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禁足
2024-06-02 02:50:16
作者: 不枉
」不知白太傅這麼晚前來找我是有何急事?」游封沉聲問道。
「哼!」白太傅冷哼一聲,繼續開口道:」不知我家小女究竟是哪裡做得不妥,以至於王爺這般看清我家小女,甚至在宮裡放著眾人的面如此不給老夫和小女的面子,讓我們成為全天下的笑柄。」
游封抬手喝了杯茶,淡淡道:」白太傅有些事向來還是要講究緣分一詞,我與白小姐從未相遇相知,而且外人誰人不知本王的脾氣,而白太傅卻從未事先告知而直接當著皇后的面企圖逼婚,白太傅,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做可會傷了我們的和氣?而如今卻登門入府逼問起我來了,真是好大的膽子。」
白太傅聽著游封的話,頓時被堵得說不出來話,游封是什麼樣的人他再清楚不過,雖說他是良臣,絕無二心,但也是位父親,向來愛女心切的他看著每天白池兒苦相思又怎麼會不管。
他本想著找個機會讓白池兒坐上這個七王妃之位,可如今卻突然冒出個蘇皖,這讓他怎麼會不急,只能鋌而走險試一試罷了。
白太傅趕忙起身躬身道:」臣不敢!只不過王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般護著蘇姑娘,貶低池兒,讓池兒成為全江北朝的笑柄,這讓臣難免心生埋怨。」
游封冷聲道:」白太傅,難道你因為此事就與我心生埋怨,那我可問你,你的女兒對我的七王妃出言不遜,我是否應該怪罪。」
游封放下手中的茶杯,厲聲道:」白太傅和眾人想必都知道,我與七王妃在江南一路互相挾持,攜手相伴,感情自然是好的,而白池兒與我無緣無故,竟然不顧我的威嚴,之前七王妃寬宏大量,所以也就從未曾怪罪,而且我也是顧著你我之間的情分所以一直沒有警告白太傅,而如今卻敢入宮逼我同意這門離奇的婚事,是我給你們的好臉色太多了嗎?都敢把心思打到我頭上來了?」
白太傅瞬間冷汗直冒,他怎麼能忘了這個傳說中的活閻王?讓人處處畏懼,心狠手辣的七王爺呢?
他趕忙開口道:」是我考慮不周,還請王爺恕罪。」
游封的臉色緩和了幾分,又繼續說道:」白太傅,我知道你朝中是三屆元老,為人忠貞。如今又肯屈身於我的手下,想來也是覺得我這人行事為人都是優良的。你放心,我也不會因為僅僅一個白池兒傷了我們之間多年的情意,但是還有一句話需要告知白太傅,蘇皖是我的人,還望旁人不要試圖把心思花在我身上為好,不然免得引火燒身得不償失。」
白太傅知道游封是什麼意思,也知道游封是真的生氣了,趕快說道:「老臣明白了,我這就回去警告小女,讓她解除禁足後親自像七王妃上門謝罪,也會讓她斷了心事,儘快為她尋覓一個好親事,只不過臣有一事困擾了很久,我思來想去還是想告知王爺一聲。」
游封轉了轉手上的佛珠開口道:「我知道白太傅所為何事,想必是為了太后想竄和白池兒與琪王的婚事吧?不過婚姻大事並不是兒戲,向來都由父母做主,不知白太傅是怎麼想的。」
游封抬手示意他坐下,白太傅微微躬身後重新坐回到座位上,對著游封說道:「恕老臣說句界越的話,琪王本性不壞,正人君子有勇有謀,只不過一直在柳皇后的手底下做起事來並不如王爺般殺伐果斷,倘若有一天琪王登基,那柳皇后必會帶著她母族在宮中立穩腳步從而作威作福。」
」那柳皇后親戚的為人如何我們都心知肚明,有些歪心思的大臣們必然會順勢而爬,從而趁機討好柳皇后那些親戚,使整個朝堂風氣大降。而琪王向來重視感情,心性又比較軟,定會礙著母子情分不會責罰柳皇后,所以依老臣看,如若琪王與小女的婚事真成了,那可真是一個孽緣,我也不想痛失女兒,也不想在她與本心之間左右兩難,所以還請王爺幫忙。」
」我定會替小女尋得一門好親事,希望王爺可以從中替老臣說幾句好話,推波助瀾一下。」
游封笑了笑,爽快道:」白太傅不必客氣,這個忙我自然會幫你,白太傅年齡高長,與我也像是恩師一般,所以白太傅的事我定會全力協助,你也不必太過憂愁,只需儘快為白池兒尋得一門親事便可,其餘的不用操心。」
白太傅一聽,頓時開心到不行,趕忙起身跪地謝恩,隨後便離開了。
待白太傅走後蘇皖也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她看著神色淡然的游封開口問道:」這就是你讓我呆在屏風外的原因?」
游封點點頭回復道:」我知道你在白太傅和白池兒那裡受了委屈,不管以後其他人有什麼樣的舉動,我都會護著你,如今你也聽到了,我的心一直也是向著你這面的。你儘管放心就好,無論你入王府後出了什麼問題,你都儘管隨著你的性子按著你自己的心思來,至於旁的不用擔心我。」
蘇皖聽著游風的話,眼眶也微紅起來,她感覺心口處被什麼堵住了,發癢得厲害,她別過頭不想讓游封看見他微紅的雙眼。
她敷衍的行了個禮,對著游封說道:「我知道了,如今天色已經很晚了,那我就先回蘇府了,大婚的事就麻煩王爺操心。」
游封點點頭,並沒有挽留,隨後就讓子長送她回了蘇府。
馬車上的蘇皖腦海里依舊是剛剛游封說的那番話語,她的心胡亂地跳著,忽然覺得游封仿佛像是一個民間普普通通護著妻子的丈夫,這種感覺讓她無比的安心。
腦海里也不禁想起這輩子游封那些溫柔的一幕幕。
」小姐!小姐!該下馬車了。我們已經到蘇府了。」冬至輕聲催促道。
蘇皖回過神來點點頭,走下馬車,和預想中的一樣,府內上上下下滿是一片喜慶的氛圍。
而蘇孜卻一個人站在庭院中,看著房頂上的紅燈籠。背影顯得很是淒涼。
蘇皖朝蘇孜走過去,疑問道:」哥哥,你怎麼一個人站在那?」
蘇孜回頭溫柔地看向蘇皖,開口說道:」沒想到我的皖皖如今成了大姑娘了,就要嫁人了。哥哥的心裡當真是很不舒服,雖然我並不是你的親生哥哥……」
」哥哥!你在胡說什麼?我不許你再說這種話,你就是我的親哥哥。我們從小生活在一起,如今我們還有共同的目標,就是替父母報仇雪恨。你下次萬萬不可說這種話了!不然我就不再理你了!」
蘇孜聽著蘇皖的話無奈地笑了笑,寵溺地摸了摸蘇皖的頭,淡淡道:」皖皖。父母的仇恨有我一個人就夠了,我是男兒,應該頂天立地保護你。如今我雖不願意你成為高高在上的七王妃,但也沒有其他可以選擇,但為父母報仇這個心思你千萬不要有。」
」你只管安安靜靜地和七王爺過好日子,我也會盡心替他辦事。七王爺是一個可靠之人,對你,對我都是。但是你也不要因為看著我在他的手下做事,你就千依百順,只要哥哥有一口氣在,就不會讓你受任何委屈,倘若有一天你要離開王府,即便我是單槍匹馬要帶你離開。」
蘇皖聽著蘇孜的話,眼淚頓時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哥哥,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自己。至於旁的你也不必太過擔心了,這個婚事我是願意的,你且放心,我一個人在京城定會平安無事,乖乖地等你回來。」
蘇孜點點頭,看著面前喜慶的場景心裡還是頗有些難過。
他巡顧了下四周,淡聲道:」府里的上上下下,我已經派人打點好了,你且看看,如果還有什麼需要整改的地方,你和管家說便是。我一定讓你風風光光的出嫁,至於太后那邊,我今日又進宮去看她了,她每日清醒的時間也變得長了。」
蘇皖聽後頓時開心地說道:」那真是太好了,我明日便會進宮去見姑姑。」
蘇孜點點頭說道:」你去吧,切記一定要萬事小心。」
蘇皖趕緊應下。
第二日一早蘇皖就在冬至的陪同下入了宮,嬤嬤看到蘇皖過來趕忙開心地迎接,說道:」蘇姑娘,太后今天醒來的次數明顯變長了,不過剛剛又睡下了。我已經把這個你與七王爺的婚事告訴太后,太后很是欣喜,連飯都多吃了幾口呢。」
蘇皖聽後也頓時開心得不得了,趕忙跟隨嬤嬤走到了屋內,她看著還在熟睡的太后悄悄坐在她的床榻邊,握著太后的手小聲呢喃道:」再過三日我就要嫁人了,姑姑到時你能醒來看我出嫁嗎?」
蘇皖臉上的淚光滴在太后的手背上,可太后依舊是沒有反應完,蘇皖又和她說了幾句體己話,便從慈明宮離開去找後院找江北川了。
因為江北川的身份比較特殊,又要保護他安危,所以就把他安排在慈寧宮的後院裡,果不其然,剛到後院的門口就聞到各種各樣的藥香味兒。
江北川正在埋頭撿著地上晾好的草藥,蘇皖走到他身後,輕聲喚了一句」師傅。」
江北川回頭看到身後的蘇皖,激動道:」徒兒你什麼時候來的呀?你可是不知道,這宮裡待的我實在是太憋屈了,每日就這一塊三分地兒,這麼大的皇宮,我是哪兒也去不了,只能呆在慈寧宮,天天晾草藥,我都快煩死了,你也不知道來看看我。都回京那麼久了,上次去慈寧宮也不見我,真是的生氣。」
聽著江北川的抱怨聲,蘇皖輕笑哄道:」我最近的事情比較繁忙,但一得空我不就來見你了嗎?我聽說姑姑最近的病情有所好轉,真是多虧了師傅了。」
江北川摸了摸下巴的鬍鬚,自豪地開口道:「那可不,我可是江北朝第一神醫江北川呀。」
蘇皖也沒忍住笑出聲來,輕聲問他:」師父,你照顧太后這麼多天可發現了什麼異常?」
江北川的神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他想了想,隨後回答道:」花的事嬤嬤已經跟我說了,只不過自從我入宮後並沒有發現這些花有什麼異常,至於寢殿的其他物品,還有整個慈寧宮上上下下的所有物件,我都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都沒有問題。」
」我不知是後來被人動了手腳,還是確實沒有問題,不過有一點可以多加重視,那便是慈寧宮的宮女,雖說慈寧宮的宮女也算是宮內的老人了,但是這幾年也新進了幾個幹活利落,年齡較小的宮女,你若得空的話,先查查這幾個年輕的宮女吧。」
蘇皖一聽,頓時心中明白,趕忙對著江北川說道:」多謝師父提醒。」
江北川揮揮手,說道:」沒事。」隨後他又想起什麼事,一臉開心地對蘇皖說道:」我聽說你和七王爺的婚事就定在三日後,徒兒,為師真的為你倆高興呀!」
蘇皖看著張北川這麼開心的樣子,自己的嘴角也上揚了幾分,說道:」到時候你一定要來,都說師父如父,如今我的家中只剩下我哥哥和我了,婉兒又要在江南懷著孕,也不太適合走動,所以我的身邊也只剩下你了。」
江北川聽著蘇皖的話,笑容更大了,趕忙說道:」好好!師傅一定回去。你切安心地準備婚事。太后這邊我會盡全力去照顧的。」
蘇皖又向江北川道了謝,隨後江北川就把蘇皖送到了慈寧宮的大門了。
正當蘇皖剛走沒幾步時,卻被一位太監叫住了,太監環顧了一下四周,隨後小聲對著蘇皖說道:」蘇小姐,我家王爺想和您說幾句話,還請您隨我來。」
蘇皖頓時詫異不已,連忙問道:」你家王爺是哪位?」
「我家王爺是三皇子,琪王。」
蘇皖也沒想到面前的人居然是琪王派來的,她心想琪王不是被柳皇后禁足了,而如今怎麼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