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九號樓只屬於司家
2024-06-02 07:34:45
作者: 聞人姑姑
有了慕啟國這個開場,客廳里的氣氛漸漸的緩和了起來。
禹城笑的跟朵太陽花一樣,剛開始還慕總慕總的叫著,到後來直接就叫上了親家。
再看一邊的禹傲清,則是各種扭捏造作,時不時的偷看一眼慕秋白,要麼就是羞著一張化著精緻妝容的小臉,故作羞埝的問慕秋白為什麼不教她們大二的課,說是她們好多同學都想上慕秋白的課。
司清也不吱聲,在一旁冷眼瞥著禹傲清,不屑的哼了一聲,思忖著她想上的大概不是慕秋白的課,而是慕秋白的人。
「外面太陽不錯,陪我出去曬曬太陽!」
就在司清暗戳戳的鄙夷著禹傲清的時候,慕秋白突然轉頭對司清說到。
「啊?曬太陽?」
司清扭臉看了一眼外面已經快要落山的太陽,聽著外面呼呼的風聲,再看嚮慕秋白的眼神里莫名的多了一絲看傻子的神色。
「怎麼?不願意?」
「不……」
「秋白老師,我帶您出去看看日落吧,我知道別墅區裡有個地方看日落特別的美,您一定會喜歡的。」
司清還沒來得及開口拒絕,禹傲清突然起身含羞帶怯的笑道。
「禹司清?」
慕秋白沒有回答禹傲清的話,而是轉直直的盯著司清看,司清本不想去,可看著禹傲清的小臉瞬間泛起一道寒光,司清突然又願意了。
咧著一張笑臉,道:「好啊,我去換身衣服,等我!」
說完轉身上樓換了一身暖和的衣服下來。
等司清下來,慕秋白已經坐到了輪椅上,等在了樓梯口。
雖然輪椅是電動的,司清還是故意的走到慕秋白的身後,在禹傲清淬了毒一樣的目光中推著慕秋白的輪椅出了別墅。
直到踏出大門的那一刻,司清才感覺身後那道像是要把人給燒灼出一個窟窿的目光消失不見了。
「慕少,您今天和令尊過來是為了退婚的嗎?」
剛出自家的院子,司清立馬鬆開了慕秋白的輪椅,雙手抱在胸前攔在了慕秋白的輪椅前面。
慕秋白看了她一眼,轉動著輪椅繞過司清繼續往前面去。
司清沒想到慕秋白竟然理都不理自己直接就走了,氣的她舉起手衝著慕秋白的背影揮了一個掌刀,當做砍頭的樣子。
一掌砍過,心裡才微微舒坦點,快步追上去,質問到:「慕秋白,我在跟你說話。」
「我覺得你父親的態度已經回答了你的問題,所以對於這種沒意義的問題,我不需要回答。」
「他是他,我是我,他沒資格代表我,也沒資格決定我以後的人生!」
「那是你們父女的問題!」
「……」
深呼一口氣,司清平復心裡的怒氣,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隨和一點。
「好吧,那我能問問您和令尊今天過來所為何事嗎?」
慕秋白仰頭,看著司清一本正經的小臉,心裡狐疑了一下。
「你習慣稱爸爸為父親,稱別人父親為令尊嗎?」
這種說話習慣,他已三年沒有聽過了。
司清扯了一下嘴角,好不容易才按捺下的脾氣又升了起來。
「這種沒意義的問題,我不需要回答!」
「……呵,上課沒見你學的快,耍嘴皮子的事你倒是學的利落!」
啞然失笑,慕秋白莫名的心情一陣大好。
「你胡說,分明就是你講的課太爛,讓人聽了昏昏欲睡,我才不想聽的,再說了,你講的那些都會了,我幹嘛還要再聽!」
司清承認,慕秋白的課其實講的沒有那麼糟糕,甚至還挺有趣的,比起她從前的那些夫子學監來說,可是好太多了。
但是因為慕秋白講的都是她精通的東西,加上因為她跟慕秋白的這層關係,因此司清便格外的抗拒慕秋白的課。
「我講的你都會了?可是據我所知,你這門課上學期可是堪堪才過關,並沒有你說的那麼優秀。」
「那是我藏拙,怕自己太優秀了讓你們這些老師面上無光罷了!」
「沒有老師會拒絕比自己優秀的學生!」
「那是你們沒見過真正優秀的學生罷了,我要是把我的真實水平拿出來,你這個副教授的位置都得讓給我!」
司清的話倒是沒有吹牛的成分,但是聽起來卻莫名覺得她這牛吹的很不要臉。
「嗯,看出來了,回頭我便同校長商量一下,給你頒一個牛皮教授,實至名歸!」
「慕秋白,你這是……」
司清快要被慕秋白氣死了,張著兩個小爪子就想沖慕秋白的俊臉撓過去,還沒到跟前,慕秋白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硬是打斷了司清的狠話。
「我要接電話,你都不迴避一下嗎?」
「你接你的唄,我又沒有順風耳,還能聽了你的電話不成!再說了,事無不可對人言,何況咱們還是未婚夫妻不是。」
「哦,看來你是不想退婚了,既然如此,那你聽著就是了!」
「你……誰要聽你的電話了!」
見慕秋白滑下了接聽鍵,司清瞪了他一眼,快步的走到了遠處。
遠處是一個不小的人工湖,趁著夕陽,倒也算是別有一番韻味。
慕秋白一邊接聽霍英霆的電話,一邊看著湖邊的司清拿著一片小石塊微微彎著身子在湖邊上打水漂。
她水平似乎很不錯,即便是很難打起水漂的石塊,竟也能讓她打出幾個水漂來,雖不算遠,卻已然很不容易。
想起上一世,那個女人便格外喜歡打水漂。
後宮有一處荷花池,到了冬天,荷花池裡光禿禿的,打水漂便成了她的必玩項目。而他每次都得被逼著同那荷花池上她扔出的瓦片比速度,若是慢了,她定要罰他抄寫一整本的醫書。
如今想來,他的那點醫術,大概就是如此學成了。
「秋白,你有在聽嗎?」
「嗯,聽著呢!」
恍然回神,慕秋白忙收回目光,微微有點尷尬道:「晚上七點你到璽庭別墅區九號樓來接我!」
「璽庭別墅區?禹家?你去禹家了?」
「司家,璽庭別墅區的九號樓從來都只屬於司家!」
從前這房子姓禹還是姓司,他無所謂,可現在,這個房子,只能姓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