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你要朕退位?
2024-06-02 02:09:28
作者: 王不留行子
青玉對上了南綰的眼睛,連忙從寧霽塵的懷裡將寧景乾接了過來。
寧霽塵皺著眉頭捏了捏寧景乾的小手:「冷麼?怎麼手這般冷?」
寧景乾揚起笑臉:「不冷啊,父王。」
南綰將孩子遞給宜姬:「走吧,接下來才是正事。」
寧霽塵想握南綰的手,南綰卻是已經直接攬上了寧霽塵的手臂:「殿下,緊張麼?」
寧霽塵笑了笑:「你會緊張麼?」
南綰的眼神堅定:「只要有殿下在,我就不緊張。」
來到殿前,已經落座了不少的官員,南墨和南凌等在門口,看到寧霽塵,微微拱了拱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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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霽塵揮揮手:「走吧。」
二人落座時,已經有不少的官員已經落座了,舞姬正在中央跳著舞,眾人有些醉生夢死,南墨和南凌則是有些緊張。
一曲畢,皇上趁著間隙,舉起了酒杯:「趁著今日高興,朕有件高興的事情要宣布。」
大臣們紛紛舉起酒杯。
「朕,決意立容妃為繼後。」
大臣們紛紛舉起酒杯,只有幾個大臣看向南綰的表情有些晦澀難明,南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容妃坐在皇上的一邊,看著南綰的表情,有些像是鬥勝的母雞,南綰無奈的笑了笑,容妃連稱作為對手都有些勉強,更遑論,若是坐這麼一個位置,以容妃的智謀,如何和南綰匹敵。
但容妃就是將南綰當作了通向權力路途最大的絆腳石。
皇上隨著舞池中央的舞姬輕聲哼唱。
南綰看向門外,李斯點點頭,肖深默不作聲的走到了寧霽塵的身後:「殿下,可以開始了。」
寧霽塵重重的將酒杯擲在桌子上,坐在尾端的柳修文的眼睛,開始死死的盯著寧霽塵的空酒杯,就看著寧霽塵這麼上下翻滾酒杯。
再猛的回味,柳修文的眼睛開始澄明,默默的站了起來,柳木懷還沒反應過來,柳修文已經直接站到了前排。
想再拉已經是來不及了,柳修文穿過層層的舞姬,一路來到了皇上的面前。
這一舉動,自是引起了眾多官員的注意,大家開始小聲私語著。
柳修文重重的跪在地上,皇上崴眉:「柳修文,你這是要幹嘛?」
柳木懷連忙在最後站起來:「皇上,修文一定是想感念您將他從邊關苦寒之地放回,想要親自給您謝恩。」
說完,柳修文倒是重重的磕了一個頭,皇上不疑有他,點點頭:「罷了罷了。」
寧霽塵其實想笑,太后才走了不過數月,按理來說,是不應該這麼歌舞昇平的,但是奈何邊關又傳來了捷報,又立新後,這麼多的好事湊到了一起,自然該是慶賀一番,好在只是尋常的家宴,並不算得鋪張浪費。
眼見柳修文磕完頭還不走,柳木懷連忙走到前方來,想要將柳修文牽走,柳修文卻又磕了一個頭。而後直接道:「皇上,臣有罪。」
皇上的表情開始不耐煩:「什麼罪?」
柳修文直起身子:「當年在處理逆王一案時,臣提供的那份謀逆清單物品上,其實不是逆王的,而是前朝的,只是恰好那段日子,臣繳獲了一個仿製瓷器廠,正好就是這些那些東西。」
眾人皆變了臉色,皇上更是直接龍顏大怒:「柳修文,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柳木懷則是直接跌坐在地,這句話一出口,已經是回天乏力了。
柳修文點點頭:「逆王被處死後,那份清單,是假的,並不是真的,皇上,請將臣處死!」
皇上猛的一拍桌子:「柳修文,你知不知道這是抄家的死罪。」
「臣知道,請皇上賜死。」
皇上氣得大口喘氣,容妃不住的給皇上順氣:「沒事的,皇上。」
南墨站起身,手裡拿著份文書,走到柳修文的身邊跪了下來:「皇上,臣有罪!」
皇上看著南墨:「你又要說什麼?」
南墨將那份文書打開:「這是已故南將軍的一封請戰書,說的是自願請戰圍剿逆王,但昨日,臣發現,落款處的南將軍印,是有人融上去的,這份請戰書,是有人特意拿來誣陷已故南將軍,也能說明逆王謀逆是假的。」
皇上的聲音冷淡:「所以呢?假的又怎麼樣?」
寧霽塵默默的站起身:「若是假的,就理應還逆王一個清白,他不是逆王,是賢王!」
皇上不可思議的看著寧霽塵:「你……你們……你們到底要怎樣?」
寧霽塵信步而上,來到大堂中央:「晉南十五年,曾經名動天下的賢王寧霽麒,因謀逆罪,被滿門抄斬,短短一夜,賢王滿府上下,無一人例外,全部被滅門,這樁轟動天下的慘案,卻在發生不過短短五天後,部分老臣卸甲歸田,知曉這件事的所有人,或南下,或隱退,或位及人臣。父皇,您難道不想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麼?」
皇上看著寧霽塵的眼睛有些怨毒,這麼久了,原來你一直都沒忘,一直一直都沒忘。
指著寧霽塵:「你!你敢謀逆!」
寧霽塵擺了擺手:「原來在父皇的眼中,但凡有一個人說了真話,就是謀逆,所以,賢王寧霽麒也是這麼謀逆的麼?」
皇上的眼神渾濁,容妃連忙安撫皇上:「太子殿下,你這是在幹什麼?」
寧霽塵不理:「一頂這麼大的帽子扣在了賢王寧霽麒的頭上,兒臣想的,不過是希望父皇能夠給大皇兄翻案,大皇兄,從未做過這件事,更沒有謀逆之心。」
皇上看著寧霽塵,恍惚間好像又看到了那個在朝堂上運籌帷幄,受百姓愛戴的賢王了,看著寧霽塵的眼神有些恍惚。
喃喃道:「你不愧是他帶大的,和他真像。」
容妃離得近,將這幾句話收入耳中,有些震驚的看著皇上:「皇上。」
皇上跌坐在龍椅上,捏了捏下面的坐墊,抬起頭的一瞬間,仿佛老了十歲:「所以你今日來,是想要幹什麼?除了給他翻案,怕是還要朕退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