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等

2024-06-02 04:22:20 作者: 我特別特別餓

  將幾名軍人送到基地外不遠處,已經是日過半午。

  接受了他們最後的敬禮後,林霧三人把車子開到了當初林霧第二次選拔的地方。

  這裡喪屍的密度小,距離不遠,相對來說適合休整。

  「鍾靈現在沒事,我們要做的首先是好好吃頓飯。」林霧將他們帶到那所酒店,邊找地方邊這麼說。

  鍾靈體內有她標記過的氣體,基本的情況她是可以知道的。

  姜塔指了指酒店原本用來給客人吃早餐的二樓大廳:「就這吧。」

  

  她抱著胳膊:「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總感覺很奇怪。」

  林霧毫不留情地朝她肩膀撞了下:「不吃?」

  姜塔立刻嬉皮笑臉:「吃!」

  幾人熟練地鋪開從空間裡拿出的墊子,放上桌椅餐具。

  蔣維生看著林霧從空間取出一盤又一盤用保鮮膜封著的菜,確實感到了腹中飢餓,喝了口礦泉水:「把那小子叫出來一起吃吧。」

  他還是喜歡人多。

  姜塔正垂涎看著盤中餐,聞言也點頭。

  其實除了下車的時候,他們都是把簡易陽叫出來在外面的。

  畢竟空間裡時間流速慢,雖然相對安全,但也會縮短他發病的時間。

  最好還是大部分時間都在空間外。

  林霧放下筷子,往桌邊點了點。

  抱著遊戲機的少年一臉懵逼地坐在地上看著他們。

  姜塔翻了個白眼:「又熬夜打遊戲呢?」

  簡易陽反應過來,把遊戲機息了屏,老老實實坐在椅子上:「我剛開機,真的。」

  他偷偷看了眼林霧。

  林霧沒說什麼,把碗筷給他:「吃飯了嗎?」

  簡易陽搖頭:「本來打算過半個小時吃的。」

  看他這個說法,林霧便知道他沒有因為沉迷遊戲而紊亂作息。

  她塞給小霾幾顆晶核:「吃吧。」

  姜塔夾了塊裡脊肉,說:「林霧,我們之後該做啥啊?」

  她多少有些迷茫。

  林霧慢條斯理地喝了口水,清了清嗓:「等。」

  「等?」

  蔣維生和簡易陽也全看她。

  林霧點頭:「等鍾靈。」

  ……

  唐諾昨晚沒睡好,睡夢中在床上滾來滾去,結果撲通一下掉床底下了。

  這點疼痛對異能者來說不算什麼,他醒了一瞬間又睡過去了。

  只不過或許是地板的滋味不太好受,從這之後唐諾就開始做噩夢。

  「唐諾,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起床!」

  他老媽余情的聲音隔著門傳了過來。

  腰背不是很舒服,唐諾的胳膊橫在眼前蹭了蹭:「媽,聽到了聽到了,這就起來了。」

  咦,竟然掉床底下了。

  他半撐著搓搓臉:「好幾年沒這麼掉床底下了。」

  上次還是跟衛暄睡,然後衛暄半夜把他踢下床了。

  說起來那都是初中時的事情了。

  唐諾坐在地板上,看著床傻笑。

  余情推開他房間門進來就看到這副場景,自己傻兒子坐地板上傻笑。

  她沒好氣地揪起唐諾的耳朵:「多大的人了還能掉床底下?還賴床,整日沒個正形,以後我看你怎麼娶媳婦。」

  唐諾痛的咿呀地抽氣:「媽,媽媽,我美麗溫柔的媽媽,我錯了還不行嗎?」

  余情看到他的狼尾就來氣,鬆開他朝他腦門拍了一巴掌:「去洗漱。」

  「知道了知道了。」唐諾夾著尾巴跑了,生怕他老媽又動手。

  余情掃了一圈他凌亂的房間,嘆氣:「倒是跟小暄那孩子學學,那孩子多講好。」

  她那老閨蜜葛秋玲到底是燒了什麼香才生出來這麼優秀的兒子?

  可惜葛秋玲夫妻倆現在正帶隊去隔壁市支援,不能給她答案。

  「媽,早飯給我留了嗎?」

  余情每次聽到唐諾喊她都覺得煩:「就在桌子上擺著呢,你瞎嗎?」

  怎麼偏偏她兒子跟個傻子似的?

  唐諾哦了一聲,就跑去沙發旁拿起吐司吃了起來。

  「吃完就去給我招呼著修修窗戶,昨天風大,不知道哪裡刮來一塊石頭給砸破了。」

  唐諾喝了口水,說:「這活你找我哥啊,我笨手笨腳的萬一修不好你又罵我。」

  余情叉著腰說他:「你就不能爭點氣嗎?」

  唐諾嘀咕道:「媽,你一大早的怎麼脾氣這麼大?怪嚇人的。」

  平常雖然也老是罵他,但好歹沒一直連著罵。

  余情撇撇嘴:「不知道,就感覺今天煩。」

  胸悶氣短的,看哪都不順眼。

  不會是更年期吧?她忙照鏡子看了看臉上的皺紋。

  余情嘆氣:「要不你也去像小暄那樣當兵去?」

  沒等唐諾反駁,她自己先否定:「算了,雖然好,但太累了,你受不了。」

  唐諾:「……」

  知子莫如母。

  余情坐沙發上,看著被砸破的那扇窗戶,總算是笑了:「這讓我想起來你小時候還不會跑那會兒。」

  「小彪子跟小暄總來我們院子裡來玩,有一次不小心丟石頭把窗戶砸壞了。」

  衛暄父母工作忙,可以說這孩子是余情看大的。

  唐諾很少聽余情說以前的事,好奇地問:「然後呢?」

  余情懷念地說:「那時小彪子就是個愛哭鬼,見狀立刻就哇哇大哭,比他們都小的念念在旁邊哄他,給他擦眼淚。」

  「哈哈哈哈,臥槽,彪哥小時候是這樣的啊。」唐諾捧腹大笑,在沙發上抖個不停,「誒罵我錯了,我錯了,下次不說髒話了。」

  余情這才鬆開他的耳朵。

  唐諾連忙問:「之後呢,他們挨罵的嗎?」

  余情笑了笑:「沒有,小暄那個時候就像個小大人,自己拿座機打電話聯繫了保安,詢問最近的維修工人,用零花錢修好了窗戶。」

  等他們大人回家的時候,才發現窗戶換了新的。

  唐諾搖頭:「切,我還以為是他自己修的呢。」

  「你腦殼有問題啊。」余情懶得跟這個傻兒子說話,用力推了推他,「去清理那邊的玻璃片。」

  「哦。」

  就在母子二人商量著修窗戶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爸,你怎麼回來了?」唐諾拿著掃帚問。

  唐父拍拍胸口,平復下狂奔而導致的胸口起伏。

  他緩過來說:「小暄回來了。」

  唐諾不以為意:「回來就回來唄,正好,讓他幫我們看看窗戶。」

  余情注意到她老公濕潤的眼角,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唐父嘴唇動了動,說的話淹沒在了刮過的穿堂風中。

  那支被唐諾拿在手裡的掃帚突然就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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