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意外了
2024-06-02 02:50:14
作者: 不枉
」且慢!」
蘇皖突然站出身來,跪在殿上對著皇后恭敬道:」芳答應如今說出此等惡語來重傷我,如今整個江北朝上下,誰人不知我是未來的七王妃,若皇后就這麼從輕地處置了,怕傳出去,有辱七王爺的臉面,外人還以為七王爺被一個宮中的答應嘲笑,還不敢討個公道,這樣做怕是不妥。」
柳皇后皮笑肉不笑的道:」蘇姑娘那你想怎麼辦?」
蘇皖又裝作傷心的模樣繼續道:」旁人都知道我的出生環境不如京城其他的名門貴女,我點我不敢否認,雖說我出生邊疆,但也從未聽到這般猶如斯文的話。芳答應當著皇后的面如此羞辱我,對我無禮,無視七王爺和皇后,如若傳揚出去豈不會連累了皇后,讓外人覺得是皇后允許的?所以還請皇后重新定奪。」
芳答應一聽頓時氣急敗壞地站起身手指著蘇皖喊道:」你究竟想怎麼辦,果真是小家子氣上不得台面,說你兩句還這般不依不饒,別忘了如今還是七王妃呢,這般跋扈也不怕惹怒了七王爺不要你。」
蘇皖卻冷靜的說道:」小家子這種話芳答應還是不要瞎說為好,如今雖我還不是七王爺,但我是七王妃的事已成定局,而且也是改變不了的,如今你對我出言不遜,如若傳揚出去還以為皇后看輕七王爺。所以我懇請皇后替小女做主。」
柳皇后聽著蘇皖的話,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笑意也消失不見,她厲聲開口道。「蘇姑娘,你在教本宮做事?」
蘇皖絲毫不懼怕地回答道:「小女不敢,只不過向來都知道柳皇后深明大義,所以如今受了委屈求皇后替小女做主。」
柳皇后見蘇皖步步逼近,而且句句在理,沒有辦法,只能冷著臉說道:」來人,傳本宮指令,芳答應扣除一年俸祿,閉門思過,不得本宮指令不得踏出房門半步。」
」蘇姑娘這個懲罰您可滿意!」
蘇皖點點頭,趕忙跪下謝恩道:「多謝皇后為小女做主,七王爺若是知道,也定然會感謝皇后的。」
柳皇后笑了笑一聲說道:」蘇姑娘當真是巧舌如簧,一直以來是我低估了蘇姑娘呢。」隨後她又看了一眼眾嬪妃,「行了,都退下吧。」
其餘嬪妃的臉上也都滿是恨意,狠狠的看了一眼蘇皖,但卻對蘇皖無可奈何只能憤憤地離去了。
待眾人都走遠,蘇皖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輕柔聲:」蘇姑娘請留步。」
蘇皖回頭一看,只見是剛剛坐在最角落裡的嬪妃,蘇皖並不認識她,請問道:「您是?」
女子溫聲說道:「我是月婕妤,我也是剛入宮沒幾年,我早就聽說蘇姑娘與旁的女子不一樣,而且聽聞凌山的瘟疫是蘇姑娘救好的,蘇姑娘當真是神醫妙手,我也是凌山人,所以得知此事,特意想和蘇姑娘親自道謝。」
蘇皖一聽頓時開口道:「月婕妤不必客氣,我只是做了自己應做的事。」
話落,蘇皖便想轉身離開。
可月婕妤卻叫住蘇皖說道:「蘇姑娘放心,我與他們不一樣,那些妃嬪們還有皇后都不是很喜歡我,也會在私底下找我麻煩,但是我不怕,我認為只有心中無悔,心無惡念終究是沒做錯的,今日一見,只覺得蘇姑娘與我甚是投緣,如若蘇姑娘不嫌棄,不如去我宮內坐坐,我有些體己私房話想跟蘇姑娘說說。」
蘇皖一愣,隨後開口道:」想必你也剛剛看清楚了,皇后還有其他妃嬪都是針對我的,而如今你約我到你宮中做客,不怕被旁人知道找你麻煩?」
月婕妤搖搖頭,難過的垂下眼,淡淡道:」我如今已成這般模樣,他們再怪罪我又能安一個什麼樣的罪名,我又不受皇上的抬愛。我獨自一個人在這幽深的宮中孤立無援,如今能遇到蘇姑娘也算是我人生的一大幸事,還望蘇姑娘,不要拒絕。」
蘇皖聽她所說也知道面前的女主也是個倔強遵守本心的,和其他嬪妃見風使舵不同,所以便答應和她一同去她宮中坐坐。
月婕妤的宮殿很是偏僻,屋內的設施也很是老舊,就連炭火也是最不好的,煤炭一點燃,房中頓時烏煙四起,連呼吸都不是很暢快。
月婕妤見狀一臉抱歉地對蘇皖說:」對不起,蘇姑娘,我這裡很是簡陋,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蘇皖卻大方說道:」無礙的,我自小出生在邊疆,以前我在邊疆時連最普通的炭火都沒有,雖說我即將入王府,但那些日子我短短不會忘,也不會鋪張浪費。」
月婕妤沒想到蘇皖幼時能過得如此不堪,而且還能放著別人的面坦然自若地講出來,這是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也不由想在心中也想與她交好幾分。」
月婕妤見此也就實話實說了:」我聽說蘇姑娘說過我是凌山人,那個地方是我深愛著的家鄉,我的父親當時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縣令,我也陰差陽錯被當地的刺史頂替了他的女兒,替他的女兒入了宮,我的父親沒有辦法,只能被迫同意了。」
一晃我已經入宮有四五年了,可父親那裡卻沒有一點消息,好像家人都像人間蒸發般,其實我很想念他們。」
蘇皖見狀滿是同情地說道:」月婕妤,這些是你的身世大事,給旁人說恐怕會有欺君之罪,但如今你卻願與我敞開心事說這些,倘若你相信我,我暗自幫你調查父親的下落,你的意向如何?」
月婕妤一聽後直接跪在地上準備向蘇皖謝恩,幸虧蘇皖眼疾手快地一把將他扶了起來。
蘇皖說道:「你不必謝我,我們都只是可憐人罷了,身邊沒有父母的幫襯獨自在這幽靜的宮中一個人過一生。因為我親身經歷過,所以我也很同情你。你放心我會儘量幫你的。」
月婕妤開心道:」多謝蘇姑娘。蘇姑娘放心,雖說我在這宮中毫無地位,但是因為我向來與旁人不爭不搶,所以別人也不會太過防備我。倘若你相信我,我願意作為你宮裡的接應,如果你有任何需求,儘管與我說,我盡當全力報答你。」
蘇皖點點頭,隨後又說道:」蘇姑娘,如今這後宮之事你也看到了,所以最近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蘇皖知道這些話說出來若被別人聽到定會大亂,而月婕妤卻能真心說出這些話,實屬讓她感激不盡。
她點點頭說道:「月婕妤放心,我定有打算,反正是你。要萬事小心才是。」
蘇皖不敢過多停留惹人耳目,所以隨意又說了幾句便先行告退了。
距離大婚期只剩下五天,府內上下熱鬧非凡,喜氣洋洋。
蘇皖看著的大紅燈籠是只覺得心中很不是滋味,上一世她是見過這喜氣洋洋的場景的,只不過主人公卻是白池兒,而如今竟換成了自己。
重活一世,所有人的結局貌似變得不同起來,一是柳青青,二是顧姨媽,再然後表示白池兒。
她仔細想一想,這三個人若沒有游封給她撐腰,她們也不會落去這個下場。
冬至一邊給蘇皖梳著頭髮一邊開口說道:「小姐今日在宮中明顯皇后攛掇眾嬪妃一起孤立打壓你,不過我們有王爺護著你,而且你是明正言順的七王妃,白池兒因為對你不敬現在還關在自己府中,所以小姐你不必太過憂心。」
蘇皖接過梳子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無聲的嘆了口氣說道:「冬至你不明白的事情有很多,我也不明白我自己究竟是怎麼想的。這些榮華,這些富貴,其實我通通都不想要。我想要的無非就是安逸,父母康健。哥哥仕途順暢,而眼下我卻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空掛著一個七王妃的名頭見機行事。」
就當冬至還想再開口說些什么子長突然入了蘇府,像蘇皖喚道:」蘇姑娘,王爺讓你晚上去王府用膳。您不必著急慢慢收拾便好,馬車就在大門口處等著您。」
蘇皖點點頭簡單收拾一番後,就跟隨子長去了王府。
京城的七王府,她是再熟悉不過的,這裡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她都能記得一清二楚。
上一世在她的心裡七王爺便是她噩夢的開始。
可如今入門一看,四處一片祥和,紅色的燈籠高高掛比蘇府還要艷麗三分。
眾下人見到蘇皖來了,都趕忙前來問好。
蘇皖點點頭,看著面前的王府眾人,只見上一世那些時常羞辱她不給她不好臉色的下人全都通通不見了。
蘇婉心中滿是詫異,按理來說這些下人應該也繼續呆在王府啊,可如今卻一個人也見不到。
她趕忙問像身旁的房婆婆,房婆婆是王府里的老人了。雖說嚴厲,但最鐵面無私,上一世每每遇到有下人對蘇皖不敬,房婆婆都會責罵懲罰。
所以蘇皖很是尊敬她。
她隨意說了幾個下人的名字,可房婆婆的回答都是同一個,那就是說游封把一些下人差遣出去,說是蘇皖入府前要更換幾個得力的助手。
而恰好蘇皖說的那幾個人也在離府的名單中。
蘇皖不禁感覺到很是湊巧,恰恰那幾個下人被差遣了出去。
就當蘇皖心生詫異時,子長前來說道:」蘇姑娘,王爺已經在大堂等候多時,還請你前來。」
蘇皖點點頭,隨後便跟著子長進了大堂,堂內只有游封一人,子長將蘇婉帶到後便起身離開了。
游封身穿一身白錦袍,是看樣子很是悠閒,桌面上也擺了幾個蘇皖愛吃的小菜。
游封見蘇皖過來,放下手中的兵法,說道:」過來坐吧。」
蘇皖點點頭,坐了過去。
游封並沒有著急動筷,而是看她問道:「今日柳皇后邀你入宮,可有其他嬪妃趁機刁難你?」
蘇皖大方說道:」說是有幾位嬪妃趁機刁難我,不過我已經處理好了,暫時無礙。」
游封鳳眸一眯,冷聲道:」他們可是欺負你了,你可是受了委屈?」
蘇皖點點頭說道:」是的,不過我仗著你的勢力已經全部回擊了,所以並無大礙了。」
雖聽蘇皖這麼說,但他的眼中滿是冷意。
他沉聲道:」你放心,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還有幾日就是我們的大婚日子了,你可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
蘇皖抬頭看他,回復道:」我沒什麼要求,目前的安排都挺好。」
游封應了下,隨後拿起筷子說道:」嘗嘗看,看這些都是你愛吃的菜,我特意尋找了一個新廚子,你嘗一下口味如何?要是不行,我再重新換廚子便是。」
蘇皖聽著游封這番話心中也暖洋洋的,她趕忙說道:」你不必如此的,我向來對這些也不是很挑剔。」
游封放下筷子,臉色微微有些怒意的對蘇皖說:」你不要以為你是一個掛名的七王妃,等你入府後,府內上上下下的人都會由你管制。有滿意的你就留下,不滿意的或者別有二心的你就儘管處置,不用太有壓力。」
蘇皖點點頭,用筷子夾起一片藕片放在嘴裡,不知怎麼的,她越發的覺得嘴裡的藕片清甜可口。
剛吃完飯,子長就在外面來喚:」回稟王爺,白太傅前來覲見。」
蘇皖倏然抬頭看像屋外,暗想白太傅這時來見游封肯定是因為他的女兒白痴而來的。
游封淡然抬起頭,說道:」我知道了讓他在書房等我吧。」
蘇皖也說道:」那也就先回蘇府了,不打擾王爺與白太傅。」
可游封卻沒有讓她離開,拒絕道:」不必,你隨我一同入書房,在後面的屏風後等著我便是。」
蘇皖不知道游封是何意。
她知道,官臣之間的談話女子是萬萬不可旁聽的,而如今游封卻讓她悄悄在屏風內呆著,她實在是想不明白。
蘇皖在屏風後剛剛坐好,白太傅就進了書房,對著游封恭敬道:」參見七王爺。」
游封微微點頭,隨後示意了一下子長給白太傅倒了杯茶後也退下了,此刻屋內只剩下游封和白太傅兩人,還有悄悄坐在屏風後的蘇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