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暴風雨來臨前的前奏
2024-06-02 02:09:26
作者: 王不留行子
臨近皇宮,眾人穿得都有些喜慶,南綰則是一套亮白的衣裙,閃得人有些晃眼。
宜姬和青玉對視一眼:「娘娘,需要多做一層準備麼?若是容妃不下手怎麼辦?」
南綰笑了笑:「你們不了解容妃,聖旨已經要下了,那邊廂私鹽的事情也已經爆了,她以為,憑著她皇后的身份,一定能夠救下她的家人,所以,她要想這個後位做得穩,一定會對我和孩子下手的。」
宜姬有些憂心:「那藥對皇太孫和皇孫女無礙吧。」
南綰點點頭:「這藥,是師傅親自給的,若是有問題,那也是我該的,真死假死也沒什麼可謂的。」
青玉和宜姬低下頭:「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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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綰抬起頭,心如止水的樣子換成了一派美好:「好了,就這樣吧,進宮。」
千機閣和凌玉閣在南綰走後,就歸南墨和南凌調配,畢竟,一個掌管著各個國家,整個晉南的情報組織和一個頂尖的殺手組織。
南墨和南凌也很是需要,不管如何,南綰做好了一切的準備,假死離開是必然要做的事情了,寧霽塵的事情,也將在今晚結束。
所有的一切,塵埃落定,以後的路,不論禍福,就是寧霽塵自己去面對了。
南綰帶著孩子一路到了容妃的宮裡,容妃笑意盈盈,倩怡看了南綰一眼,默默的垂眸。
是的,倩怡是南綰的人,準確的來說,宮裡有不少人是南綰的人,各個大臣家中,也有不少南綰的人。
包括,李星悅,只是收服她,頗費了些功夫,若不是讓她相信了即使出事,寧霽深不會救她和孩子。
李星悅大抵是不會為他們所用,比如,現在寧霽深已經是窮途末路,看著是外強中乾,但內里已經透得差不多了。
南綰怎麼可能會忘記,南成鴻和李若梧的仇,是寧霽深和准汗做的呢?
南綰又不傻。
坐到了容妃的對面,將兩個孩子抱到自己的腿上。孩子們甜甜的叫著:「容妃娘娘。」
容妃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好,好。」
對著倩怡微微使了個眼色,倩怡端上了三碗綠豆湯:「這天氣有些炎熱,吃點綠豆湯解解暑。」
倩怡暗示了一下,南綰心下瞭然。
寧景乾和寧景玥捧著自己的碗就要吃進去,容妃不動聲色的盯著,眼見就要往嘴巴里送。
容妃的手竟有些微微顫抖,南綰笑了笑,及時叫停兩個孩子:「景乾、景玥。」
寧景乾和寧景玥放下勺子:「母妃,怎麼了麼?」
容妃連忙放下手裡的綠豆湯:「怎麼了麼?」
南綰笑了笑:「沒什麼啊?」轉頭看著青玉:「拿帕子來,別將這新做的衣服弄髒了,晚上可是你們父王的生辰宴,可不能給父王丟臉。」
孩子們立刻撲到南綰的懷裡:「是的,母妃。」
南綰將兩個小皮猴按在塌上,拿著手帕繫到孩子的胸前,嘴裡卻漫不經心的問著容妃:「容娘娘,這兩孩子可真是皮得緊,有時候可真不想帶孩子呢?您有這個煩惱麼?」
說完,南綰目光炯炯的盯著容妃,容妃的神色越發的不自然:「啊?哪有哪有?這不是幸福的煩惱麼?」
南綰笑了笑,倩怡還曾告訴過南綰,說是容妃的本性不壞,一定會及時叫停的,但是直到孩子喝完了慢慢一大碗的綠豆湯,容妃沒有任何的愧疚之色,反倒是長出了一口氣。
倩怡遊戲羞愧的看著南綰,南綰並未放在心上,南綰做了這麼多事,但是從沒有將誰的孩子也算計在裡面。
這唯一一次算計,算計的還是自己的孩子。
將勺子放回碗裡,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容妃看著南綰也喝完了,神色越發的高興了起來。
南綰笑了笑:「容娘娘這會子叫我們進宮,可是有何要事?」
容妃仿佛做成了什麼大事,嘆了口氣:「沒什麼大事,今晚不是太子的生辰宴麼?怕你在府里等著無聊,讓你帶著孩子過來逗悶的。」
南綰笑了笑:「是啊,今晚就是太子的生辰宴了,想不到過得這麼快。」
容妃看著孩子的眼神似有一絲怨毒,她是知道寧霽塵對南綰的感情的,知道若是南綰和孩子一同死去,寧霽塵大抵是會崩潰的。
而她的孩子想要上位,唯一的一個絆腳石就是寧霽塵,只要寧霽塵倒下了,那皇位就是囊中之物。
今夜皇上將會當著眾位大臣的面,宣布自己將會成為皇后的事情,到時候,娘家因為私鹽漏稅一事,就能夠全身而退,還能夠賺一大筆錢。
容妃越想,越覺得身心都是愉悅的。
南綰看了出來,但並未多嘴。
入夜,太子的生辰宴井然有序的進行著,南綰牽著孩子在宮裡不時的撫摸著宮牆走動,這裡的一磚一瓦,對她來說都不陌生。
寧景乾看著南綰的動作:「母妃,這宮牆的磚有什麼好摸的?」
南綰笑意盈盈的看著寧景乾:「就是閒來無事,所以摸一摸,你們也摸一摸啊。」
寧景乾伸直了手:「母妃抱我。」
南綰低下身子:「好。」
寧霽塵迎面走來,看見南綰和孩子,本是一臉凌厲,南綰正巧抱著寧景玥摸宮牆,寧景乾剛被抱,這會子正看著妹妹。
寧霽塵柔聲喚道:「景乾。」
寧景乾本來還在看著南綰和寧景玥,聽見聲音,立刻飛奔著跑向寧霽塵:「父王。」
寧霽塵蹲下來雙手張開,寧景乾的小短腿跑得撲哧撲哧的,猛的奔到了寧霽塵的懷裡。
身後的宮人看著這一幕,皆是笑開了懷,南綰看著寧霽塵抱著孩子朝著他們走過來,心下柔軟了起來。
暗暗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於狠心,但是看著還稚嫩的孩子,又看了看這密不透風的四方城,兩邊的長廊好像永遠都走不完似的。
將他們困在了其中,無論從哪裡走都是死路。
「綰綰。在想什麼呢?」
南綰猛然回神,寧景玥的身子也開始漸漸的冷了下來。大抵寧景乾也是。
「青玉,把景乾抱開,殿下今晚還有要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