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寧霽塵在這兒幹嘛?
2024-06-02 01:58:06
作者: 王不留行子
在府里等了十日,也沒有什麼消息,南綰坐立不安,換上男裝出門,她處在閨閣,很多事情都沒法做,男裝會方便許多。
拿著亦辰給的線索,找到了位於城中的幾處綢緞莊,木槿跟在南綰身邊:「公子,這是這家綢緞莊前三個月的明細,這月,明顯比前幾個月多出數倍不止,且大都是邊關的錦緞。」
南綰翻看著帳本,這臨近過年,若多一點進帳倒也無可厚非,但是多這麼多,確實是不太可能的。
「還有麼?」
木槿點點頭:「城防營的一個百夫長,近來有大筆進帳,且經常在這幾家綢緞莊出入。」
「百夫長?」
難道城防營已經淪陷了,動作這麼快的麼?
南綰提腳前往面前的「如意緞莊」,掌柜的一看到南綰,立刻迎了上來:「客官可是來看年貨的?我們鋪子新進了一匹好貨,這就給客官拿上來。」
掌柜的殷勤的拿出一匹匹五顏六色的布匹,南綰粗略翻了翻,不過是市面上常見的布匹,算不得什麼好貨。
嫌棄的仍在一邊,木槿立刻大聲呵止:「掌柜的是不是沒有好貨?別拿這些東西來髒了我家公子的眼。」
說罷,木槿立刻往櫃檯丟了一錠金子,掌柜的立刻兩眼放光,忙不迭的將金子收起來:「公子出手這般闊綽,那就往裡間請。」
南綰等在裡間,掌柜的沒一會兒拿出幾匹包得嚴嚴實實的東西進來,木槿打開那些包得嚴嚴實實的東西,打開赫然是皇族所用的錦緞。
但眼下不是錦緞供奉的時節,這些錦緞的來歷。
對著木槿使了個眼色,木槿立刻抽出小刀架在掌柜的脖子上:「說,這些可是邊關部落供奉給宮裡的錦緞,你從何處拿來的?」
掌柜的看見小刀,嚇得什麼似的:「這,這....這是一些人拿來低價賣給我們的。」
南綰警覺起來:「什麼人拿來賣給你們的?」
掌柜的不想說,木槿的小刀直接割破了那掌柜的脖子,血流了一點下來,掌柜的立馬跪下:「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每次拿來的都不多。」
小批量的錦緞拿來,到底是有什麼目的?
「他既低價賣給你們,那肯定是有事求你,說,他們要你幫他們做什麼事情?」
掌柜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沒,沒什麼事,不過是要以我們緞莊的名義往城裡運點東西,小的,小的確認過,都是一些新鮮的水果,現在這個時節,哪還有什麼水果,所以小的料想他們也不過是想乘著現在,多賣點水果罷了。」
南綰隱隱覺得有些不對:「那他們的水果都運到何處去了?銷往何處?」
掌柜的搖頭:「我本想也說分一杯羹,讓他們帶我一路,但他們說這錦緞的利潤就夠我好幾月的利潤了,水果的就不分了,所以只是拿了我緞莊的進城牌而已。」
「糊塗!」
南綰帶著木槿就要走,想了想還是給青玉留了口信,讓凌雲閣的人來盯著這緞莊老闆,以免打草驚蛇。
連忙趕到城門處,想要查看這一月以來,進城的貨物明細,但奈何那百夫長的職責就是城門安防。
明細大都不甚清晰。
南綰氣急,簡直是誤事。
「木槿,讓青玉無論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查清楚他們到底運了多少箱新鮮果蔬進城,不管用什麼方法!」
木槿見狀,急忙就要走,想了想轉頭看著南綰:「公子,您先回府,這外面...」
南綰擺手:「快去!」
眼下那百夫長正在城中有名的花滿樓,她須得去會一會這百夫長。
來到花滿樓門口,就聽聞二樓被寧霽塵包下來了,南綰有些不解,寧霽塵將二樓包下來幹什麼?
正欲上前去找寧霽塵,卻見到樓梯處拐角有一個戴著斗笠和面紗的人,看起來有些像是周蓯榆,她不是應該在太子府禁足麼?
南綰覺得有些蹊蹺,立刻跟上前去。
周蓯榆見南綰上鉤,立刻往花滿樓的後花園前去,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四處都黑漆漆的一片。
周蓯榆腳步輕快,想是那杖責的傷已經好了個七七八八了,眼見那周蓯榆進入假山就沒了身影,南綰有些慌亂,忙上前。
哪還有周蓯榆的身影,只有一些黑漆漆的洞口守著她。
南綰暗覺不對。
周蓯榆隱在假山後面,看著花滿樓二樓的窗戶正好對著這邊的假山,心下冷笑,只要寧霽塵看見她被人玷污糟蹋的模樣,看寧霽塵是否還會一如既往的對南綰好。
看著南綰在下面轉圈,周蓯榆立刻對著身旁的人小聲道:「動手!」
不多時,立刻就有幾個黑衣人將南綰團團圍住,南綰掏出袖籠里的小刀,黑衣人卻並不對南綰動手,只是每個黑衣人都對著南綰灑出一把粉末。
南綰立刻用手肘掩鼻,但還是吸入了一些,立刻感覺到頭有些昏沉,身子也燥熱起來。
再看那周蓯榆,分明就隱在假山後面。
南綰感覺自己快要支撐不住了。幾個黑衣人獰笑的看著南綰歪歪倒倒。
見南綰中了招,周蓯榆小聲呼喊:「哎呀,這不是南府的南綰姑娘麼?怎麼在這裡啊?」
聽見南綰的名字,眾多的賓客紛紛朝著這邊過來。都想一睹南綰的樣子,畢竟這段時間一直是只問其人,未見真人。
南綰立刻拼著最後一口氣朝著其中一個黑衣人衝去,手裡的小刀立刻將面前的黑衣人刺傷,有了個突破口,南綰急忙鑽進假山中。
剩下的幾個黑衣人立刻跟上南綰的步伐,周蓯榆悄悄的隱進人群中,二樓的窗戶已經打開,雖然沒看到寧霽塵,但寧霽塵若是聽見南綰的名字,是肯定會出來查看的。
周蓯榆擔心寧霽塵看到自己,眼見那二樓好像有人下來了,急忙就著人多跑了出去,寧霽塵現在討厭自己得緊,可萬萬不可被寧霽塵看到。
南綰只覺得 整個人越發的燥熱,身後的腳步聲也越來越近,迫不得已之下,南綰狠狠的握住短刀,立時,手掌就出了血,好不容易清醒了點,但那粉末似乎是烈性合歡散。
這周蓯榆,是想置自己於死地麼?要怪都怪自己太操之過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