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驚心動魄的一掌
2024-06-02 06:02:46
作者: 喵小爺
「不用,我就連夜出城一趟,也許明日就回來。」鍾明晚簡單的收拾點東西就要出門,「如果有特殊緣故不能回府,我也會派人知會我娘,不必擔心。」
鍾明晚的脾性一貫如此,心中有人疑慮,就要立刻解決,否則就會寢食難安。
她倒是不會相信陸驚羨和沈暢之間有什麼非同尋常的關係,但直覺廊縣這個地方一定有什麼秘密。
所以,她決定連夜跑一趟廊縣。
在前往廊縣之前,她先去了一趟沈暢的善和堂。
善和堂的小藥童從裡面探出頭來,見到鍾明晚,不由的她問便自主道,「鍾小姐是要找我家姑娘嗎?我們家姑娘不在醫館,這陣子她去了廊縣還沒回來呢。」
「哦,」鍾明晚不出所料地點點頭,眨眨眼,嘮家常似的問道,「說起來沈姐姐這次去廊縣時間還挺久的,說什麼時候回來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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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藥童撓了撓頭,「這個……小的也不知道了,您要找她,可能還要過上一段時日吧,或者有什麼要緊事,等姑娘回來,我立刻去您府上告知。」
鍾明晚眼珠一轉從善如流的搖首,「那倒是不必,我沒什麼要緊事,只是過來看看沈姐姐,既然她不在,我便過些時日再來,先告辭了。」
她朝著小藥童擺擺手,調轉馬頭,繞了個彎到後院,嘴角彎出一抹淺淺的笑意,眼眸波光異彩。
鍾明晚仰頭望了一眼天邊的明月,學著朱燮往日的教導,試著運轉調動內息,足尖一點,翻身上了牆。
她呼出一口氣,第一次嘗試成功,原來會輕功是這種感覺。
鍾明晚觀察四周,烏黑的眸子轉了轉,剛從後牆上翻身躍下,腳跟還沒立穩,突然從另一個方向飛起一條人影,身影極其迅猛,掌風呼嘯,直逼她的門面。
「什麼人!竟敢擅闖於此!」
鍾明晚素來鎮靜,此時也只覺得勁風撲面,捲來一條黑影,頓時眼前眼花繚亂。
她這一刻才真正感覺到,自己這兩下子若真碰上高手隱衛,就連躲閃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一切也在意料之中。
她眉間變色,心一橫,立刻閉緊雙眼,直到旁側又一道勁風拂過,以更快的速度擋在她面前。
兩道凌厲的掌風在空氣中相交,細碎的勁風橫曳而過,拂起了她額前的碎發,帶著刺骨的冰涼,仿佛要將她整個人凍成冰棍。
翻飛間,碧光一閃。
「住手,自己人!」後來的那黑衣隱衛連忙一聲厲喝,言簡意賅。
聽聞此言,最先騰起的那道人影猛得頓住,在最後關頭攸地收了手,戾氣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場間死寂一般的安靜。
鍾明晚呼吸微滯,咽了咽口水,腳跟有些後知後覺得發軟。
自己這次的賭注風險太大了,而非有人搭救,她不僅如花似玉的容顏被毀,天靈蓋怕是都要被掀起來了。
突然覺得自己冒這種風險有點不值。
但好在結局是好的。
鍾明晚睜開一線眼縫,看了看四周的情景,呼出一口濁氣。
狹小的院落里,兩名黑衣隱衛肅然對立,勉強能分得出哪個是襲擊她的,哪個是搭救她的人。
她轉了個身,面對後來的那名搭救她的隱衛,十分客氣地笑了笑,「呵呵,剛才多謝了。」
那黑衣隱衛戴著面巾也看不出表情,只是在方才說過一句話後,明顯就不想再說第二句,但即使他不言語,也能想像到他面巾下的表情並不好看。
一時間,成了三個人在院落里大眼瞪小眼。
「魯莽,去領罰。」
「是。」
救她的那隱衛比了個手勢,先前襲擊的隱衛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敢情,這隱衛還是個頭頭兒。
鍾明晚看著那人頃刻間消失的身影,不由讚嘆道,「好俊的輕功。」
可惜四面靜靜的,並沒有人回答她。
鍾明晚雖說沒有真正接觸過高門大戶的一等暗衛,但對這個職業也耳濡目染,有一定了解。
想做高門大戶的隱衛,必定要自幼接受非人般的魔鬼訓練,選拔上來的人除了功夫好以外,還有就是冷情、話少。
所以在如今這等情形下,想等到這個隱衛的回話,簡直是難上加難。
不過鍾明晚卻沒打算放棄,依舊笑吟吟的開口,「其實我早就猜到陸驚羨在我身邊安插了人手,你如今既然都已經現身了,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時候跟在我身側的?」
那黑衣隱衛露在面巾外的眼睛有驚訝一閃而過,但很快又歸於平靜,像看陌生人一般看著她,「鍾小姐若沒有吩咐,屬下告退。」
「哎?別急嘛,好不容易見個面,這麼急著走做什麼?為了見到你,我今日可是鋌而走險,險些挨了那一掌。」鍾明晚輕拂衣袖,笑容可掬的說道。
聽她這麼說,隱衛嘴角抽動,面色表情更加凝肅,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鍾小姐此舉若是為了引屬下出來,著實危險了些。」
「值得,」鍾明晚長睫眨動,先是四下看了看,手臂往邊上一引,才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兒,咱們移步聊聊?」
此地還是善和堂的後院,雖說沈暢沒在,除了前院夜值的小藥童以外沒什麼人,但還是別太明目張胆了。
那隱衛心中為難,可主子的吩咐又讓他不能得罪這位女貴主,也只有認栽的份兒。
他們這些做下屬的,無論被支派到什麼位置,非到關鍵時刻絕不能現身,更不能讓人知道行蹤,可這規定也只能局限於追蹤術中。
他並非王府的隱衛,而是追魂樓的堂主,這回主子下達的任務要讓他親自去跟,他本以為是什麼不得了的角色,沒曾想這任務卻是確保一位小姑娘的安全。
他追魂樓在堂主的位置坐了這麼久,還沒接過這麼『離譜』的任務!
當時心裡好一陣犯嘀咕,可這半月余跟下來,突然明白這位精雕玉琢的姑娘在自家主子心裡的特殊性。
這心裡就更苦了!
即便他對風月之事一竅不通,但對待一個日後極有可能是主人夫人的女子,深覺責任之重大,又怎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