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本王好歹對你有救命之恩
2024-06-02 01:58:42
作者: 王不留行子
「你對本王似乎頗有微詞?本王好歹對你有救命之恩。」
南綰看著寧霽塵,直言:「臣女不敢。」
寧霽塵深深的看著南綰,一雙眼睛仿佛要將南綰看穿,南綰除了越發覺得這雙眼和那人的相似以外,沒有任何的感受。
看著那雙眼,南綰又想起亦辰在火場不顧安危將自己救出火場的事情,怎麼也想不到亦辰就那麼不辭而別了。
「哼,你有什麼是不敢的?」寧霽塵撤開眼睛,對著南綰,他覺得自己有些無法撒謊。
南綰拿著玉佩:「還望殿下還是將這枚玉佩收回去吧,如此貴重的玉佩,放在臣女這裡,臣女也屬實不放心。」
「你還有用。別急著還,到時候回了晉南再還也不遲。」
南綰還欲再說些什麼,寧霽塵卻是直接轉身就走,這一次走得很快,只是留了個背影對著南綰擺了擺手。
回到軍帳,南楹受了傷,吃了藥早早的就睡下了,只留下林蔓蔓一臉懷春的在那裡犯花痴。
南綰走上前:「蔓蔓。」
林蔓蔓驚嚇出聲,南綰急忙去捂林蔓蔓的嘴,只見睡夢中的南楹微微皺了皺眉,又沉沉的睡去。
「你幹嘛?」
「誰讓你嚇我的。」林蔓蔓捂著胸口,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南綰坐在林蔓蔓旁邊,一本正經的看著林蔓蔓:「蔓蔓,你真的喜歡我大哥那個悶葫蘆麼?」
林蔓蔓鄭重其事的點點頭:「喜歡。」
「會不會是你錯把救命之恩當成了喜愛之情。」
林蔓蔓篤定的搖了搖頭:「不,我分得清救命之恩,我幼時曾落過一次水,一個半大的小子救了我,但我雖然這麼多年一直在找他,我的命也是他救的,但是我從沒有覺得自己喜歡他,但是對你大哥,我分得清那是不是喜歡的。」
南綰知道勸說不動,也不再言語,回到自己的床榻,看著一眼林蔓蔓:「那你做好心理準備,最後什麼都沒有。」
「我知道,我只是默默喜歡他,他喜不喜歡我都沒事。」
半夜,南綰猛的睜開眼睛,南楹已經坐在了床榻上,肩膀的傷還有些疼,南綰走上前攙扶住南楹,看著呼呼大睡的林蔓蔓,默默好笑。
走出帳外,不時有巡邏的士兵,二人撿著人少的地方走,來到軍營外,南墨和南凌果然已經等在了此處。
見到二人,南墨和南凌心疼的表情還是露出,只是短短几個月不見,自己兩個終日被庇護的妹妹就這麼披甲上戰場了。
但眼下特殊時期,兄妹幾人也沒有過多的寒暄,南綰默默將收集來的情報告知了南墨和南凌,那林休子已然不可用。
但若是此時強行除去,那南成鴻等人的消息或許一輩子都不會被探聽到了。
南墨看著南綰:「你師父可否能助我們一臂之力?」
「我也不知道,我已命青玉前去了,但注堯和齊秦只見相隔甚遠,就算快馬加鞭,少說一個來回也要一個月,青玉已經去了二十天左右,若是不出意外,師父她快到了。」
南墨看著南綰,雖然這情報有用,但是南成鴻等人已經失蹤超過五十天了,再這麼下去,他們到底能夠找回來什麼,所有人都不得而知。
「明日太子就要去慶於關了,不日就要進齊秦,我們須在太子進齊秦之前將事情處理好,以免影響太子。」
南綰默默點頭,這一點她如何不知,只是未料到寧霽塵來得這麼快罷了。
第二日,眾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嘉陵關,隨著何統領和副統領的逝去,現在的嘉陵關,上下戒備森嚴,唯恐那冷血太子一個不注意又將人凌遲處死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趕了一日多的路,才終於到了慶於關。
寧霽塵對著秦斂道:「那李和如何了?」
秦斂上前:「稟殿下,那李和並未來慶於關,但此人身形詭異,朝著慶於關的另一邊去的,所以現在的具體位置還不得而知。」
寧霽塵一個眼神過去,秦斂的冷汗就下來了:「這麼不中用,若是本王在慶於關或者齊秦因這人有何損失,你以死謝罪吧。」
「是!」
那林休子擺了老大的排場迎接寧霽塵,只是看到隊伍中的南綰和南楹時,臉色微微一變,找了她們這麼久,她們什麼時候和太子搭上的線?
眾人雖風塵僕僕,但卻也擋不住寧霽塵那一身的清貴氣質。
大隊人馬其實在後面,寧霽塵是在路上遇到了南墨和南凌,執意要快馬加鞭的趕來。
大隊人馬約摸還要個三兩天才到,南綰默默回想,那就只剩這三兩天了,齊秦已經遞了降書,無法大隊人馬前去。
林休子設宴款待寧霽塵等人,南綰卻是在席上什麼都吃不下,南墨知道南綰心裡著急,對著南綰使眼色。
南綰只得勉強自己吃了些東西,但酒要誤事,是怎麼都不可以喝的。
一場宴席下來,席間的眾人都各自心懷鬼胎。
林休子在城中給寧霽塵安排了住所。
南墨不知具體去那成和嶺要幾日,只得找著藉口:「林伯伯,我們兄妹幾個也不去軍營給您添麻煩了,就在這城裡住著吧,待殿下去了齊秦商議完國事後,聖上有令,南家眾人隨太子回晉南。」
林休子怎麼可能放心將南家幾兄妹放在這城裡,恨不得直接將南家兄妹栓褲腰帶上,但寧霽塵這邊確實需要人保護。
「嗯。」
入夜,南墨和南凌決意不帶南綰和南楹,先去成和嶺探查一番,但剛剛出了城,就見到南綰和南楹,還有那個年少時救下的姑娘,林蔓蔓。
南墨和南凌有些訝異,走上前去,才發現,一行幾個人,南綰只帶了凌雲閣的宜姬。
看見南墨和南凌,南綰走上前:「凌雲閣的人跟在我們後面,秘密接應,今夜我們還是以探查為主。」
「小四小五。」南墨還是忍不住喊了一聲,他實在無法想像,幾個月前那個還只會闖禍的南綰和南楹,怎麼能夠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南綰和南楹轉過身,眼底是從未有過的堅定,南綰一字一句,仿佛有種魔力:「父兄佑我們成長,我們無法坐視父兄陷入苦難卻視而不見,大哥,三哥。我和四姐姐已經不是那個只會在你們庇護下成長的小姑娘了。」
南墨見著南綰和南楹希冀的目光,緩慢又堅定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