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真相大白（上）

  江衾月不再大喘氣之後開始向樓墨言說明。

  「殿下，我去井邊尋找線索的時候，在井邊發現了少許的高嶺土。高嶺土就是觀音土，這東西無味短時間內溶於水。少量誤食只會引起短暫的腹脹，但是長期食用就會演變成那些病人的狀況。因為是觀音土引起的，所以我和諸位大夫都查不出來。其實觀音土在水中長時間靜置會沉澱，但是因為井水是活的，所以觀音土會一直混在水中。

  

  「江衾月頓了頓，」從我觀察的觀音土品質來看，應該是給皇室提供瓷器的瓷窯。「

  樓墨言聽完江衾月的一番話最後重點抓在了皇室上，樓墨言叫來赤戈吩咐了下去。「赤戈，你派人去查，最近為皇室提供瓷器的是哪一處瓷窯。」

  「是，殿下。」赤戈離開後，樓墨言看著一臉深思的江衾月。江衾月身上的謎團越來越多了。

  「本王有一疑問。」

  江衾月被樓墨言的聲音打斷轉過頭來看他，「殿下有什麼疑問，但說無妨。「江衾月覺得自己剛才解釋的很清楚了，樓墨言怎麼還會有疑問。其實她不知道，樓墨言對她起疑正是因為她解釋得太過詳細。

  「你一個深閨女子，對醫術頗為精通也就罷了，但是觀音土這種東西斷然不會是你能接觸到的。你是怎麼認出那是觀音土，並且還知道觀音土無味能溶於水。你還能通過觀察品質區分是哪一出官窯。「樓墨言把他所有的疑問都拋給了江衾月。江衾月被樓墨言的一連串問題給弄楞了，她也沒想到樓墨言怎麼還能關注到這些。

  「回殿下，我家裡人喜歡收集各種書籍回來放在藏書閣。也是我無意間翻找醫術的時候看到有這方面的書籍，我對陶藝有些興趣便拿來看看。今日便派上用場了。」江衾月隨便扯了個幌子試圖掩飾過去。

  樓墨言看著眼神明顯帶著慌亂的江衾月，無奈道，「本王相信你。」江衾月感到不自在找了個藉口就去照顧別人了，樓墨言看著江衾月最後也沒再說什麼獨自離開了。

  江衾月看到樓墨言走了之後鬆了一口氣，沒想到自己大意了，如果自己說自己是另一個世界魂穿過來的靈魂，會不會被當成瘋子。江衾月要回去翻看醫書以及開些方子，就沒有在破廟久留。

  江衾月才剛到江府門口，沒想到江父就已經滿面陰雲地站在江府的大門口等著江衾月了。江父的旁邊是一看就已經被責罵過的小桃，小桃抬頭看了江衾月一眼，眼裡都是見到救世主的神情隨後又低下了頭。

  「呃，爹，您在這兒是做什麼呢？」

  「為父在這兒做什麼，月兒你會不清楚？」江父氣極反笑，「為父讓你在房中休養好好練習女紅，沒想到你居然串通了丫鬟出府去了！」江父一臉的恨鐵不成鋼，怎麼自己女兒就不能和旁人家的女兒一樣安安靜靜地待在府里呢。

  「爹！都是月兒的錯，請您不要責罰小桃！月兒擅自出府去是月兒的錯，爹您不要生氣了，擔心氣壞了身子。」江衾月走過去想要安撫一下江父，可沒想到江父並不領情。

  「月兒，為父真是想不到。為父在你院子裡添了那麼多下人，還是讓你給跑出去了。」江父冷靜下來看著一身婢女裝束的江衾月，心裡更是惱火，「月兒，你真的是太不像話了！」

  就在這時樓墨言突然出現在江府門口，「江大人何事惹得您如此惱火啊。」

  江父一看是樓墨言，走過去行禮。「攝政王殿下。「

  「下官正在教育小女，如果攝政王殿下是來求情的大可不必。」

  樓墨言也沒想到自己還沒說什麼了，江父就已經看穿了自己的意圖。樓墨言感覺到一絲絲尷尬。

  「咳，既然江大人是在教育子女，本王也不好插手。本王這就離開了。」樓墨言臨走用一種自求多福的眼神看了江衾月一眼，隨後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嘖，真是無情！江衾月陰沉著臉，自己給樓墨言幫了這麼大的忙，連句情都不給求。江父目送樓墨言離開後轉過身帶著慈父的威嚴給江衾月下了懲罰。

  「月兒，你屢教不改。為父罰你禁足半月，以後膳食月供都會讓你的丫鬟送到你院子裡去。」江父這次是真的要給江衾月一些教訓了。江衾月想要辯駁但是看江父的臉色只好作罷。

  「那，爹你可不許責罰小桃。」

  「小桃這孩子跟著你時間也不短了，倒是個忠心的。此事一看就是你的主意為父這次就不責罰她了。」江父可沒無聊到要拿一個無辜的丫鬟撒氣。

  「謝大人。」小桃抬起頭一臉感激地看了看江衾月隨後給江父行禮。

  「帶著大小姐回她院子裡去。」

  「是。」

  小桃跟著江衾月一同回了院子，江衾月在自己房間吃完晚飯之後又偷偷摸摸地去了藏書閣。江父看著藏書閣亮起的光，無奈地嘆氣。自己的女兒終歸是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和自己想做的事。

  江夫人走過來，輕輕地拍了拍江父的肩膀說道，「月兒能恢復神智就已經是上天給的最大的恩賜了，她這般喜歡醫術想要救世濟人也不完全是壞事啊。這孩子做事的時候總有一種說不出的冷靜，像是肩負了很多，我們能給的就是支持了。」

  是啊，好在月兒處事冷靜，我們也能稍微放些心了。」江父把江夫人攬入懷中，夫妻二人一同看著藏書閣透出光的窗戶。

  「所以，夫君什麼時候把月兒的禁足解除了？」

  「原來夫人打的是這個主意。」江父輕笑，「我禁足月兒只是不想讓她太沒有章法了，過幾日就會解除的。」江父也沒想著要重罰江衾月，江夫人聽到後微笑，二人並肩貼耳細語，讓來往的下人們頗為羨慕。

  在藏書閣中翻閱典籍的江衾月對此一無所知，知道了病因的江衾月翻閱的速度更快了。最後在連續翻閱了兩個多時辰的江衾月終於找到了治療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