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內心強大

  回家後，倆人拎著菜直奔廚房去的，秦羽可一樣樣往冰箱裡放，有些明早要做的直接收拾了。

  沈奕凝回到客廳，往沙發上一坐，剛要拿遙控器，看到桌上的結婚申請。

  「……」哎？

  她拿起來看，驚喜的差點叫出聲，看眼廚房的方向，意味深長的笑。

  嘿嘿嘿，怪不得心甘情願當人家保姆，原來真是一家人了。

  沈奕凝一行行看著，心裡暗嘆，軍人結婚要登記這麼多項啊，看到蔣遇的字，又讚美，字如其人，筆鋒乾淨，字體剛勁，再往後看，女方簽名的位置……空著？

  上面還能看到幾個輕點過的筆墨印記。

  沈奕凝不禁疑惑，為什麼不簽？

  她抬頭，「小可，」

  秦羽可正在摘菜，「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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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為什麼不簽字？」

  「……」秦羽可一時沒反應過來。

  突然——想起什麼，放下菜往客廳走。

  只見，沈奕凝拿著結婚申請表在半空晃了晃，紙張發出嘩嘩的聲音。

  「為什麼不簽？」

  秦羽可忙走過去，要把申請表收好，卻被沈奕凝避開了。

  她昂頭，問：「為什麼？」

  有時候，沈奕凝挺軸的，你要不把問題解決，她就一直抓著事不放。

  秦羽可只好說，「我剛要簽，就接到他媽媽受傷的電話。耽誤了。」

  「騙小孩呢？」沈奕凝顯然不信。

  秦羽可無奈的嘆口氣，去了廚房。

  沈奕凝一看她反應，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她把結婚申請表平放在茶几上，小心的撫平。

  接著，去了廚房。

  秦羽可在摘菜，沈奕凝挨著站著，看看她也不問，拿起菜一起摘。

  又過了會兒，秦羽可說：「我和蔣遇，」頓了頓，「他家裡人不同意。」

  「……」唉，就知道這樣。

  「那你怎麼想的？」沈奕凝問。

  秦羽可把摘好的菜拿去洗，水龍頭打開，水流沖刷著菜葉，發出嘩嘩的聲音。

  「他不放棄，我不放手。」

  沈奕凝盯著秦羽可的背影，明明很纖瘦的一個人，你卻能感受到來自她內心的強大。

  秦羽可並不是個弱不禁風的普通女人。

  沈奕凝笑著說：「我支持你，等你們結婚了，我給你當伴娘。」

  秦羽可垂著眼帘，眼睛的笑弧如月兒彎彎。

  「你們現在籌備婚禮用的東西沒？」她問。

  秦羽可搖頭，「結婚申請才剛批下來，我們什麼也沒準備。現在蔣遇媽媽又住院，這事得往後推。」

  沈奕凝替秦羽可惋惜，可這時候人家媽住院，你還張羅結婚的事，有點太不明白事了。

  「小可，你還需要弄什麼，我幫你。」沈奕凝擼胳膊挽袖。

  倆人在夜色下的廚房裡，忙忙碌碌。

  晚上躺在床上，秦羽可說：「奕凝，明天晚上我準備在醫院，鑰匙在玄關上有一副備用的，你明早上班時記得帶。」

  沈奕凝翻個身，「你都不在家，我一個住沒意思，我明晚回家。」

  秦羽可問：「你和程堯的事他們知道嗎？」

  提起這事，她就心煩。

  「沒，」之後是一聲嘆息。

  「程堯錢給你匯沒？」

  「……」沈奕凝把被子拉起來，遮在臉上裝死。

  秦羽可一語點破，「別裝了，我知道你沒這麼快睡。」

  「……」沈奕凝在黑暗中眨眨眼。

  「錢要不要是你自己的事，我只是不想讓你在他面前太卑微。至於，分手了，就跟他斷個乾淨，他在國外混的好，算他能耐，他混不好回國，也甭想再找你吃回頭草。你能做到嗎？」

  沈奕凝猶豫下，在考慮如果回國來找她的可能性。

  「奕凝！」秦羽可叫她，沈奕凝噘著嘴說：「知道啦，好馬不吃回頭草。」

  秦羽可罷休，「這還差不多。」

  夜已深深，兩個姑娘睡去。

  第二天一早，秦羽可不到五點就起了，在廚房熬大骨湯，早飯和小菜也都一併做好。

  六點多，沈奕凝也醒了，兩人在廚房吃完早飯，她說：「我送你去醫院。」

  「好。」

  吃完早飯，秦羽可帶著打包好的早點下樓。沈奕凝把車開過來，秦羽可坐進副駕。

  上車後，沈奕凝問：「午飯你也送？」

  「嗯。」秦羽可說，「家裡做的營養也衛生。」

  「你也不嫌麻煩，去外面買多方便。」

  秦羽可笑笑沒答。

  車停在二院門口時，剛六點四十。

  秦羽可拎著保溫飯盒往裡走，一夜大雪，路面被一片白色覆蓋，踩上去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一層有賣早點的餐車，圍著一圈買早點的家屬。

  早上是電梯的使用高峰，秦羽可拎著兩個笨重的袋子從步梯上去。骨科的住院樓層在六層，她走到六樓時，腿發軟，人也喘著粗氣。

  到病房門口，秦羽可平下氣息，才推門進去。

  蔣遇看到秦羽可進來，趕緊去接她手裡的兩個袋子，蔣父去打水，沒在房間。

  「阿姨，醒了嗎？」秦羽可小聲的問。

  蔣遇笑著，「媽，小秦來給你送早飯了。」

  秦羽可：「……」

  周嵐嘴裡發出一聲低低的痛吟，「唔……」

  秦羽可把早飯放下，關切的問：「阿姨，今天有沒有好點？」

  周嵐輕點下頭，算是回應。

  秦羽可問蔣遇，「昨晚又疼了嗎？」

  蔣遇說：「後半夜又吃片止疼。」

  「哦。」秦羽可把餐盒拿出來，擰開蓋子。

  周嵐的狀態比昨天好些，不會一個勁的喊疼。秦羽可將早飯一樣樣拿出來，問蔣遇：「阿姨洗漱過沒？」

  「洗過了。」

  秦羽可拿出一個湯碗，將大骨湯倒進去，「一早熬的骨湯，涼一下，再讓阿姨喝。」

  蔣遇看著桌上擺了四樣小菜、粥，還有饅頭。他問：「都是你早上做的？」

  秦羽可說：「饅頭是超市速凍的。」

  「熬骨頭湯起早熬的吧？」蔣遇說時，眼睛瞟著病床上的人。

  周嵐皺著眉，聽的一清二楚。

  蔣泉明回來了，手裡拎著暖水瓶，秦羽可聽到門響，回頭打招呼：「叔叔早。」

  蔣遇說：「爸，吃飯吧。看小秦還做了你愛吃的涼拌海帶絲。」

  蔣泉明看眼秦羽可，「來了。」他把暖水壺放在床頭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