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華山之靈

  林凡慘笑出聲。

  「罷了，我不殺你。是生是死，留給老天決定吧！」林凡想不通許多的是是非非，索性不想再理會。

  「大哥你就是不爽快！我替你動手！」姬福怒氣沖沖，手上已經捏了一枚符籙。

  苻堅即便元氣被禁，憑一身肉身之力也並非毫無還手之力，卻安靜的坐在地上受死。

  「我們走吧……」林凡拉住姬福，有些失魂落魄，就要轉身離開。

  

  「慢著！」苻堅喊住二人，取出一枚方形大印，「這就是姚萇要的傳國玉璽，我想把它贈送給你！」

  這玉璽晶瑩溫潤，光彩內蘊，通體潔白，五寸見方，三寸厚。

  林凡：「想要傳國玉璽的是姚萇。你把它給我做什麼？」

  「正因為奸賊姚萇想要，朕才不能給他。他篡逆上位，為人奸猾狠毒，若讓他得到傳國玉璽，實在是萬民的大禍害！而你不同，朕相信你！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將這玉璽帶到鄴城，交給長樂公苻丕，讓他稱帝，為我殺盡逆賊！」

  「真不要臉！這叫『贈送』嗎？這是讓我們替你跑腿辦事呢！」姬福道。

  「如果事不可為，林兄弟你可以自行處置這塊玉璽。另外，這塊玉璽就是你們修行界傳說的五嶽真靈中的西嶽華山之靈！有很多人都希望得到它，卻不知道它就是朕的玉璽。修行界有傳聞，若聚齊五嶽真靈，將揭開一個大秘密，涉及到一件上古神器。我看你仁厚慈悲，天資過人，或許有機會揭開這個秘密。這也算是我送你一個造化，權當是對你的補償。」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只是這突然而來的秘密讓林凡和姬福呆立當場！

  這就是玉弘真人在林凡下山時囑咐他尋找的五嶽真靈！

  苻堅用神胎祭煉華山之靈，令玉璽和自己血脈相連，隨身攜帶在下丹田之中，若要殺死他強取玉璽，玉璽自然損毀。如今他將玉璽取出，切斷血脈聯繫，如同自斷股肱，臉上不禁一陣蒼白。

  林凡聽玉弘真人所講，誰得到五嶽真靈，就將統一華夏之地，卻沒聽說五嶽真靈涉及到一件上古神器。是玉弘真人不知道神器的事，還是有所保留？又或者，苻堅和玉弘真人兩人的話，都不可信？

  不管如何，五嶽真靈很重要，這一點是無疑的。

  林凡轉身回來，鄭重接過玉璽，「五嶽真靈所涉的那件神器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傳說太過久遠，已難辨真假。這塊靈玉是我族世代相傳的寶玉，誰也不知道它就是華山之靈，直到我登上大位，有位雲遊的上仙來到宮中，見到朕的玉璽，說這塊靈玉就是華山之靈。我嘗試以神胎祭煉，發現它可以與肉身血脈相連，才相信這塊玉璽並非凡物。至於神器，那位上仙也沒說到底是何物。」

  林凡將華山之靈收進玉佛掛墜中，催動兩張隱身符，與姬福走出了佛堂。苻堅的生死，他再也不想過問。

  姚萇派人來找苻堅，帶來了一丈紅綾：要麼交出傳國玉璽，要麼就自我了斷。

  苻堅嘴角浮現出輕笑，看了一眼身旁啜泣不止的張夫人和幼子苻詵，最後一次將他們擁在懷中，什麼也沒說，就這樣抱著他們足足有一刻鐘，然後起身，一甩手，將打好活套兒的紅綾掛在了張牙舞爪的持國天王的脖子上，一躍而起，脖子就套在了紅綾中，活套兒一下子收緊，將他吊了起來……

  張夫人的淚水仿佛已經哭干，撿起地上苻堅的真剛劍，「詵兒，我們娘兒倆去陪你爹吧！」

  說完，一劍貫穿自己和苻詵的身體，母子倆一起躺在了地上。鮮紅的血，與苻寶苻錦的血連成一大片。母子兩人屍身的上方，就是苻堅，掛在持國天王塑像的脖子上，眼睛瞪得圓圓的，好像是看著地上的愛妻愛子，那眼神就像身後的四天王塑像一般，瞪得人心裡直發毛。

  苻堅自封大秦的天王，死也是死在「天王」的跟前。

  林凡和姬福用了隱身符，順利走出羌人的軍營，兩人有些沉悶，漫無目的地越過了幾座山丘，姬福突然大喊：「糟了！兔子不見了！」

  月兔先前被苻寶拿去照顧，就與林凡和姬福分開了，後來姐妹倆被苻堅親手殺死，兔子也不知所蹤，混戰之中誰還會注意到一隻小兔子？

  林凡開啟天眼，搜尋了一番，方圓三公里內並沒有見到月兔的蹤影。

  「這隻傻兔子，肯定是見到佛寺里打成一團，又嚇得亂蹦亂躥，跑出去被野狐吃了，真是可憐！」姬福道。

  林凡：「月兔機敏，又頗為靈異，已經會藉助月光修煉，應該不會那麼容易死掉。回到自然中，也許比待在我們身邊更好。」

  「也是。大哥，我們接下來去哪？」

  林凡沉吟一會，「去鄴城尋找苻丕，將秦國玉璽送到他的手上。」

  姬福一愣：「大哥你是傻了麼！呸，呸！我著急了哈，口不擇言，大哥莫怪。不過我真想不通啊，苻堅害你們一家、害你夠慘了，你還給他跑腿？他都說了這華山之靈權當補償你，你可以自行處置了啊！上古神器，大哥你別說你一點都不動心不好奇啊！」

  「神器豈是強求可以得來的？要看氣運機緣，還要看神器對你是否認可。連鳴鴻刀、青蓮燈這樣的天級法器都會挑選主人，更不要說誰都沒見過的神器。對於苻堅，我先前還有一些怨恨，剛剛已經釋懷了。既然他以誠相告，我自然要為他臨終所託盡一點力。」

  林凡剛剛施展天眼，沒找到月兔，卻看見了苻堅和妻兒在佛堂中慘死的情景，嘆惜他一世英雄卻落得如此下場。五嶽真靈背後牽涉什麼神器，他並不渴求。玉璽既然是秦國傳國之寶，也是苻家家傳寶玉，送還給苻丕自然是應該的，不能為一件虛無縹緲的神器，連苻丕是死是活都不過問就將玉璽直接占為己有。

  林凡只求問心無愧，姬福卻嫌他太過迂腐，「誰讓我叫你一聲大哥呢！你真是我的哥啊！」他還是決定跟隨林凡，去鄴城送還玉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