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面見苻堅（1）

  玉松真人和張修離開了。有丹藥輔助，林凡的傷勢在靜休兩日後就徹底恢復了。王佳奉皇上苻堅之命，帶他和姬福進宮。

  姬福小心又興奮地注視著眼前的一切。林凡身體如標槍，雙目平視，餘光關注著宮中的景象。

  這裡就是未央宮，自漢朝建起至今已經有近600年的歷史，它見證了王朝更替，戰火紛飛，這裡的主人換了一茬又一茬，你方唱罷我登台，但它始終在這裡，城牆和步道上還能找到漢時的青磚。在有些荒廢的園子中，深深的野草中靜靜躺著漢時的瓦當，上面依舊刻著「長樂未央」的字樣，這是人們祈求平安喜樂、福澤長存、永不止息。

  宮中遍布梧桐、楸檀、竹菊，還有一片巨大的小湖，在長寬兩公里多的未央宮中蜿蜒出一條水道，給宮殿群增添了許多靈動和秀美。這個小湖叫泰液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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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泰液池繼續向北，就是太極殿。這裡是皇帝上朝接受百官朝拜的地方，位於龍首山的最高處，象徵著皇權的至高無上。從遠處看，莊嚴宏偉的宮殿高高在上，確實讓人生出震撼和膜拜之情。

  苻堅就在太極殿召見姬福和林凡，此時他坐在那張玉質、皮墊的兩米大龍椅上，目露精光，不怒自威。

  王佳躬身行禮道：「皇上，清心觀的兩位少年才俊林凡和姬福帶到。」

  林凡和姬福也隨著行禮道：「小道見過皇上，皇上洪福齊天，萬歲萬歲萬萬歲。」這都是林凡和姬福事先跟王佳確認過的，不用下跪，這是修行人才能享受的皇家禮遇，但「洪福齊天」之類的客套話還是要說。

  「不必多禮。朕的箭傷，還是多虧了清心觀贈送靈藥才徹底恢復，而這靈藥，聽說就出自你手，你還領悟了時空天道，果然是得天獨厚。你肯來幫助朕，是秦國萬民之福。」

  「皇上過獎了，皇上洪福齊天，即使沒有靈藥也定能化險為夷、轉危為安。」林凡垂首道。

  苻堅哈哈一笑：「真會說話！」話鋒一轉，又頗為關切的道：「聽說你在路上遭歹人殘害，靈根受損，不知道現在身體情況如何了？」

  「謝皇上關心，身體已經沒有大礙，只是不能再使用道法，以後的修行可能會比較困難。」

  「你放心，朕已經下令查找加害你的兇手，定會還你一個公道。兩位都有過人的本領，朕也不敢貿然驅遣，怕是大材小用了，還想問問二位有什麼打算？」苻堅言語之間還是很客氣的。

  林凡道：「謝皇上！小道願追隨皇上身邊，也願遠赴疆場，只要皇上有所差遣，小道定當竭力。雖然不能修煉道法，但其他的修為尚在，小道自問做一個侍衛或者是士兵還是勉強能夠勝任。」

  林凡知道這場會見將決定他和姬福能否在長安城中待下去，所以除了拍拍馬屁，更重要的是向苻堅展示自己的價值。

  苻堅輕輕的「哦？」了一聲，面帶微笑，似乎有所疑問、有所保留，等著林凡的下文。

  林凡道：「請陛下允許我借殿中銅鼎一用。」

  「准。」苻堅饒有興致的看著林凡，知道林凡是要展露一下身手。

  幾句話下來，林凡給苻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個少年很老成，小小年紀見到皇上不卑不亢，說話有禮有節，關鍵是好像很能讀懂別人的心思。他問林凡和姬福有什麼打算，客氣地說「不敢貿然驅遣」，其實意思就是讓林凡和姬福展露一下有何過人之處，也好方便自己給他們安排個妥當的去處。

  殿中立著一對一人高的大銅鼎，三足兩耳，有四五千斤重。林凡抓住兩隻鼎足，猛一用力，大銅鼎就脫離了地面，林凡雙手持鼎在大殿中走了幾步，穩穩噹噹。苻堅看得心驚，以林凡的修為能舉起四五千斤的大鼎已經極為驚人。林凡又換為單手持鼎，穩了一下手，又一發力，單手將鼎高高舉起！

  苻堅啪啪鼓掌，不禁叫到：「好！好！單憑你這一手，就遠勝軍中絕大部分士兵，當個千夫長是綽綽有餘的了！」

  普通士兵之上是小隊長，帶領十人。再之上是百夫長、千夫長，千夫長之上就是將軍了，能率領萬人以上，指揮大型戰役。

  「小道自問沒有統兵的將才，不敢誤了千萬人性命，還是從普通士兵做起，就已經足夠了。」林凡道。

  「哈哈，你太過謙虛了！不過，你和師弟久在山中修行，沒有在軍隊中經歷過生死，從普通軍士做起也是好事。相信以你們的才幹，是不會久居人下的！」苻堅道。

  「謝皇上勉勵。小道這位師弟，雖然是符修，但也兼修丹道，相信在軍中能有大用。」林凡不忘推薦一下姬福。

  姬福一直很緊張，好像苻堅有一股無形的威勢和氣場，讓他腦中空白不知道說什麼。這就是久居上位帶來的權力威嚴，也是高階修士自身的武力威壓。

  姬福的閱歷和心力修為都遠不如林凡，緊張侷促是很正常的反應。他聽林凡提到自己，趕緊作了個天揖，也不知道說啥，嘴裡不自覺冒出一句：「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恩。秦國能得兩位賢士相助，相信那些小賊都不足為慮。暫時委屈兩位，進入禁衛軍，不需要執行日常的巡視崗哨，只要在必要時執行一些非常規任務。平日有任何事項，可以向太子苻宏和王佳真人直接報告。兩位以為，這樣可好？」

  「謝皇上，屬下遵命。」林凡和姬福應道。

  太子苻宏是苻堅諸子中現在身在長安城中的，總負責長安城的軍事。苻堅讓林凡和姬福向苻宏直接匯報工作，是極高的規格，沒有把他倆當做普通的少年看待。而向王佳報告，則是因為他們都是修行人的身份，王佳也是引薦他們入宮的人。

  也就是說，雖然沒有一官半職，但林凡和姬福現在長安城中只隔著苻宏和王佳這一層，就能直達皇帝了，可謂一步登天。這也是修行人地位超然的一個體現，若是常人加入軍隊，一定是從士兵做起的，站崗、巡邏、操練一項都不能少。

  而他們的工作內容也很清閒，只是一些「非常規任務」。

  但姬福馬上想到，陪同王佳去清心觀接送他和林凡來長安的那三位隨從，好像就是宮中的禁衛軍啊。看來這些「非常規任務」看似清閒，實則隨時可能腦袋搬家！

  「報！——軍務曹急報。」一個士兵站在大殿外高聲喊道。

  「報上來。」苻堅沉聲道。

  士兵進到殿中，行禮道：「稟報皇上，龍驤將軍平叛失敗，聽說自己的兩位參軍已被斬首，遂率領殘部萬餘人前往鄜洛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