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遊說慕秋白
2024-06-02 07:34:46
作者: 聞人姑姑
司清丟了幾個石塊便沒什麼了興致。
從前覺得十分有趣的事,如今再玩卻突然覺得索然無味。
許是現在可消遣的東西太多,也許是……沒有了那個追著瓦片跑的人,所以覺得少了點趣味。
怏怏的收回手,司清攏起手在嘴邊哈了一口熱氣,轉頭想看看慕秋白打好電話沒有。
卻不想頭一轉,就見慕秋白正定定的望著自己這邊。
這幾天被慕秋白盯過不少,司清卻從來沒覺得不好意思過,可此刻看著慕秋白看向自己的目光,司清突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雙手插在羽絨服的口袋,司清小步踱了回來。
低頭看著慕秋白的腿,試探性的問到:「秋白老師的腿有沒有想過用中醫治療可能會有效果?」
「你為什麼會這麼說?」
慕秋白有點詫異司清會突然說起這話,時隔這麼久,就連他的主治醫生都有點怯於談起他的雙腿,卻沒想到這丫頭竟然一點婉轉的意思都沒有,直接問了出來。
「沒什麼,隨口說說,秋白老師,關於你我兩家的婚事您考慮的怎麼樣了?」
「……」慕秋白微微錯愕了一下,這幾天他越發覺得自己的腿有改善,司清突然提起他的腿來,他正想就這個問題跟司清探討探討,沒想到這死丫頭竟然轉頭又岔開了話題。
憋了一口悶氣,慕秋白悶聲道:「考慮的差不多了,我覺得這事你一個女人家提起來總是不太好,索性一會回去我同兩邊長輩說起吧!」
「真的,秋白老師您同意了?您真願意跟兩家長輩說?」
「是,我來說!」
得了慕秋白這話,司清歡喜的簡直恨不得抱一下慕秋白才好,連日來一直看他不爽,此刻看他竟也順眼了起來。
別說,他還真是挺好看的,比她的小護衛也是不差多少的。
激動的搓了搓手,司清豎起一個大拇指,興奮道:「秋白老師……真的,您是這個,絕對的真漢子,真丈夫,沖您今天這話,我向您鄭重保證,從今以後您的課我絕對不開小差,認認真真聽您的課,一定給您撐足了面子。」
慕秋白眼底流光閃爍,一絲狡黠的神色轉瞬即逝。
「過獎了!」
「應該的,呃,秋白老師還有一件事,就是您父親那邊……不會為難我們家吧,我們家底弱,就是餬口而已,要是您父親那邊因為我們兩家的退婚而……我們也是要吃飯的,我父親還有兩個嗷嗷待哺的女人要養著,壓力確實有點大!」
朱亞潔母女怎麼樣司清是不管的,但是她不能因為自己和慕秋白退婚而影響到司家的產業。
如今她羽翼未豐,還沒有能力守住司家,要是慕家再故意打壓的話,她所做的一切便全都白費了。
「我慕家能做到現在這個地位,不是靠打壓來的,所以你完全無須擔心!」
「是是是,那我就放心了,秋白老師,您還想曬太陽不?要是不想曬了,要不我推您回去?」
眼見的太陽就剩一個金邊了,司清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慕秋白給弄回去,早點解決了,她也能早點去找霍冬冬去。
「屋內煩悶,我想在外面再待一會,你若是不想陪我,不用管我,回去就是!」
「那我就……還是陪陪您吧。」司清正要說那我就回去了,結果話還沒說完,就見慕秋白的臉色瞬間有反悔的意思,到了嘴邊的話硬是給變了過來。
「你不用勉強,省的說我以勢壓人!」
「沒有沒有,我完全自願的,真的!」
抬頭瞥了司清一眼,慕秋白也沒說話,逕自操縱輪椅往湖邊過去。
司清見慕秋白往湖邊過去,趕忙跟了過去。
「給我撿一個石塊!」
「啊?」
「我也想試一下你剛才玩的那個!」
「哦!」懵了一下,司清才明白過來,趕忙在附近找了一塊還算趁手的小石塊遞了過去。
慕秋白接過石塊在手中拋了拋,找了一個比較好的角度,利用手腕的巧勁衝著湖邊突然飛出手中的石塊。
石塊如一隻石蜻蜓一般點在湖面上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水紋。
司清數著水漂,足足飛了九個才噗通一聲落進了水底。
「……」
微張著小嘴,司清看看慕秋白,又看看湖面,最後看了看自己的手,轉頭又在岸邊找起小石塊來。
她還不信了,自己好歹也算是打水漂的高手,還能輸給一個殘疾人不成了。
找了一個相對比較扁平的石塊,司清換了幾個位置,最後覺得可能是慕秋白的位置比較好,想了想把慕秋白給推到了一邊,然後自己站在了慕秋白剛才坐著的位置那,深呼一口氣這才將手中的石塊給扔出去。
「一個,兩個,三個……七……」七個沒飄出來,小石塊便噗的沉入了湖底。
前面的司清在一聲一聲的數著,後面的慕秋白也跟著在心中一聲一聲的數著,當數到七的時候,看著前面突然僵住了身子的小女人,慕秋白的唇角突然的揚了起來。
天邊最後一絲餘暉落進慕秋白的眼中,幻化出無數的璀璨星芒。
「沒勁,回去了!」
跺了跺腳,司清撅著小嘴一臉的不悅,也不管慕秋白想不想回去,推著慕秋白就往家裡去。
慕秋白坐在前面,抬手捂住自己的唇,唇角已然揚的高高。
回到家裡,禹傲清已經不在客廳了。
只有禹城和朱亞潔還在客廳陪著慕啟國說話。
司清瞥了朱亞潔一眼,發現朱亞潔看嚮慕啟國的眼神里滿是艷羨和崇拜的神色,明明慕啟國也沒說多好笑的事,朱亞潔卻笑的花枝亂顫。
敞開的皮草外套里,一件低胸的緊身打底貂絨毛衣勾勒著她的胸部,胸前的一對隨著她的大笑波濤起伏,看的人眼花繚亂。
而一旁的禹城卻渾然不覺自己的女人早已心神蕩漾全不在他的身上了。
鄙夷的啐了一聲,司清小聲道:「秋白老師,早說晚說,不如現在說?」
「也好!」
揚起的唇角瞬間收攏起來,慕秋白放下捂在唇邊的手,清了清嗓子,大聲道:「爸,禹總,有件事想跟你們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