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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無妨,你陪本王說說話

2024-06-02 01:58:40 作者: 王不留行子

  副統領和何統領很快被拖了下去,一路過去迴蕩著二人的聲音,沒過一會兒,只聽見撕心裂肺的嚎叫。

  寧霽塵還是就那麼淡淡然的坐著,仿佛那人間煉獄一般的地方不是他的傑作。

  抬眼對上南綰的眼睛,寧霽塵有些微驚訝,按理說這種時候,南綰怎麼也要表現出一些害怕,但南綰的眼睛裡,更多的卻是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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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蔓蔓跌跌撞撞的跑進來,看見南綰,也不管在場有沒有人,直接就要往南綰的身上撲,南墨習慣性的站在南綰的面前,林蔓蔓抱住南墨就開始小聲抽泣:「南姑娘,這外面是什麼聲音啊?好嚇人。」

  一屋子的人都被這突然闖進來的小姑娘給弄懵了,更懵的是這小姑娘竟然抱著南墨。

  林蔓蔓哭了一小會兒,覺得沒人理她,手又不經意的拍了拍,南綰什麼時候這麼高?還這麼壯實了?

  南綰默默的咳嗽了一聲,林蔓蔓抬頭,正好對上了南墨的眼睛,自己竟然抱的是南墨!

  「啊~」

  林蔓蔓尖叫起來,南綰眼疾手快的上前去捂住林蔓蔓的嘴。

  南墨的臉難得有些微紅,這也不怪他,畢竟這麼多年了,確實沒有和除了自家幾個妹妹以外的女子這般親密過。

  南凌一張臉憋笑憋得過分,要不是寧霽塵在,或許南凌又要開始不著調的調侃南墨了。

  寧霽塵起身,留下一句:「明日出發去往慶於關。」

  眾人行禮目送寧霽塵走,這下子沒了外人,林蔓蔓用眼睛偷偷的瞥了一眼南墨,發現南墨又恢復了那副冷漠的神情,心裡略微難過了一下。

  南凌見寧霽塵一走,立刻咋咋呼呼起來:「這小姑娘是誰啊?我們南家軍什麼時候招女的了?」

  南綰嗔怪的看了一眼南凌,隨後解釋了一下林蔓蔓和她還有和南墨的淵源。

  雖然在回答南凌的話,眼睛卻是一直看著南墨。

  南墨回頭正好看在了林蔓蔓怯生生的不住打量自己,見自己回頭,立刻撇開眼睛,臉還飛速的躥紅。

  難怪看這小姑娘覺得有些眼熟,原來還有這麼一層關係在。

  那和統領和副統領的事生生的一個時辰才結束,軍營中不少人對著寧霽塵都越發的恭敬起來,都說寧霽塵疏離,雖然清冷,但是不至於這般殘暴,但現在所有人對寧霽塵都有了不一樣的認識。

  南楹的傷沒什麼大礙,南綰猛然想起,那枚玉佩還沒有送回去,剛剛去軍帳的時候,遞給寧霽塵的時候,寧霽塵沒有收自己的玉佩來著。

  拿著玉佩來到寧霽塵的軍帳,秦斂看見南綰,只默默說了一句:「太子殿下在城牆處。」

  這麼晚了還去城牆幹嘛?帶著滿腹狐疑,南綰未免玉佩落入別人手裡,還是默默的來到了城牆處。

  只見到寧霽塵站在城牆上,月光傾瀉而下,那麼高傲到遙遠的一個人,仿佛周遭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一步步的踏著階梯來到寧霽塵的身邊,南綰猛然生出一種寧霽塵有些孤獨的感覺,孤獨到高處不勝寒的感覺。

  「太子殿下。」

  寧霽塵連頭也沒回,只是淡淡的回了聲:「你來了?」

  城牆上還有站崗的士兵,但寧霽塵對著南綰的口氣,絲毫不陌生,還有種兩個人仿佛認識多年的老友一般。

  南綰站起身,又一次拿出玉佩:「太子殿下,玉佩。」

  寧霽塵回頭看了一眼:「回晉南的時候再給本王吧。」

  南綰還想說什麼,寧霽塵卻自顧自的說開了:「嘉陵關的夜景還是和十年前一樣。」

  「殿下十年前來過這裡?」

  寧霽塵點點頭:「那時候小,跟著...」仿佛觸動到了什麼心事,默默嘆了口氣又接著說道:「來過一次,那時的嘉陵正值炎夏,但站上這城牆卻絲毫沒有任何的熱意,迎面吹來的山裡的風,令人忘卻酷暑。」

  南綰站在寧霽塵的側後方,炎夏的風吹在眼下是沁人心脾的涼,吹在寒冬是透徹心扉的冷。

  見南綰縮了縮脖子,寧霽塵率先離開,南綰見狀,只得跟在後面,感覺到寧霽塵緩慢的步子,南綰跟在身後刻意放緩了步子。

  「那年何統領還不是統領,只是這邊關一個百夫長,見本王小,又貪玩,但那時無戰事,何統領試試領著本王進山打野味,常被大哥責怪,但何統領每次都幫本王領了罰,從未有過半句怨言。」

  難怪寧霽塵看著心情不是特別好,難怪寧霽塵對何統領沒有過多的責罰,但殺雞儆猴,何統領若是再謹慎一點,那下場或許不是這樣。

  見南綰不講話,寧霽塵轉過身,南綰沒收住,直直的撞在了寧霽塵的身上,南綰穿著盔甲,盔甲撞在寧霽塵的身上,寧霽塵「嘶」了一聲,南綰急急的往後退:「太子殿下饒命。」

  寧霽塵崴眉:「無妨,你陪本王說說話。」

  南綰點點頭:「太子殿下想說什麼?」

  寧霽塵卻是有些不滿意,什麼叫想說什麼?

  「南綰,本王覺得你和晉南的世家小姐多有不同。」

  南綰只覺得有些好笑,但面上不動聲色:「有什麼不同?」

  「你放蕩不羈,但敢為父兄求真相,連這邊關都敢只帶幾個人就前來,屬實和晉南的世家小姐不一樣。」

  南綰謙虛的看著寧霽塵:「太子謬讚了,這種事情,我想很多世家小姐都不會經歷罷了,但父兄的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南家終歸是父兄在的南家才是完整的南家。」

  南綰眼神澄明,寧霽塵一時也分不清真假。南綰有些嗤之以鼻,寧霽塵怎麼會知道?她自幼在邊關長大,三歲就能提刀,虛歲八歲就已經跟在父兄的屁股後面在軍營橫行霸道了。

  那一年,有細作摸進南家軍營,南綰第一次殺人,不過十歲,但邊關的風也好,雨也好,水也好,都比晉南的好,若不是聖上的一道聖旨,她們兄妹幾人如何會被扯進這無邊的詭譎雲涌的朝堂。

  那裡面骯髒污穢得南綰喘不上氣來,上一世的南家,就是在一次次的被人構陷陷害中,消失殆盡,這一世,自己不過是憑著努力,救一把南家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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