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真相大白（下）

  另一邊，樓墨言派去查探的人也回來了。不愧是樓墨言手底下的人，辦事效率就是高。樓墨言的屬下告訴樓墨言，最近持有灰白品質的高嶺土的官窯只有一家，是城西郊的一處官窯。樓墨言命人去尋畫師來，屬下照做請來了一位畫師。樓墨言命令畫師將之前抓捕的綁架江衾月的男子畫下來。

  第二日樓墨言就拿著畫好的畫像去了城西郊的官窯。樓墨言見了管事的之後，出示了畫像。管事的倒是認出了那個男子，但是背後的身份他也不知道。

  樓墨言現在只知道高嶺土出自何處了，隨後樓墨言想起之前江衾月跟他描述的，那個人和那位「大人」的談話。

  「為了皇上好？乞人早就該死絕了？」樓墨言仔細回想著，突然想起了什麼。

  那口水井只有乞人會去喝而且那個背後主使針對的就是那些乞人。之前在朝堂上，曾有官員上奏想要讓皇帝下旨處死京城所有的乞人。樓墨言想到這裡立刻進宮面見皇帝去了。

  樓墨言著急忙慌地進宮，皇帝顯然已經習慣了。皇帝邀樓墨言到御書房商議。

  「皇叔來找朕，可是案子有需要朕的地方了？」皇帝經過先前的一些事，有的地方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對了，江小姐如何了？」

  「回皇上，江小姐已經安然無恙回到江府。綁走江小姐的人也已經抓住了。」樓墨言頓了頓，「案子臣已經有了很大的進展，但是關係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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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墨言把之前發生的一切都講述給皇帝聽，皇帝聽後也是眉頭緊蹙。

  「什麼？！那件事朕不是沒有應允嗎？！居然還有大臣背著朕做這等傷天害理之事！」皇帝話語中不自覺帶著天子的威嚴。樓墨言所說的官員上奏處死乞人的事他也有印象，但是當時他已經嚴厲回絕了。」皇叔稍等，朕這就去把那段時間的奏摺找出來。「

  皇帝轉開機關走進密室，密室裡面還有機關。機關打開後牆壁都變成了書架，上面擺滿了像書籍一樣的東西。」這些都是眾大臣的奏摺，一些國書的備份，還有一些皇室的密辛。「

  樓墨言顯然是有些驚訝的，沒想到歷任皇帝會打造這麼一間密室。

  「皇叔不必奇怪朕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朕成為太子的時候父皇還是告訴過朕一些事的。」皇帝平淡如雲地說著，像是在說一件不起眼的小事。

  「找到了，那幾日的奏摺都在這裡了。有些多，皇叔拿回王府去看吧。」皇帝對樓墨言也是十分放心了，不僅讓他隨意翻閱奏摺甚至可以帶回王府。

  「謝皇上，臣翻閱完畢定送還給皇上。」樓墨言向皇帝行了一個君臣禮後將厚厚的一摞奏摺打包帶回了王府。

  實話實說，因為皇帝沒有想起是哪一天的，所以那幾日的奏摺樓墨言都要一份一份地翻閱。皇帝的工作量是非常大的，一日的奏摺就已經不少，更別提好幾日的了。樓墨言把奏摺帶回王府的時候都有些吃力。還好功夫不負有心人，樓墨言找到了處死乞人內容的奏摺。樓墨言一看署名——兵部侍郎。

  「兵部侍郎，膽子倒是不小。」樓墨言立刻帶著侍衛前往兵部侍郎的府邸。

  正在府上一邊算計那些乞人什麼時候死絕一邊擔心手下沒有向自己匯報情況。沒想到還沒等到手下來匯報反而等到了來勢洶洶的冷麵殺神，樓墨言。

  樓墨言帶著一眾侍衛官兵擁進了兵部侍郎的府邸。門口處的家丁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兵部侍郎被侍衛按在地上之後還想著辯駁什麼。

  「攝政王殿下！您這是做什麼！為何要興師動眾闖入下官的家中！」

  「兵部侍郎大人，您自己做了什麼，自己還不清楚嗎？！」樓墨言不願意和兵部侍郎廢話，都是赤戈代為傳達。「兵部侍郎大人，您居然敢違背皇上的意思背后里做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

  「你說的什麼，下官不明白。」兵部侍郎還想著狡辯，死不認罪。可這有什麼用呢，證據都已經在樓墨言的手裡。

  「既然兵部侍郎大人不明白的話，那我來給大人提個醒吧。城郊、水井、乞人、破廟、觀音土。「隨著赤戈一個詞一個詞說出來，兵部侍郎的臉色就越發慘白。

  「下官什麼都不知道！你們沒有證據！」兵部侍郎還在做著困獸之鬥。樓墨言蹙起眉頭，他沒什麼耐心耗費在這裡。

  「帶回皇宮，讓皇上處置。」

  「是。」

  一行人又浩浩蕩蕩地從兵部侍郎的府邸離開直奔皇宮，只不過這次多了一個被捕的兵部侍郎。樓墨言把五花大綁的兵部侍郎扔到了皇帝的面前，兵部侍郎還想著在皇帝的面前為自己辯解求情，但是皇帝明顯難看的臉色讓他覺得大難臨頭了。

  隨後樓墨言把之前抓到的綁架江衾月往水井裡投放觀音土的男人也帶了上來。兵部侍郎一看到他神色更加緊張，在樓墨言無聲的威逼之下那人直接招供出兵部侍郎就是背後主使。

  兵部侍郎看事情敗露突然開始發狂向著皇帝大吼，「皇上！臣都是為了您啊！那些乞人本就不該在世上活著！」

  「閉嘴！打著為朕好的名義去殘害生靈！你是想讓你的罪孽都歸置到朕的頭上嗎！」皇帝聽到這話更是氣惱直接下達了處置兵部侍郎的聖旨。兵部侍郎被斬首，並且被抄家，子孫三代不得入仕。那個下人則是受刑關押了半月最後被放。

  兵部侍郎得到處置之後樓墨言就去江府看望江衾月了。江衾月看到樓墨言就沒有什麼好氣，樓墨言告訴她已經水落石出，背後主使也已經得到懲罰。江衾月欣喜，告訴樓墨言自己找到了徹底治療怪病的方法。江父看到二人如此，就解了江衾月的禁足。樓墨言帶著江衾月去了破廟。

  江衾月讓人照著藥方抓了藥給眾人服下。幾日後乞人的病都痊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