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不能跟我說
2024-06-02 07:30:34
作者: 暖小喵
秦羽可的車再次駛入星野礦業公司,大門的保安看到她的車立刻放行。車剛停穩,樓內走出的上次接待她的秘書。
「秦副所,郁經理正在樓上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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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可收回眼,直奔辦公樓走去。
不管郁鯤為什麼設下的圈套,她這次來,就是要確定一件事,他的目的。
一進門,郁鯤正在餵魚,他捏了幾粒魚食碾著灑進魚缸,小魚擺動著尾巴游到水面,一口含住一粒魚食,又潛下去。
她被總行內部調查,他卻在這悠閒餵魚,郁鯤這隻黃雀做的相當有段位了。
「郁經理。」秦羽可走到辦公桌前,郁鯤沒回頭,笑著說:「秦副所,你先坐,我把這幾條魚餵了。這些魚是我找的風水先生讓我養的。他說我這辦公室風水欠缺斂財的物件,財位在東南,原來這裡擺著一盆鐵樹,鐵樹開花得千年,還好我運勢旺,不然一般人早就被這盆鐵樹給壓得賠本了。先生讓我在這裡養九條魚,還必須是金鯉。金,財氣,魚為器皿,水能供養魚,我屬木命,正好是水可浮木,後面還說什麼我沒記住,反正讓我把這些魚都養好了,」一回身,「你怎麼還站著,快請坐。」
秦羽可忍著欲罵人的衝動,反問他:「先生沒給你看看,背後誣陷人會不會遭報應?」
郁鯤笑了,「我又沒做過,問這些幹嘛。」
秦羽可紋絲不動,郁鯤也看出她的異樣,「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倒是夠沉得住氣的,「你為什麼寫檢舉信舉報我?」
「什麼檢舉信?」郁鯤微微擰起眉,秦羽可說:「別裝了,舉報我的信,別跟我說,不是你寫的。」
郁鯤眉心微動,秦羽可說:「想起來了?」
郁鯤搖頭,「我沒寫過。」
「現在總行已經派人下來調查我了。死我也要死得明白,我想問問,到底哪得罪你了?」
「你沒得罪我,你應該是得罪別人了。」郁鯤喝口茶,又訕笑著問她,「你真被人舉報?」
秦羽可冷冷的看他。
「你看我幹嘛?說說到底什麼事讓人舉報的,要是不疼不癢的問題,我可以幫你跟人說個情,要是問題大了,我這人低言微的,恐怕也幫不上什麼忙。」
秦羽可說:「我來不是求你幫忙的。」
「不是幫忙?」想起什麼,郁鯤笑得幸災樂禍,身子向後依靠著椅背,閒適的點起一支煙才說:「想找下家?」
「……」
「看來秦副所的事不小,會被銀行開除吧?」
「……」行,我就看你演下去。
郁鯤撣撣菸灰,「不過你放心,不管你是跳槽到我們公司,還是被原單位開除,我給你之前開的條件都作數。」
秦羽可臉色更冷,「郁經理,總這麼繞彎子真沒意思,我這人說話辦事比較直,咱們開始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想從我這得到什麼?」
「秦副所,你可把我越說越糊塗了。」郁鯤略顯無奈。
「我人都到了,就是問個明白,到底哪兒得罪你了,處心積慮的給我設這麼大個套。」
「秦副所,你想多了。不是我。」
聽著他喊冤裝無辜,換做旁人早就信了,可秦羽可沒這麼好騙。她盯著郁鯤,「聽郁經理的意思,這事你是不會認了。」
「這不是我認的事,根本就不是我寫的。」
已經翻臉了,秦羽可也無所謂了,「給我送純金擺台的事除了我和韓所長,就是你。」
「你就猜是我寫的檢舉信?也許是韓所長呢,看你業績沖這麼猛,蓋過他的風頭,他嫉妒你,寫信告發你。」
「……」秦羽可偏過頭,「不可能。」
「你別不可能了,我郁鯤要挖的人,直接用錢砸了,什麼樣的人我請不過來,無非就是價錢高一些,何必讓你栽了才去挖,你要是進去了,對我什麼好處?」
「……」
郁鯤靠過去些,「再說那韓所長,不知道你們之間的關係怎麼樣,但他能在寧康這麼多年,穩坐所長的職務,你真以為他是靠認真工作,努力服務儲戶做到的?自古同行是冤家,更何況你是後到長北所的,業績又比他做的好,能不遭他妒忌。」
聽起來沒破綻,可真當她傻?
秦羽可說:「你以為總行的人來查,我就肯定栽?」
「還不信我?」
秦羽可十分肯定,「不信。檢舉信里列出的幾條中,有四條跟你和星野公司有關,我不懷疑你,我懷疑誰?」
比郁鯤想像的難纏,他露出難色,「我什麼不說了,反正也是白說。」
「你不是不說,是你檢舉信上列出的條目太有針對性,我出事,你有什麼好處?」秦羽可盯著郁鯤的眼睛。
郁鯤笑吟吟的說:「秦副所,你要真被開除了,可以到我公司來。」
「……」
這頓太極打得讓人煩躁,「你的目的就是讓我來你星野上班?」
郁鯤挑下眉,什麼也沒說。
「讓我來星野的事,你死心吧。不食嗟來之食,就算要飯,也要不到你星野的大門前。」
「是嗎?」郁鯤語氣挑釁十足。
「走著瞧。」秦羽可轉身走出郁鯤的辦公室。
秘書看她從辦公室出來,「秦副所,我送你。」
「謝謝,不用了。」
秦羽可匆匆下樓,開車駛離星野公司,路上她聯繫韓所長,將兩人的談話內容大致跟他說了下。
「郁鯤之前就是個地痞,什麼下三濫的手段他都能用。小秦,你的事我一定盡力幫你證明,絕對不能讓他得逞。」
天色沉沉,秦羽可看著前路茫茫,說:「他想找財務,有很多選擇,優秀的會計師也很多,非要找我,這點我真不明白。」
韓所長吐口氣,「看中你的頭腦了,可以幫他賺錢。」
真要是這理由,倒還好解決。就怕有別的不可告人的目的。
回到家,秦羽可回憶舉報信上羅列的條目,既然底牌都擺出來,她找破綻也容易了。
兩人視頻時,蔣遇發現她臉色不好,人也心不在焉,「你怎麼了?」
「嗯?」秦羽可托著下巴,「沒怎麼。」
「不像沒事,」蔣遇問她,「不能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