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切菜板發了芽

  青鸞秘境名額一事，漸漸有了眉目。法王寺、福壽宮、永泰寺、聖音寺等共計8家宮觀佛剎，按照各家人數，可選出十分之一進入秘境，共計40人，年齡均不得超過18歲。人數和年齡的限制是各家掌門定下的。據說是因為人數過多就會驚擾聖地，讓殺機大增。

  這樣的方法顧及了數量上的公平，卻無法保證絕對公正。每個宮觀都認為，我們年輕一輩人才濟濟，個個都是天才，名額之外的弟子明明比別家入選的弟子更優秀，卻不能進入秘境，錯過大機緣，實在可惜！

  於是各家約定，名額之外未能入選的弟子，若認為自己有實力進入秘境，可向名額中的40人挑戰，勝則代之！清心觀離青鸞秘境最近，所以這名額挑戰賽，就定在清心觀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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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心觀人數不足60，但因為有地主之便，多取了半人，湊了6個名額。分別是道光、道空、道清、道真、道榮，還有一位蓮堂的漂亮師姐道慧。

  因為清心觀多取了半個名額，所以其他宮觀多有不滿，這挑戰賽上，料想少不了針對清心觀的。

  青鸞秘境開啟時間在農曆三月半，正是草長鶯飛、欣欣向榮的時節。而名額挑戰賽定在二月底，便於決出名額後，各自休整，以最佳狀態進入秘境。

  林凡對這些陸陸續續傳出的消息並不太關心，只是悶頭修煉。一方面是因為關心也無益，第二是因為實力越強，在秘境中才越從容。

  這一日林凡正在切菜，現在他的刀功越發嫻熟，一口氣切完所有的菜早就不是問題了，他現在追求的是速度和精準。

  雙手各持一把菜刀，上下翻飛，只看見兩片灰白的刀影，案板發出輕重一致的咚咚聲，急促的如同雨點。

  今天剁的是蘿蔔和野豬肉。蘿蔔都不用手扶，切出的絲粗細均勻，像用網眼兒篩過。剁肉的時候，林凡仍舊是習慣性的念誦地藏菩薩本願經。

  待一切忙完，林凡突然發現案板邊緣發出了一個嫩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長出來的。

  此時正是二月，草木爭榮，花開正濃，看來連一段枯木菜板都不甘辜負這美好春光。

  一縷陽光剛好照在這嫩芽上，小芽剛剛一寸高，只有三兩片葉子，綠瑩瑩、嬌滴滴。

  林凡看這小芽，很是驚喜，一刀劈下案角，將這小芽帶回住處，在院中挖了個小坑種下了。

  問常虛老道，這是什麼樹芽，常虛老道也不知道。這樹芽還太小太嫩，很難辨認。常虛道：「這小芽看起來很有靈氣，來得也很有趣，大概這就是緣分，你要好好善待它！」

  林凡自然是非常善待這棵小樹芽，朝朝頻顧惜，夜夜不相忘。連帶著道清也愛上了這棵小樹芽，又是澆水又是鬆土，有時候蹲在地上看著那幾片嫩葉，能待上半天。

  看著道清專心致志、滿心歡喜地侍弄小樹芽，林凡也感到十分溫馨。

  在各個宮觀佛剎弟子們為青鸞秘境的事情摩拳擦掌、紛紛攘攘的時候，林凡卻像完全不知道這事一樣，一如往日地專注修煉，甚至種起了小樹芽！也是讓姬福感到非常無語。

  山中無歲月，時光容易過。轉眼就到了名額挑戰賽的日子。

  還是年終大比時的比賽台，不同的是觀眾全都變成了修行人，來自包括清心觀在內的8家宮觀佛剎。

  已經入選秘境名額的40名小輩弟子，一字排開盤腿坐在比賽台前，與觀眾們面對面。

  各個宮觀的前輩們帶著弟子，或是準備挑戰，或是來見證這一盛事，或是來為同門師兄弟助威加油。

  玉弘真人宣布了規則，並不複雜，任何宮觀18歲以下的未入選弟子，皆可隨意挑戰台上40人，失敗則失去挑戰資格，勝則代之。被挑戰者不能連續被挑戰。

  台前盤坐的40人，早被各家修行人來來回回端詳了個遍，只準備挑軟柿子。

  玉弘真人宣布完挑戰規則後，台下就有人蠢蠢欲動，卻沒有人立即跳出來。一則是擔心吃相太急，有傷體面，二則能取得這40個名額的，都是各家弟子中的佼佼者，貿然上台勝敗難料，待有人探探虛實再作計較不遲。

  法王寺有個明勇和尚，看沒人挑頭，大聲喊道：「台前諸位弟子，都是技壓同儕，但我的小徒弟也不差！青鸞秘境，機緣非同小可，我們自然要盡力爭取。諸位同道不願出頭，就由我這小徒來打打前站！」說完，明勇和尚隨即對弟子慧通耳語一番。

  法王寺在嵩山，位於清心觀東北三四百里，是一個數百年的大佛寺，幾乎是佛教剛傳入中土不久就有了這佛寺，僧眾有100多人，幾乎占了這8家修行人總數的四分之一，入選名單的弟子也有10人。但還有一個慧通小和尚，年僅10歲，雖然修為還是神元境，心力卻已經到慧光境界！

  慧通的師傅，明勇和尚，很是為這個徒弟痛心疾首。慧通如此小的年齡就顯出修心的天賦，只是修武方面不及心性進境迅猛，年齡上又吃虧，所以才未能入選。若能借青鸞秘境的機緣補足修武方面與心力的差距，修行的前景不可限量。

  其實慧通修武方面也並不差，只是相對修心的妖孽程度而言，修武天賦稍顯不足。

  聽說清心觀不足60人，卻拿到6個名額，明勇和尚心裡結了個疙瘩：都是十中取一，為什麼清心觀取多、法王寺取少？恰恰這捨去的一個名額將自己的愛徒擋在了機緣之外！

  慧通對這青鸞秘境其實沒有多麼熱切，他只覺得自己即使進去，實力怕也是眾人中墊底的，打不贏跑不快，還不如老老實實修行。諸位師兄已經有10人入選，如果真有寶物，法王寺人數上的優勢已經很大了，不必再計較自己一個名額。

  但他的師傅卻告訴他：傻小子！神獸秘境，找到點什麼靈丹妙藥，可能就一步登天，省去多少年的苦修！說不定師父我都要沾沾你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