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向于氏請教

  苗玉和鳳煜川野餐完畢，收拾了一下物品，繼續沿著上山的路採藥。

  一直到了快接近傍晚的時候，苗玉看見了上次兩人住過的茅草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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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玉走了一天，說什麼也不想走了，恰好天色不早了，就說：「在這歇息一晚吧，明天再回。」

  「明天下山的時候順便還能再采一些夏枯草。」

  「等下我們將剩下的魚給烤了吧。」她們中午捉的魚還沒有吃完。

  「烤過的魚肉，再加上鹽、花椒和梅子，簡直太美味了！」苗玉光是想著就忍不住流口水了。

  苗玉奇怪地回頭，她發現鳳煜川半天沒出聲了。

  鳳煜川低垂著頭跟在苗玉身後，不知道在想什麼。

  苗雨停了下來他都不知道，差點撞到苗玉身上。

  「想什麼呢？」苗玉莫名其妙。

  鳳煜川一陣慌張躲閃，「沒……」

  苗玉站到他面前，仔細審視了下他的臉，想看出個所以然來。

  鳳煜川被她看的一陣緊張。

  苗玉沖他翻了個白眼，扭頭進了屋。

  鳳煜川在門口站了一瞬，他剛才只是想到了上次，他們二人一同睡在草垛上，苗玉緊抱著他……

  鳳煜川搖搖頭不再想，踏步進了屋。

  苗玉已經在弄火堆了，她只會鳳煜川：「你把鍋洗一下吧。」

  鳳煜川看了眼那鍋，挺乾淨，沒有蟲子什麼的，畢竟距離上次使用也沒幾天，但是他估計苗玉受不了使用之前不洗。

  鳳煜川拿起鍋出了屋，去不遠的河邊洗刷起來。

  兩人有了鍋，就將魚給煮了，放了點調味料，吃起來也很香。

  苗玉拍了拍吃得飽飽的小肚子，說：「睡吧，好睏呢。」

  鳳煜川頓了頓，「你先睡吧。」

  苗玉唇角勾起一絲壞笑：「一起睡吧。」

  鳳煜川轉頭看著她，下一秒又轉了回去，邊收拾灰燼邊說：「我今晚躺地上睡就行。」

  苗玉看著他的背影，說：「地上太硬了。」

  「無妨，我帶了幾件衣服，放在身下墊著就好。」

  苗玉看他堅持，沒說什麼，閉眼睛睡了，苗玉實在是累得不行了。

  鳳煜川看苗玉沒聲了，鬆了一口氣。

  第二天苗玉睡眼惺忪地睜開眼睛，看到鳳煜川在疊著鋪在地上的衣服。

  苗玉震驚地問：「你是一晚上沒睡嗎？」

  「……」鳳煜川無語地看了她一眼。

  苗玉反應過來拍了拍自己腦門，睡糊塗了，怎麼可能一晚上沒睡精神還很好。

  兩人早上吃了點乾糧就下山了，一邊走著還不忘採摘草藥。

  最後兩人收穫了滿滿四背簍的草藥，有兩背簍是夏枯草。

  等日後再採摘幾次夏枯草，就可以製藥了，苗玉高興地回到師傅家，將師傅所需的藥材放置的廳堂，又將夏枯草拿進藥房放好。

  苗玉在回家的路上，一直回味著烤兔肉和烤魚肉的滋味，苗玉簡直對烤肉的味道上了癮。

  苗玉在二十一世紀也經常與朋友一起吃烤肉，不過那些肉有很多是加工而成，或者不是特別新鮮，吃起來當然沒有新捕捉的野味鮮香。

  苗玉想到村裡的于氏是獵戶出身，打了一輩子的獵，于氏和丈夫都身強體壯，在原苗玉的記憶中，沒見過于氏二人生過幾次病。

  苗玉決定向于氏請教如何打獵，自己也想像鳳煜川那樣，一擊即中。

  苗玉說到做到，第二天就帶了些零食和一些布匹去了于氏家。

  于氏家的房屋結構和苗玉家的大差不差。

  苗玉一進門就聽見一連串的狗吠聲。

  苗玉嚇得一哆嗦，轉身想往外跑。

  正巧于氏走出屋，呵斥了一下拴在木樁上的狗，暴躁的狗吠聲瞬間就停止了。

  苗玉驚魂未定地轉過頭，看著于氏心有餘悸地笑了一下。

  「別害怕，它不咬人，而且拴得死死的。」于氏把手裡的骨頭扔給它，接著說：「你是苗玉吧，是你祖母讓你來的？」

  「不是不是，是我自己想來拜訪一下您，我們二房和我祖母她們已經分家了。」苗玉連連擺手說道。

  「聽說了，分了好，殷氏那樣的祖母不認她也罷，整天逮著個人就罵個沒完。」于氏將苗玉引進屋裡坐著。

  苗玉將手中的東西放在桌子上，說：「於伯母，我今天來是想向您請教請教如何打獵。」

  「哦？你想打獵？你這小身板打得了嗎？」于氏都怕苗玉沒將獵物打死，反倒被獵物吃了。

  「打獵除了要有強壯的身體，智慧和技巧也是非常重要的，大的獵物我打不到，我還不能打小的嗎？」苗玉笑了笑說。

  于氏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為什麼突然想打獵？」于氏問。

  「我和母親姐姐受到殷氏多年的剝削，常常吃不飽飯，別說是肉，就連蔬菜、餅子我們有時也是吃不上的，我們娘仨身體漸漸變差，時不時就頭疼腦熱的，我娘也是一直氣血不足，我想著學一些打獵方法，用打來的獵物補補身子。」苗玉誠懇地說。

  于氏點點頭：「你有這份心是好的，但是打獵過程危險重重，對獵者的體力、耐力、智慧、技巧都有著較高的要求，以你現在的體能實在不適合打獵。」

  苗玉急了起來，「於伯母，我可以在打獵的過程中跟在你身後學習，也可以對你有所幫助。」

  于氏搖了搖頭，「你對我的幫助不大，也許你在我旁邊才是拖我的後腿。」

  苗玉泄氣，肩膀耷拉下來。

  「不過，你可以先在離村里比較近、不太高的山裡打一些野味，比如野兔、野狗什麼的，不要一開始就打一些體積較大的獵物，否則你可能會受傷。」

  苗玉聽後眼睛亮了一下，「也是啊，我就算要學打獵，也要一步步來嘛，打一些小的獵物練練手，積累一些經驗，也可以補充一下營養。」

  「對，是這個道理，我可以教你一些打獵的技巧，你實戰操作一段時間。雖然近山處獵物比較小，數量又不多，但是起碼沒有什麼危險。」于氏說。

  「嗯，的確是，謝謝於伯母指點。」苗玉笑得見牙不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