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消失
2024-06-02 04:22:22
作者: 我特別特別餓
「遺體呢,為什麼沒有遺體?」
「我不相信!我不信!」
蘇念念忍著眼淚,抓著他的胳膊:「小諾,你別這樣。」
成彪和蘇念念攔住鬧事的唐諾,各自神情都不好受。
他們勸著唐諾,自己同樣難以接受。
元主席仿佛屏蔽了外面的喧囂,目光落在前面三個軍姿規整的男人。
手上的紙張清楚地寫著事情的來龍去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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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來了。」元主席看著門外拄著拐杖的老人,語氣帶著一絲尊敬。
衛老點點頭,慢慢走過來站在這三名軍人面前。
他看了他們好一會兒,每一個都仔仔細細看,似乎要看出來什麼。
最後這位老人只是挨個拍拍他們的肩膀:「好小子。」
三個人拼命咬著牙,怕自己失了態。
元主席開口說:「您看?」
外面唐諾的聲音已經啞了,鼻涕眼淚糊了一臉,被成彪拖著還在大喊:
「我不信!」
衛老沒有轉頭看他:「我老了,你看著來吧。」
元主席背在身後的左手按住有些顫抖的右手,面上仍是波瀾不驚,吩咐秘書:「將幾名司令全叫到會堂開會。」
老人拄著拐杖,一直挺直的脊背在走路的過程中慢慢、慢慢彎了些,他停下腳步,再次挺直背脊,邁出了門框。
外面的日光落在他臉上的那一瞬間,他忽然想起來衛暄五歲那年牽著他的手,用稚嫩的聲音對他說:
「爺爺,我以後要當你的兵!」
耳鳴與幻覺鋪天蓋地的傾泄,腳下的路、前面的景色、耳畔的哭喊……通通變得模糊混沌。
「衛老!」
「來人,衛老暈倒了!」
「醫生,叫醫生啊!」
……
「你回來了?」姜塔托著腮,嘴裡還塞著一顆巧克力。
林霧把小霾摘下來,放在沙發上讓它自己玩去。
她說:「怎麼還沒睡?」
姜塔打了個哈欠:「等你呢,你這幾天出門幹啥呢?」
林霧在她旁邊坐下來。
這個酒店的沙發確實很舒服,難怪姜塔這麼喜歡呆在這裡。
她拿起一顆晶核吸收:「鍾靈所在的位置變了兩次,現在保持不動了。」
姜塔咦了一聲:「意思是,羅切斯爾德有兩個據點?」
據點這個詞聽起來有點怪,但意外的還算合適。
林霧點頭:「我過去看了看,一個在羅切斯爾德原本的莊園,一個在距離不遠的避暑度假區。」
說是避暑度假區,其實不如說是羅切斯爾德的私有避暑莊園。
她小時候隨父母來京城,曾去過那裡。
姜塔胳膊撐在沙發上看她:「既然確定了地點,我們明天就可以去那邊把鍾靈救出來了吧?」
「她沒有危險。」林霧說。
姜塔啊了一聲:「不去嗎?」
林霧搖頭:「讓老蔣去就行。」
蔣維生一人就已足夠。
姜塔眼前一亮,立刻興奮地說:「那我跟你呢,是不是跟他分頭行動?」
「是。」林霧等她高興完了,才說,「你現在困嗎?」
姜塔伸伸腰:「剛吃飽,不是很困。」
林霧把她揪起來:「那就跟我一起去找個人。」
「找個人?」
姜塔很快想到了林霧提到過的駱弋:「那個小警察啊,他在這一片嗎?」
林霧帶著她穿過酒店大門,沿路邊朝車那裡走,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座:「很近。」
那個工廠廠房的塔頂,她上次離開之前駱弋說可以隨時去那裡找他。
車子開的飛快,比之上次帶雲生有過之而不及。
不過姜塔早就習慣了,根本不會暈車,反而興奮地嗷嗷大喊。
等車速慢下來,姜塔搖下車窗:「林霧,這邊有異能的痕跡。」
林霧把車停下來,探頭看了眼。
地上有雷劈在地上焦黑的劃痕,有尚未被破壞的土棱刺插著,還有散落在地上的子彈。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是,這陣仗不小啊。」姜塔撓撓頭,她後面的林霧已經越過她快步跑向了那邊的廠房內。
這個廠房倒是沒有倒塌,堅強地矗立在這裡。
只不過它的牆壁和地板已經傷痕累累。
這些無不在告訴林霧,這裡發生了一場非常激烈的戰鬥。
但駱弋是罕有的八階喪屍王……
林霧抬頭看那座完好的塔,塔頂空空如也。
她手裡提著的幾瓶酒動了動。
「可能是被人發現了,然後嫌煩換了個地方呆。」姜塔勾著林霧的肩膀,儘量往好的說。
不過根據駱弋的等階來看,大概率會是這樣。
但林霧的二異能沒有在方圓三公里內感應到駱弋的氣息。
這一點讓她有些不安,倘若說駱弋謹慎或許也說的過去。
可惜了這幾瓶酒。
姜塔拍拍她的肩膀:「下次再給他好了,別擔心。」
林霧輕輕嗯了一聲。
……
「陳博士,血清分析結果出來了嗎?」文淵進門時連外套都沒脫,直接大步過來問陳婉。
陳婉誠實地搖頭:「預計是明天早上。」
「全部實驗進程呢?」
說話時,文淵看了眼後面實驗台上的小女孩。
陳婉說:「保守估計最晚是明天晚上七點,順利的話中午就能完成。」
聞言文淵點頭:「儘快。」
近日衛暄的死亡讓基地那邊跟他們撕破臉皮,發瘋了似的追殺。
如果時機掐的正好,煉製出的武器正好可以把華國最頂尖一批的異能者全部清除。
陳婉低頭看紙張上的文字,寫了幾筆:「家主,能找到治癒系異能者嗎?」
心態靜下來的文淵點了點桌面:「有什麼用途嗎?」
陳婉沒抬頭:「實驗需要,如果有會更快點,沒有也沒事。」
文淵坐在家主的位置上幾年,倒不會要省這點精力。
他說:「俞慎會晚些把人給你帶來。」
陳婉目送他離開,笑意淺淺:「多謝家主。」
原本躺在實驗台上小女孩坐起身,理了理自己的頭髮:「這種人體實驗有悖人倫,你參與起來心理沒有負擔嗎?」
陳婉含笑:「科學的進步的路上不可缺少犧牲者,沒有大膽的嘗試,就沒有新理論的誕生,我不過是更大膽了點。」
至於那些實驗體,能做出這樣的貢獻已經是他們的福氣。
鍾靈知道道不同不相為謀,多說無益,但此時她需要穩住陳婉。
這人對科研外的任何事情都沒有興趣,唯獨對這方面有天分的女性從業者有著格外的寬容和欣賞。
陳婉把報告紙取出,放置在文件夾中,偏眸看鐘靈:「需要再抽你點血,我已經讓文淵找了治癒系異能者,失血大量會昏厥,但你不會出事。」
鍾靈沒有意見。
她需要這樣做來接近那份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