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精神分裂？

  在聽到那個老中醫的事情時候，張老的態度明顯非常恭敬。

  我仔細思考了一下，因為那時候我還小，所以對人的面貌並沒有太強烈的印象，我甚至不怎麼記得起那個老頭的五官，只能描述個大概。

  「那老人說話的口音很奇怪，明顯不是我們這地方的，非常瘦，身上總是穿著一件灰藍色的衣服，上面還打了不少的補丁，一眼看過去像個老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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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說著，我看見張老的眼中明顯透露出一絲激動的神情，他抓住了我的手腕，甚至有些發緊。

  「他是不是他經常隨身帶著個黑色的包，裡面裝著一堆的中藥，頭髮沒幾根，還有一隻眼睛是瞎的？」

  隨著張老的描述，我感覺自己腦內關於那個老頭的形象越來越清楚了，而且他說的每一句都完全對得上。

  我頗為詫異的看著他，點了點頭。

  「好像確實是，但是我不知道他眼睛是不是有一隻瞎的，我記得那個時候他來我們家一直都戴著個黑色的眼鏡，他也從來沒打開過他的布包，以前我吃的那些藥都是我爺爺去山上采的。」

  雖然我說的話有些掃興，但是張老依然非常激動，他噌的一下站了起來，眼神中莫名有些淚光。

  看他這神色，不光是我，就連一旁的柳二都有些疑惑。

  柳二小心翼翼的走上前。

  「師父，你這是在和雷子兄弟聊什麼呢？難不成你認識他以前遇到的那個老中醫？」

  張老他表情變了幾下，嘴巴張了又張，最後又合上了，他抿著嘴唇，搖了搖頭。

  然後他扭過頭，看向柳二。

  「你自己這段時間多休息，要是身上疼就去拿點止痛藥，很快就會好起來的，沒什麼內傷，你小子皮糙肉厚，不用擔心這麼多。」

  說完之後，他又從藥箱裡面翻找一番拿出來，一盒外面沒有殼子，用紙張包起來的藥丸，放到了柳二手裡。

  「這是你之前吃的藥，剛剛我給你把脈，發現你以前的老毛病又有點犯了，這藥你就繼續吃。和以前一樣，一個月一顆，吃完了再找我要。等什麼時候好起來了再斷。」

  然後，不等柳二向他道謝，張老急匆匆的破門而出，好像有什麼極為重要的事情要辦一樣，頭都沒有回。

  只留下了我們幾人愣怔在原地，從頭到尾，毛大胖甚至都沒和他搭上話。

  又過了一會二，柳蓉才收拾完廚具從廚房裡頭出來，手裡面還端著一盤果盤。

  她看著我們幾人面面相覷的樣子，還有柳二手中多出來的藥丸，瞬間便皺起了眉頭。

  她眼神複雜的看了柳二一眼。

  「我剛剛聽見張老的聲音了，沒出來打招呼，張老來的這麼急？現在又走了？」

  柳二的神情有些恍惚，他點了點頭。

  柳蓉這回倒不像之前一樣和他嬉笑怒罵了，她盯著柳二手裡面的藥丸看了好一會二，拍了拍柳海的肩膀，像是在安慰他一樣。

  「那既然張老來過了，你就該放心才對，該吃藥咱就繼續吃，沒事，你昨晚沒休息好，就先去我房間躺著吧，之後大不了我收拾個房間出來，讓你在這二常住，也是好事。」

  柳二有些低落的笑了一下，然後將那些藥丸收起來，也不說話，默默的走進了臥室。

  我感覺他的目光有些呆滯，好像有種莫名的麻木和痛苦。

  這下和氣氛格格不入的反倒是我和毛大胖了。

  等到柳二回到了臥室，將房門關上，柳蓉這才嘆了口氣，對我們兩人帶著抱歉的笑了笑。

  她說話的聲音明顯放小了許多，將果盤放到了桌上，把我們也招呼著一同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面。

  「實在是對不住，這事我也不想瞞你們的，只不過之前我以為咱只是萍水相逢，也沒想到你們和他還有能見面的機會，所以一直沒提。」

  說著她看向了我，表情有些複雜，就像第一次毛大胖脫口而出說我才從精神病院出來時候一樣，惋惜中又帶有一種莫名的激動。

  「雷子，實際上當初你說你有精神病的時候，我並不是嫌棄你，倒也不害怕。柳二他從小到大也有這樣的毛病。」

  也是我和毛大胖都驚訝的看向了柳蓉。

  柳蓉她低著頭，神情是從未有過的低沉。

  「我也不知怎麼說才算清楚，他出生的時候就不大正常。我不知道他生出來是什麼樣子，但是聽那些親戚說他才生出來的時候，我們的爹媽看到他的第一眼，都被嚇得哭了出來……」

  柳二的故事說來也算離奇。

  他出生時便有異象，不像我那樣，三屍沖門，是個棺生子，詭異在我的命數。

  用通俗的方法來說，柳容是先生出來的那個一切正常，乖巧可愛，但隨著出生的柳二卻是個像人但是又不像人的怪物。

  也正因這個原因，給他們接生的醫院甚至不敢讓他們多留，在接生成功之後，沒兩天就把他們從醫院裡面趕了出去。

  只是如此也就罷了，畢竟柳家夫婦，雖然也被他的相貌嚇到，但是終究愛子心切，所以還是把柳二給留了下來。

  可問題在於柳二出院之後沒多久就開始呼吸微弱，而且不哭不鬧，總是以一種異於他年齡，小孩不該有的眼神望著柳家夫婦。

  甚至在他們一次不在的情況下，有過差點把同在襁褓中的柳蓉給掐死的事跡。

  柳家夫婦都被嚇得很慘，四處求仙，我要跑遍了精神科，卻沒人會去收像他這樣的小嬰二來當兵的。

  最後出手的人是剛好從帝都回來的張老。

  柳蓉直到今天都不知道張老對柳海的診斷是什麼，她只知道。他的父母告訴過，他是因為張老給的丹藥，柳二才逐漸在三歲之後恢復了正常人的容貌，並且學會了哭笑。

  而且從那以後柳二必須每個月定時服一顆丹藥，他才能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

  「後來等他長大一些，我們也去找過精神病院，精神科都說有可能是精分之類的，可是他們從未見過從小就患有精神分裂的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