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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例外(陳清名、楊寒)

2024-06-02 04:23:10 作者: 我特別特別餓

  陳清名最近很煩惱。

  他覺得自己可能是更年期,看什麼都很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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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連黎閱的眼鏡有了一道裂紋,他都想讓黎閱趕快換掉。

  小霧跟沈安那傢伙說不要孩子,他擔心他們會後悔。

  聶薇近日跟一個小白臉走的很近,他有點擔心對方被聶薇占便宜。

  外甥駱弋經常跑去跟賀雋喝酒,他又擔心駱弋醉醺醺的時候把賀雋那小子吃了。

  雖然很多時候他知道自己的擔心有點脫軌,不過陳清名還是控制不住自己。

  最讓他煩惱的就是——

  那個叫楊寒的女孩。

  楊寒看他的目光太露骨了,陳清名有時候甚至會不好意思。

  仿佛自己是什麼唐僧肉一樣。

  比如現在這種時候。

  齊耳的短髮女孩笑嘻嘻地倚在牆邊:「陳小舅,又碰到你了,好巧啊。」

  一點也不巧。

  她家在京城基地另一端,轉到這裡得繞一圈。

  陳清名遞給她一張紙巾:「不用這樣急著跑過來。」

  他每天下午三點都會出門去會議廳工作,楊寒算準了這個時間,經常過來跟他「偶遇」。

  看來今天比較趕,跑的這麼急,額頭出了一圈汗。

  楊寒接過紙巾,毫不在意地擦擦汗:「少見你一次,可是有點可惜。」

  她欣賞著男人清俊的臉上因她的大膽言語而出現的薄紅。

  嘖,明明很成熟,卻又這麼嫩。

  就這一點每每都讓她看的心痒痒。

  陳清名走的很快,餘光暼了一眼不緊不慢跟在後面的她:「這幾天別來了。」

  算是拒絕嗎?

  楊寒眼神暗了暗,繼而一笑:「那我過幾天再來。」

  她不信,他分明看到她時是高興的。

  陳清名沒再說話,跟她一路同行,直到他踏進會議廳。

  「別人我不知道,老陳應該是喜歡溫婉的女生。」黎閱瞧了眼轉身的女孩,「你……」

  楊寒咧嘴笑,垂眸抬眉間儘是無畏:「那可不一定。」

  「祝你好運。」

  黎閱搖搖頭。

  楊寒看著黎閱的背影挑挑眉。

  喜歡什麼樣的女生沒事,只要不喜歡男人,她就不在意。

  陳清名收回自己的目光,徑直走向會議室。

  如果沒記錯,這幾天是她的生理期,她身上很淡的血腥味印證了這一點。

  這樣跑過來找他,身體不會好受。

  總歸是個女孩子。

  黎閱跑過來拍了下他的肩膀,探究地看向老朋友:「你真不喜歡那姑娘?」

  陳清名目視前方,淡淡地說:「我快比她大十歲了。」

  她可以選擇更好的。

  黎閱愕然:「你在意這個?」

  「總得有人考慮現實。」陳清名看了眼他的眼鏡,「多了一道劃痕。」

  黎閱慢聲說:「末世里誰還考慮那麼多?那姑娘挺好的,有主見,你對她是有意思的吧?」

  否則若是陳清名明確拒絕了楊寒,依照楊寒那樣的性子,是不會繼續追逐的。

  陳清名揉揉眉頭:「你管這麼多呢?」

  跟個老媽子似的。

  黎閱搓搓胳膊:「我不管?你知道外面的人現在把我們倆說成什麼了嗎?」

  他可是筆直的。

  陳清名一陣惡寒。

  「只是幾歲而已,異能者身體素質好,這幾歲根本沒什麼差別。」黎閱說道,「老陳,你最好仔細想想,不要讓等你的篝火熄滅了之後再追悔莫及。」

  篝火熄滅了之後再追悔莫及。

  陳清名沒說話。

  之後的幾天,楊寒當真沒有再找過他。

  「感覺小霧說的沒錯,我以前應該真的是個警察。」駱弋走在他身側,時不時地說句話,「這周我逮住了好幾個小偷。」

  陳清名剛想說什麼,就看到不遠處天空有一股巨大的濃煙。

  「失火了?」駱弋訝然,拉起袖子就要往前衝去救火。

  結果身側的人比他跑的更快。

  駱弋忽然想起來,失火的地方似乎是那個新開的車行。

  「老闆還沒出來!」

  車行的小妹顫抖著說。

  她簡直想哭:「老闆肯定是加班,修車的時候睡著了。」

  這是經常會發生的事情。

  火海……

  她還在裡面。

  陳清名腦中的弦一下子崩斷了,攥緊拳頭沒顧別人的阻攔沖了進去。

  火併不大,應該沒事……

  陳清名顧不上什麼濕毛巾捂住口鼻,用手遮住了嘴焦急地四處查看。

  煙霧熏的他眼睛生疼,找遍了整個車行都沒找到楊寒的身影。

  她在哪兒?

  密密麻麻的恐慌爬上他的背脊。

  他的瞳中似乎有一座篝火明明滅滅。

  「喂!」

  有人拉住了他的胳膊,將他大力往外拖:「出去啊!火都快燒到你腳下了!」

  陳清名猛然回過神,順著那隻手看到那熟悉的髮帶:「你沒事。」

  他以為自己在火場裡?

  楊寒怔了一下,拉著他跑的更快了。

  直到跑到外面,確定沒什麼事後,她才咬著牙說:「我出去散步了,你沒打聽清楚就往裡面沖,傻不傻?」

  這男人一直這樣。

  陳清名盯著她的發梢,肩膀慢慢鬆了下來,眉眼微微彎了彎,唇角很翹:

  「沒事就好。」

  日,太帶感了。

  楊寒咽了口唾沫,如同魔怔了一樣踮起腳尖吻了下他的唇。

  她腦海里就只有一個念頭。

  這男人她就算得不到也要睡到。

  下一刻,楊寒就愣住了。

  陳清名回應了她。

  不遠處的駱弋嘴角抽了抽。

  舅啊,你讓人家救火的那些人情何以堪?

  ……

  於是等林霧幾人再次回到京城時,震驚地發現自己有了個舅媽。

  「舅,舅媽……」林霧實在難以喊出口。

  朋友成了小舅媽,這是什麼戲碼。

  黎閱倒是高興地不得了:「這下子再也沒有說我和老陳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了。」

  聶薇忍著笑說:

  「不,現在,外面都在說你被老陳甩了。」

  黎閱:「……」

  姜姜拉著姜塔的手,問:「媽媽,甩是什麼意思啊?」

  姜塔解釋說:「就是一個人跟另一個人斷絕關係了哦。」

  姜姜陷入沉思,忽然說:「媽媽,那我甩了小陽叔叔。」

  在場的成年人:?

  簡易陽氣急敗壞地說:「遊戲裡的隊友關係!這不叫甩!」

  他就說他最討厭小孩子了!

  「林霧回來了你很高興啊。」楊寒貼近陳清名,「今晚留他們吃頓飯吧。」

  陳清名點點頭:「等會兒把駱弋和賀雋喊過來。」

  「誒。」

  楊寒望著他,舔舔唇:「現在沒人看我們,親一下。」

  陳清名低頭:「就一下。」

  他總是縱容她。

  一個吻的時間很快,楊寒意猶未盡地說:「要不然晚上不留他們吃飯了?」

  她想做點其他的事情。

  陳清名臉有點熱,清了清嗓子:「也行。」

  楊寒一下子笑了:「別了,還是留吧。」

  瞧著陳清名面上的窘迫,楊寒勾住他的手:「睡晚點也行,明天放假。」

  「嗯。」

  夜晚送走了其他人,室內空氣慢慢升溫,酒意和溫度一直纏綿到了凌晨。

  熱氣散盡,陳清名低頭看了眼昏睡的女孩,在她額間落下一個吻。

  規規矩矩生活三十二年,楊寒是他做的最大膽的選擇。

  她是永遠的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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