裡已在問候沈夜的祖宗十八代了。

  劉氏目光又轉向藥瓶：「這藥是……你哪裡受傷了嗎？」

  「沒有」玉胡亂編了個理由，「就是我想著娘你們在廚上忙，難免有個燙傷磕碰的，這個藥效果很好。」

  母女兩個又說了幾句，劉氏便出去了，臨走前叮囑她一定把晚飯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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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玉把玩著那把玉扇，有心想摔了，想想又不捨得，這麼貴重東西，送了她便是自己的了，她跟個物見較什麼勁呢？

  「萬一哪天家裡揭不開鍋了，就把它當掉換錢」，如玉自言自語收起扇子，也沒去塗那藥。

  隔天，花葉一大早就見如玉端端正正坐在書案前寫字。

  「姑娘又在寫字了？」她笑著招呼，問如玉要不要自己幫忙。

  如玉目不斜視，手上動作都沒停：「不要，以後都我自己寫。」

  花葉呵呵笑，轉身忙活自己的去了。

  如玉寫的格外認真，一張紙寫完已是半個時辰過去。

  客人漸漸多起來，她便收起紙筆一起幫忙，午時歇晌的時候，說起招人的事兒。

  花葉的村子離同縣不遠，又都是女子。

  「若是有願意的，盡可叫她們過來」如玉道。

  「還是只要女子嗎？」小桃也跟著問，她家裡還有兩個弟弟，若有合適的機會，她也想給弟弟們尋一門營生。

  如玉點點頭：「具體的章程我這兩日會擬出來。成縣那邊若開工了，我或許會在那邊多些，鋪子這邊就交給你們了。」

  兩人紛紛點頭，小桃有些許失落，花葉卻很興奮，兄嫂雖然呆她不好，但同村的幾個姐妹時常照應，如今有了這麼好的機會，她很想快點回去告訴她們。

  之後數日，如玉忙碌起來，草擬用人章程，大到分工、要求和工錢，小到每日上下工時間、管理細節甚至員工福利，細細列好拿給沈夜商議。

  兩人有來有往的商議了幾日，敲定各處細節後，便把大大的招工啟事貼了出去。

  這是如玉第一次來成縣，當初她在紙上畫的那些，如今已然矗立眼前。

  同前世工廠還是有些區別的，如果硬要形容，應該說是現代工廠和古代四合院的結合體。

  每一處院子都分前後兩院，前院三間大屋，正房架著兩口大鍋，用來煮糖水，東西廂房都已布置好了桌案工具，新鮮菠蘿運進來，先到東廂削皮切塊，等煮完了，再到西廂裝罐存儲。

  而在眾多小院中間，是一所四進的大宅子，它跟其餘院子隔開些距離，又受眾多小院拱衛，看起來仿佛是主人家的住處，其實是沈夜建來製做橡膠的。

  「罐頭瓶子在這裡制好送到外頭，對外便說是主人宅邸，閒雜人等不許進入」沈夜說著，帶如玉去到正房主屋，隨手拉動了一下，眼前牆壁洞開，露出個黑乎乎通往地下的入口。

  如玉被唬了一跳。

  深夜道：「這裡直通外面的橡膠樹林，要不要下去看看？」

  如玉滿臉寫著拒絕：「就不看了吧。」黑乎乎，怪嚇人的。

  沈夜便又帶她去後院參觀。

  這處單獨辟出一個院子，跟其他房子隔開，關上角門自成一處，做住所之用。

  「你若要到成縣，可暫居於此。」沈夜道，僕婦下人都有。

  如玉正愁兩邊跑著麻煩，如此倒便宜了：「那我先住幾日，等招工的事忙完了再回去。」

  沈夜點點頭：「讓沈乙留下護你幾日周全。」

  另又派了賈雲前來幫襯，他熟悉製作罐頭的流程，手底下人也得用。

  如玉自然沒什麼不應的。

  招工啟事雖貼了出去，但這時候識字的人不多，且此處尋常百姓亦不常來。如玉便叫沈乙去找了幾個附近十里八鄉的貨郎，付些銀錢，讓他們每到一個地方便把事情傳揚出去。不過是動動嘴皮子的功夫，貨郎們很樂意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