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接觸丹道

  「秘境中的經過，道清都給我講過了，你表現很驚艷。面對張修，表現也很不錯！」玉弘真人面帶微笑。

  道清回來後，沒少跟父母說林凡的好話，把林凡夸上了天。

  「掌教真人過獎了。」

  「你們在秘境中的機緣，理應都歸自己所有，但放在你們手中恐怕並不安全，還是交到觀中統一調配，才能發揮最大效用。道真你以為如何？」玉弘道。

  「掌教真人所言極是。我願意交上絕大部分靈藥，只是八爪金龍和紫玉盤龍參對我用處很大，還望掌教真人准許我留下這兩株靈藥。」

  「那是自然的，別說兩株靈藥，十株八株的也完全沒問題。另外，兩儀混元功是通天徹地的神功，道清已經將心訣寫下來。只是這功法男女運功脈絡不完全相同，並且要互相配合修煉才能入門，所以想請你將男方的功法運行脈絡也交付於我。這是對清心觀莫大的功德，有此功法，清心觀振興有望，一定能成為天下第一觀！」玉弘真人躊躇滿志。

  

  林凡很痛快的答應了。

  他對清心觀成為天下第一觀興趣不大，但清心觀對他確實有養育之恩。據說這次能進入秘境也是各位掌門、長老齊心協力，從浩如煙海的古老道書中找尋線索，遍訪問古蹟，才確定了秘境的入口位置和開啟時間。沒有這些宮觀的長老，小輩弟子們是不可能進入青鸞秘境的。所以做出回報也是正常的。

  林凡沒有將兩儀混元功據為己有的打算，青鸞仙子傳授這功法時也沒有要求傳承者保守功法的秘密。

  常虛老道士昨日後來與林凡閒談，也跟他聊起最近半年多以來的天下大事，原來統一的北方苻氏秦國已經四分五裂，烽煙遍地，君山地界和洛陽重新回到了晉朝。常虛言語中還提及天地大劫：有道書中稱，人間每800年一小劫，每5000年一大劫。若按商朝中興之主武丁之後的衰敗戰亂開始，算一小劫，800年後戰國七雄之亂又是一小劫。如今距戰國時代又是約800年過去，天道輪迴，「五胡亂華」又該是一劫。

  這個說法林凡倒是第一次聽說。身處在這樣的天地大劫中，個人的力量微不足道，不論你的王侯將相、得道高人，還是凡夫俗子，都被一股看不見的命運大潮裹挾著奔流不息，不知道去往何處，就連苻堅、慕容垂這樣的頂級強者也一樣身不由己。

  所以，正像法王寺的住持圓智和尚所說，青鸞秘境在這個時候開啟，絕非巧合。如果真如常虛老道所說的，有「天地劫亂」輪迴，如今這亂世中，他獨占這門功法恐怕不是明智的選擇，「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玉弘真人對林凡的態度非常滿意：「果然是赤子之心，不驕矜，不獨占，不愧道清那麼誇你！聽說你已經掌握了時空法則，能夠製作儲物法器？」

  「只是初步運用，時空法則玄奧博大，我也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林凡道。

  「能否為我展示時空法則的妙用？」玉弘真人語氣中有幾分渴望。

  林凡取出常用的武器鐵棍，平舉在身前，催動空間法則，鐵棍突兀地消失，又突兀地出現在道清身邊，穿越了近一丈的距離。然後林凡一閃身，身體也像消失了一瞬間，快到肉眼難以看清，突然出現在鐵棍旁，伸手又抓住了鐵棍。這是最簡單的空間挪移，儘管穿越的空間距離還很有限，但在戰鬥中已經很逆天了。

  玉弘真人看的心驚，道：「時空法則在所有的道書記載中都是空白。你已經開創了一片嶄新的修行天地！」

  「弟子只是幸運，不敢自視過高。」林凡道。

  玉弘真人道：「很好！繼續努力吧，修行之路艱險崎嶇，只有像你這樣資質絕佳又大智大勇之人，才可能登上頂峰、踏進仙界。你和道清得到兩儀混元功這件事，不要再跟別人提起，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掌教真人謬讚了。弟子謹遵教誨。」林凡和玉弘真人又說了幾句客套話，就告退了。目前知道兩儀混元功的人，只有林凡、道清和玉弘真人夫婦。林凡不會藏私，但更不會主動跟人說起這神級的功法。

  林凡回到住處，就趕緊取出前一晚裝入葫蘆的木槿樹苗查看，果然還生機勃勃，沒有萎靡乾枯，看來這個想法是很可能實現的。林凡現在在儲物法器中能夠開拓的空間目前能擴大千倍，要裝下一尺高的樹苗，只需一個雞蛋大小的玉如意即可。以後隨著林凡對時空法則的領悟增強，應該可以裝下更多、更大的東西。

  林凡和道清在秘境中的絕大部分時間都在修煉，然後與兩儀混元大陣的陣靈戰鬥，出了秘境之後回到原來熟悉的道觀生活，林凡也不想繼續把自己逼得太緊。一張一弛是文武之道，功法的修煉固然重要，但並不是修行的全部。

  林凡決定熟悉一下煉丹和畫符之道。這是姬福的長項，他很樂意獻寶，雖然他那點水平不能教林凡，但做個引路人還是可以的——把林凡引到玉罄師叔那裡。

  玉罄師叔和道空師兄的住處在青蓮峰東南側的一處山峰上，也是開放的院落，沒有圍牆，院中立著一個大鼎，一個丹爐，都是一個成人身高。

  三間並排的瓦房，兩邊是住處，中間一間是煉丹房。玉罄師叔和道空師兄正在煉丹房中，靜坐在丹爐前，雙掌平伸對著丹爐爐底，玉罄掌中噴出幽藍色的火苗，道空掌中噴出綠色的木屬性元氣，讓藍色火苗燃得更旺。

  林凡和姬福站在院中不聲不響，等候玉罄師叔。等了半個時辰，姬福已經有些心浮氣躁，林凡乾脆練起有段時間沒有練過的睡丹功，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就這麼入定了。

  這時玉罄師叔終於停下了，對院中喊了一聲：「進來吧。」

  林凡從入定中出來，和姬福進到丹房中對玉罄行了禮。姬福對玉罄師叔說明了來意。

  玉罄道：「煉丹也是要看天分的。教你煉丹也是因為被你糾纏不過，不是你天分好。道真雖然修煉上資質絕佳，年終大比和青鸞秘境中都表現搶眼，靈根屬性也很神異新奇，是前所未有的時間空間，但並不適合煉丹。」

  林凡道：「請恕晚輩斗膽直言。晚輩認為土、木、火屬性靈根雖然比較適合煉丹，但並不是修煉丹道的必須條件。比如葛洪前輩，他以醫入道，據傳聞是水屬性靈根為主，卻能煉成絕世仙丹，最終飛升仙界。」

  玉罄真人有些不高興，一個不是修煉丹道的晚輩否定他這個丹道前輩的話，能高興才怪：「那你倒說說什麼才是修煉丹道的必須條件？說得有理倒罷了，若是胡說八道，馬上給我哪來的回哪去。老道我可沒工夫來一個教一個，這裡又不是免費的學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