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章 秘密書信

  不知是不是沈玉娘的話實在太有威懾力，王蘊儀竟真的開始思索起她一番話的可能性。

  「夫君，你覺得呢？」她思索不出個所以然，求助地看向沈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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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牧實在覺得不宜繼續在光天化日下糾纏下去，於是感激地看了沈玉娘一眼，又笑著對王蘊儀說道：「這位姑娘既這樣說了，咱們就不橫刀奪愛了。去攤主那看看吧，攤主若是願意幫我們做，你的花燈豈不是獨一無二的？」

  王蘊儀一想，的確是這麼個理，客客氣氣朝沈玉娘頷首：「多謝姑娘。」

  沈玉娘笑著搖搖頭，轉身啟步離開。

  幾步之外，雲栽的目光頗具敵意，全數投射在沈牧身上。

  沈玉娘自然是第一時間察覺她的不對勁的，她連忙杵了杵雲栽的胳膊，低聲開口：「雲栽，做什麼呢？咱們還得繼續採購。」

  雲栽收回目光，幫沈玉娘提過花燈，片刻之後才別有深意地開口：「這沈牧怎麼無處不在的？他可是向小姐炫耀了什麼？」

  沈玉娘猜測到雲栽腦海中所思所想，無奈地搖了搖頭：「不是，你想錯了，而且錯得實在離譜，人家見了我就當做不認識的模樣。不過這樣也沒什麼問題，萍水相逢，往後不見才是我們應當走的結局。」

  雲栽氣鼓鼓地鼓起兩腮：「小姐付出了這麼多心思，全都付諸東流了，想想就來氣。他們沈府是真的不仗義，傷小姐的心。反正不管如此，奴婢已經與他們勢不兩立了。」

  「我的好雲栽，不說這些了好不好？」沈玉娘故意擺出一副傷心的模樣，「再說我可就要當著大家的面落淚了。」

  雲栽聞言，當即有些擔心：「當真？小姐到今日還如此傷心麼？」

  見她慌亂，沈玉娘當即演不下去了，連聲解釋：「打趣你的，倒是不至於當真如此難過，不過我也不想再生事端。」

  雲栽明白沈玉娘的心思，僅存的一點火氣也平息下去。

  沈玉娘察覺之後，不禁感慨道：「有的時候總感覺你更像小姐，怎麼還需我哄著你？」

  雲栽當即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解釋：「小姐，奴婢維護您的心天地可鑑，絕無僭越心思啊。」

  沈玉娘將雙手背在身後，頗為認真地回答：「我會持續觀察的。」

  雲栽當即被沈玉娘一派正經的模樣逗笑。

  因著遇見沈牧這個插曲，沈玉娘回到春回樓比平日裡晚。

  等在門外的牧影見了人，快速走到她跟前。

  看他額角還沁著汗，雲栽當即有些心疼，卻不敢作何反應。

  「怎麼這樣匆忙？是公主那邊有什麼消息了麼？」沈玉娘壓低聲音詢問。

  得到牧影肯定的回應自後，她朝人使了個眼色，「我先放下手頭上的東西，讓雲栽先帶你進後院。一會處理好了就過去。」

  牧影點點頭，而後看向一側的雲栽。

  雲栽連忙放置好手頭上多餘的物品，領著人往春回樓的後院走。

  在角落裡站定之後，雲栽方才安心，連忙抽出袖中藏著的乾淨帕子替他擦拭汗珠。

  「等了很久？」雲栽軟著聲音詢問。

  牧影開朗地笑了笑，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或許是一刻鐘，也或許是一炷香的時間，總之算不得很久。本可以留下字條離開的，但王爺說茲事體大，要我親自匯報給沈姑娘。」

  雲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而後打探道：「讓你親自跑一趟，想必是什麼關鍵消息了？是不是公主已經找到了？」

  看著雲栽八卦兮兮的模樣，牧影伸手推了推她的額頭，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此事等你們家小姐來了再說。不過我可以提前透露給你，算是好消息。」

  「是好消息便好，不過你竟當著我還守口如瓶呢！」雲栽氣鼓鼓地看著牧影。

  牧影展露出一副無辜的模樣，「我相信全世界最善解人意的雲栽一定不會同我計較，對不對？」

  雲栽被這樣一稱讚，一時間竟也想不出什麼說辭來回應了。

  「你都這麼說了，我要是再說什麼，豈不是顯得你這評價不準確？你看看，我多為你著想。」

  「我還要多謝你呢。」牧影說著，抬手揉了揉雲栽的髮髻。

  雲栽連忙抓開他的手，臉上浮現不滿，「都被你抓亂了！」

  或許是因為她有些炸毛，牧影捉弄她的心思更強烈。

  兩人玩鬧起來，絲毫沒有察覺沈玉娘正在靠近。

  沈玉娘想著兩人好不容易見一面，便坐在柱子邊等了等，見兩人實在太過沉浸，才忍不住清了清嗓。

  雲栽當即歇了捉弄牧影的手，站直在沈玉娘跟前，面上暈開一層紅暈，「小姐什麼時候來的？」

  「剛來的，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聽見。」說著，沈玉娘甚至伸手捂住了眼。

  她這個動作讓雲栽更是不好意思。

  沈玉娘見她臉色憋得通紅，擔心她當場羞得閉過氣去，連忙正了正神色，目光落回牧影身上，「牧影，是什麼消息？」

  牧影聞言，也收斂起玩味十足的笑，雙手將袖中的密信遞到沈玉娘跟前。

  「這是我們派出去的人得到的密信，說公主已經回胡族了，安然無恙。不過胡王已經準備給公主安排親事了，為的就是讓公主有束縛，不再做出胡亂竄的舉動。」

  沈玉娘聽聞賽娜公主平安無恙時還揚著眉，牧影一番話說盡，她的面色變得有些意味不明。

  「姑娘？」牧影試探著叫了沈玉娘一聲。

  沈玉娘回過神來，維持鎮定接著問：「可知道議的是什麼人？」

  牧影搖了搖頭：「公主親事乃一族大事，除非公之於眾，否則很難打聽到。不過聽聞胡王是極愛賽娜公主的，應當不會隨隨便便許個人。」

  沈玉娘這才鬆了口氣：「那便好，不過以公主的性子來看，只怕是很難尋到能讓她稱心如意的人。不僅如此，往後也很難再見面了，她於我危難時協助我，我眼下卻無以回報，連給她積攢的銀錢都無法送過去。」

  牧影早料到沈玉娘會傷感，及時開口寬慰：「姑娘，人聚散終有時。王爺說了，您若是實在忍不住思念公主，也可書信幾封，會有我們的人帶到公主跟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