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選擇很重要

  「真的有事而不是因為捨不得青梅竹馬的小情人？我看你是有點樂不思蜀，但你的得雨露均沾呀，不能旱的旱死，澇的澇死。我這兩個多月了獨守空房，你也不怕我給你帶點顏色的帽子。」歐陽楠一向是大膽，反正只要是跟江小白兩個人說話，她總能極為自然的說出那些讓人面紅耳赤的話來。

  「你現在還有時間想我？哪個昨天還抱怨累的要死，兩天都沒睡上幾個小時了。」坐在一片蛙聲的池塘邊，江小白點燃了一根煙，雖然菸癮幾乎沒有，但是偶爾放鬆一下還是能找到前世那種感覺。

  江小白才不信歐陽楠的抱怨，最近欄目新上了好幾個，意外懷孕的璐璐姐被老婆婆逮回家養胎，劉飛揚就算是鐵人也忙不過來，只能向歐陽楠求助。於是帶著假期無事的陳檸兩個人倉促上陣，從閒人一個變成了大忙人。

  「就是因為睡不好才想你，玩偶軟綿綿的哪有你抱著舒服。」歐陽楠覺得自己黑眼圈都有點加重了，以前煙燻妝還得畫，現在都是現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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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不是老了，怎麼感覺皮膚都鬆弛了，不信你回來摸摸，好像不緊繃了都，哎呀，好難過。我還是個baby，怎麼能老了呢。」歐陽楠剛剛洗過澡，用腮邊夾著電話，用手按胳膊上的肉肉然後誇張的驚呼著。

  「你不是妖精嘛，妖精還會老？」江小白笑，知道她搞怪不過是讓自己更加重視。

  「妖精怎麼了？為了你仙班都不要你還不滿意，既然下了凡，當然跟凡人就沒有什麼區別，怎麼不會老？都怪你，你賠我逝去的青春。」歐陽楠不依不饒，撒嬌賣萌她都是一把好手，這人要是漂亮，一笑一顰都是魅力。

  「你開個價吧。」江小白土大款氣質上線，「不過咱說好了，你得給我休息時間，不能一次性透支，咱們得細水長流，日子長著不能可勁禍禍啊。」

  「行啊小伙，挺上道的。」歐陽楠雖然有點臉紅，但是嘴上一點都不服軟，「准奏，為了長遠利益我忍忍還是可以的，但是服務質量和態度需要端正，不能應付了事，不能嫌苦怕累，更不能事後擺出如釋重負的神情。」

  「咱還得延伸到售後嗎？」江小白樂，跟歐陽楠聊天就是好玩，不管是你有多大壓力都會讓你馬上舒緩開來。

  「那當然，還得保修，使用過程中操作不當所導致的一切後果都得承擔責任。你不是那種提褲子就不認帳的人吧？」歐陽楠媚眼如絲，不自主的扭動了下身子，大有惑亂眾生的感覺。

  陳檸實在受不了，爬起來抱著枕頭就要走。再待下去，她覺得自己都要成怨婦了，別人的狗糧是超甜，歐陽楠這狗糧實在是騷味太大。

  「檸姐，你幹嘛去？我不那樣了還不行，我一個人害怕，你別走，哎……」歐陽楠電話都顧不得了，丟下以後抱住陳檸，「檸姐，你大人大量，好心人必有好報。」

  「好報個屁，我上輩子欠你倆的，這輩子讓你們這麼折磨。」陳檸咬牙，這倆人是真不顧大齡女青年的感受，哪有這麼玩的。

  「我錯了，真錯了，以後再也不在你跟前說肉麻的話。」歐陽楠不願意自己睡覺，只能低聲下氣的跟陳檸認錯。

  總算是把陳檸哄著重新躺下，歐陽楠才看到電話還沒有掛，有點惱羞成怒，覺得自己這麼丟人的一面被江小白知道有點難堪，對著電話吼，「還有就是時間，你敢給我玩一二三，我饒不了你。哎哎，檸姐，你念我初犯……」

  江小白啞然失笑，這就是歐陽楠，大大咧咧的做派，嫉惡如仇的性格，真不知道如果沒有遇到自己會是什麼樣子。

  看著手機上葉亦竹發來的簡訊，這個正牌妻子正宮范十足，不光是家長里短的關心了自己老公，還很大方的詢問了佟瑤的情況，讓江小白照顧好自己的同時多關心她。

  雖然看似懂事，但江小白都能感受到她發這條簡訊那種小傲嬌的情緒還有一點點醋意。沒有誰願意跟別人分享自己的愛人，不光是男人有強烈的占有欲，女人也是一樣，只不過相對來說體現的沒有那麼激烈罷了。

  假期江小白因為在這裡沒有過去，葉亦竹是有點小情緒的，家人現在都在那，除了爸媽以外還有孩子，江小白竟然只是端午去短短待了不到一周就跑了回來，實在有點時間太短。

  當然，這種日子也不會太長，等到葉亦竹畢業也就結束了，日子有盼頭就不算太苦，所以她並沒有強留。不過當初她想過讓楊楹陪江小白回來，又怕她捨不得孩子，幾位老人能在這待得住，都是因為孩子的緣故，老人過來了，孩子回國了，肯定有點說不過去啊。

  加上江國的病情雖然控制的十分不錯，但療程還沒有結束，所以只能由著江小白一個人回來。沒有監督的權利是沒有說服力的，江小白如魚得水，葉亦竹當然清楚的很，只不過沒有點破而已。

  楊楹從來都不會在這上面表現出來吃醋，她是個苦孩子，現在得到的都覺得已經很多了，所以從來不會強求。

  上次見面以後，葉亦竹找機會把江小白讓出來一晚，她都生澀的好像個小女孩，一點不像已經有了三歲兒子的媽媽。

  現在的生活雖然瑣碎，但是江小白很滿足，有些事都有人忙，自己完全可以選擇自己想做的事情去做，沒有人會因此有意見。

  名下企業的發展有各自的人操心，就連紅旗建築雖然沒有人主持，但依舊發展的平穩有序。之前跟地方政府合作的項目還在持續帶來收益，新增的高速項目也已經動工，充沛的資金讓企業的發展既迅猛又穩定。當初老子根據自己設計的流程不斷改進企業管理的方式讓紅旗建築即便無人組織依舊可以正常運作，根本就不用操心。

  就連歐陽楠這種把公司丟給劉飛揚兩口子的懶人在關鍵時刻都能上陣頂個半邊天，還有什麼是放不下的。

  江小白有心出去走一走，這麼幾年下來，自己可以說是沒有閒下來，除了賺錢就是周旋在幾位女孩的身邊，心裡一直缺少空閒下來的機會。他沒有太多時間去思考問題，對於腳下的路怎麼走都是被推著才到今天。

  看到江小白腳下的菸頭，佟瑤有點意外，沒想到幾乎不抽菸的他今天為什麼會抽這麼多。於是收攏裙擺在他身邊坐下，歪著頭問他，「有心事？」

  江小白點頭，然後抬頭望天，夜空中群星璀璨，這是城市難得一見的美景，但是他有點無心欣賞。

  「累了就歇歇，有沒有人逼著你奔跑，幹嘛把自己搞的那麼累。」佟瑤從小跟江小白一起長大，知道他願意說就會說，不願意說的，即便是問了也只是讓他為難。

  一個不擅長說謊的人，如果你非得讓他說口不應心的話簡直是就是一種折磨。她不會讓江小白為難，所以只能是儘自己的心讓他不要沉溺於那種失落的狀態太久。

  「你說我們百年以後會不會成為天上的星星？」江小白很認真的問佟瑤。

  以前他是堅定的無神論者，但是經歷了重生以後他對很多事都改變了看法。甚至對於每當有流星滑落都是一個人逝去都會認真思考有沒有這種可能。

  「可能吧。」佟瑤捧著臉蛋認真的回答，「反正在我眼裡，你就是星星。葉亦竹也是，你們都那麼光彩奪目，無論是在事業還是生活都是讓人仰慕的對象。不管是百年以後還是千年以後，註定會青史留名的存在。而我們這種渺小的人只能是砂礫中的一員，我們依舊會仰望星空，羨慕但是不嫉妒，看著你們發光，安安靜靜的或是沉默或是給你們鼓掌……」

  「過了啊，就算是從小一起長大也不用這麼吹捧吧。」江小白婉兒，還是第一次看到佟瑤還有如此低調的一面，她可是從來不服人的。

  「你覺得是吹捧？我不這麼想。甚至打小的時候就有你不會平凡的感覺一樣。有些人是註定成為耀眼存在的，優秀不僅僅是機遇，還有選擇。」佟瑤扭過臉，「上學時候你每次輕而易舉的答對問題時眼裡的光芒；因為膽小靦腆的躲著我的身後，可見我遇到危險時衝出來護著我時緊抿的嘴唇都告訴我，終有一天你會成為最明亮的那顆星。只是，我沒有想到在你身邊這麼多年卻差點弄丟了我心裡的寶石。好在，我又找回來來了，哪怕是需要我跟其他人一起捧在手心也好過只能遠遠的望著。」

  佟瑤酒窩乍現，明亮的眸子卻有一層薄薄的霧氣升騰，「所以說，選擇很重要，再努力的人如果選擇了平庸也註定會平凡。我很慶幸，我選擇了你，哪怕是條艱難的路，我依舊願意走下去。只因為可以離你更近，而不是眼睜睜看著失去。」

  「你不知道，當他們叫你姐夫，叫你妹夫的時候，我有多驕傲，這是我的男人。是我從小陪到大的男人。我沒有失去你，從始至終，在我心裡，都有一個位置一直在為你保留，即便你暫時離開，但那個位置永遠因你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