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前夕

  「李大人，你看十八公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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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知道像趙高和他這種只能依靠胡亥，不過想到胡亥的為人，還是嗆到。

  「那還不如指望公子扶蘇！」

  「呵呵……」

  趙高不以為意，搖搖頭。

  「那大人可要想清楚，你是法家，公子扶蘇是儒家！」

  說完趙高不再言語，看著有些噎住的李斯好整以暇。

  「哼！」

  面上感覺到有點掛不住，李斯心裡此時也開始變得紛亂，想不出什麼話來反駁，因此也失去了交談的興致。

  逐客道。

  「趙大人還是請回吧！」

  沒有拒絕，但也沒有答應什麼，不過從李斯的表現，趙高心裡已經有了計較，也不惱怒，依言起身拱手執禮。

  「那小人告退……」

  未了，趙高還是忍不住提點催促道。

  「還望丞相大人早作打算，就算扶蘇仁義，不過你要知道支持扶蘇的那些大秦貴族！」

  耳邊的聲音仿佛有著什麼魔力，李斯目光不禁有些明滅不定。

  看著趙高離去背影，他心裡突然湧現出潮水般的無力。

  這些道理李斯何曾不明白？！

  當初六國統一後，向嬴政提出的諸多政策，不知得罪了多少秦國貴族勢力！

  本來很多都可以有封國的功勳貴族，就因為他上諫的郡縣制，而徹底得罪了幾乎所有貴族階級！

  加上他也參與了很多大秦的嚴苛法律的制定，知道公子扶蘇肯定是對自己不喜歡的。

  真要是嬴政不在了，扶蘇繼位。

  說不定第一個倒霉的公卿大臣就是他李斯！

  他李斯在大秦的位置，近乎和趙高沒什麼區別！

  嬴政還在之時還好，就算很多人看不慣他，有著嬴政在他也是不虛的！

  經過趙高的一席話後，李斯思來想去，似乎好像就只有他所說的這一條路可走了！

  想到這裡，李斯狠狠皺起眉頭。

  嬴政除非神志不清了才會把大秦交給胡亥！

  肯定是扶蘇繼位，或者還有從庸城回來，每次都表現不凡的九公子趙宸繼位的可能性，也比胡亥要大些。

  可惜李斯對趙宸也不甚了解。

  只是認定趙宸一直在秦國祖地庸城，在咸陽肯定沒有絲毫根基。

  不過，以李斯對趙宸的觀察。

  趙宸這個人，怕是不好糊弄啊！

  可是胡亥……

  雙眼靜靜的注視著燭火發呆，直至天時蒙蒙亮的時候，心裡還是沒有想到該作和決斷。

  今天嬴政照常沒有傳召趙宸。

  見東巡隊伍過不了多久就要到達沙丘地界了，趙宸只好一大早就召集劉伯溫等人，包括只管領兵作戰的李存孝這樣的武將都沒放過！

  「過幾日路過沙丘的時候將有大事發生！」

  待麾下眾人聚集在自己的營帳中，趙宸主位後面掛著一面簡略地圖。

  眾人分列坐在兩邊，看著趙晨手指的地方，那裡沙丘二字，放在平常時候在正常不過。

  可如今當趙宸的手放在上面後，令眾人心頭紛紛一跳，仿佛真的會有什麼不好的變故一般！

  對於和嬴政的計劃，趙宸並沒有和他們說。

  更不要說與他們透露沙丘會發生的事了。

  也就是現在，趙宸才稍微透露出來幾分，主要是怕到時候他們反應不過，會造成不可預估的事情發生。

  場中劉伯溫捋著鬍髯，像是在思索著對策，而雨化田知道隱匿在東巡隊伍不遠有著自家一萬人馬，所以面上也不慌亂，認定趙宸肯定有著完全對策。

  李存孝則對於自己的實力有著充分自信，雖然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情，不過有著從漠北帶來的一千玄甲軍，甚至一千錦衣衛也能上馬作戰。

  兩千人馬，李存孝覺得就算是幾萬大軍包圍他們，他也有著自信能帶著趙宸等人衝出重圍！

  反倒是作為幾人的人主趙宸，此時有些忐忑。

  隱隱後悔當初沒有多帶些人回咸陽，造成現在自己一副小心謹慎的心態。

  看向混不在意的李存孝，趙宸暗自搖頭，警醒道。

  「李將軍還是長點心！下去後親自傳達到每一小隊，讓他們從現在開始，給本公子打起十二分精神！到時候出了差錯，你我等人將死無葬身之地！」

  聞言李存孝面帶狐疑，不相信的顏色直接掛在臉上。

  不過趙宸說得嚴重，也不好出聲反駁，只好鬱悶應是。

  「喏！」

  隨後趙宸看向雨化田和毛驤二人。

  「過後如再有形跡可疑之人接近探視，直接抓住軟禁起來！」

  「喏！」

  「喏！」

  見到望向自己的劉伯溫，趙宸想了想覺得沒什麼好說的，苦笑著搖搖頭。

  「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大家不要掉以輕心就好，畢竟……」

  想起來眾人原本就常年混跡在漠北，什麼兇險的事情沒遇到過？

  不過現在不同以往，主要是有著嬴政這一環不能出現一點差錯！

  不然趙宸萬不會如此謹慎，以至於近日時常在他們面前念叨。

  應該是自己太過于敏感了吧……

  劉伯溫捋著鬍髯，和煦的笑道。

  「公子勿擾，時至今日，時間任何事情，對於我們來說都不過爾耳！」

  有些惡趣味，很想看到到時候突然出現一萬大軍，公子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聽聞劉伯溫的寬慰，趙宸想想也是！

  現在的自己不是十五年前，甚至十年前！

  麾下不僅大將如雲，連能謀劃一國的謀主都有著兩個！

  連十萬匈奴大軍都能彈指間飛灰湮滅，就算到時候抵不過趙高，大不了自己單幹！

  從北方開始，自己也來個揭竿而起，重新建立一個大秦帝國！

  為了謹慎起見，經過劉伯溫的建議，再出去自己營地的時候，都會有至少二十個玄甲軍，或者錦衣衛護衛在周邊。

  而雨化田和毛驤更是寸步不離！

  隨著時間流逝，東巡隊伍不停，經過青州海邊轉向南方一段距離，隨後才往咸陽往返。

  離著沙丘愈來愈近，趙宸只感到整個東巡隊伍都一天比一天怪異！

  似乎氣氛越來越緊張，十分像是預兆著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一樣。

  直到一天隊伍到達沙丘，隊伍臨時停下修整，而趙宸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嬴政了。

  一直都是通過章邯作為二人中間的信使。

  劇本早就已經準備好，趙宸和嬴政二人知道這兩天，就必須上演祖龍駕崩了。

  也許趙高也清楚這一點！

  到達沙丘第二天，嬴政召見趙宸和胡亥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