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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背後是詭計陰謀

2024-06-01 22:46:30 作者: 焦阿斗

  傅家小姐被綁的消息叫傅宗封鎖得嚴實,除了出門去尋人的家丁和沈家寥寥幾人,以及程奕生和舟無岸,沒有外人知曉。

  但傅宗時時刻刻將愁容掛在臉上,家裡家外氣氛緊張,讓人不由得猜想。

  二爺不知身在何處,連傅宗也沒法聯繫上。二夫人除了偶爾挑挑顏姨娘的刺,再沒有別的舉動。她掌了家裡吃穿用度的權,卻極少過問傅宗所操持的事。傅宗是二爺的心腹,有些事是問不得的。

  如今家裡忽的瀰漫著一股緊張氣氛,然而二爺沒有趕回來,她到底也沒多想。只有顏姨娘在望見傅宗時總是迴避,讓傅宗略感奇怪。

  舟無岸沒有到傅家與程奕生會和。程奕生並不驚訝,身為滿達左使,舟無岸的手段是他所不能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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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過昨夜開車的司機江叔,程奕生大概了解了滿達綁走傅元君的緣由。

  他們要傅二爺拿著東西來換。

  這句話有幾個耐人尋味的重點。

  其一,傅二爺手上有著滿達想要的東西,即是說,傅二爺手上要麼有骨笛,要麼有戒指。然而戒指在傅元君身上,他們卻將人綁走用以威脅傅二爺,說明傅二爺手中的是骨笛。

  其二,傅元君暫時安全。

  以上兩種結論無論哪一種都對他有益,雖然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但滿達的真容如同幕布之後的大戲,再也藏不住了。

  想到此,程奕生愁容更深。他也再不能藏了。

  傅家的人尋了半夜,直到天蒙蒙亮才從外面回來。傅元君如同人間蒸發似的,沒了蹤跡。

  傅宗急得一刻也坐不住,時時詢問程奕生可有什麼好辦法。哪裡來的好辦法,他派去的人已經沿著車輪印記追查下去,卻在一處荒郊發現了傅家的車。

  車被隨意丟棄,除了傅家車輛的車輪印記,那片荒郊連多餘的腳印都沒有。程奕生想了半晌也沒有想通他們是如何將人從車內帶走的。荒郊的野地已經被搜查過,沒有任何可以逃走的洞穴或者能夠不留印記的通道,難道他們是用飛的?

  程慶沒有消息傳回,既是壞消息也是好消息。程奕生等了一天,再也等不下去。到了翌日清晨,他猛然起身,摔門而去。

  天亮之後,魑魅魍魎都被隱在光明之後,蹤跡難尋。

  ......

  「大護法怎麼說?」舟無岸面無表情的坐在扶手椅上,手中的茶一直端到涼了,才詢問道。

  紅娘不敢言語。

  舟無岸話中之意是:人,大護法放還是不放。

  可舟無岸不親自出馬,大護法有的是搪塞他們的理由。甚至於他根本不用搪塞,只道這件事與他並無關係,叫他們沒有任何辦法。

  畢竟,紅娘和聶辛,斷不能以下犯上。

  大護法篤定舟無岸不敢去,事實上他的確有顧慮。

  大護法綁走傅元君,此舉可謂一箭雙鵰,既給了傅鶴清沉重的打擊,又給了舟無岸一個警告。倘若舟無岸膽敢前去,必然會因此事雙雙翻臉。與大護法撕破臉皮不打緊,總有這麼一天,可若是讓傅元君聽到了什麼不該聽到的......

  舟無岸的眉頭越發緊鎖。

  「啞巴了?」他喝到。

  「左使,這件事我們不能急。」聶辛推心置腹道:「現下大護法首要的,是傅鶴清手中的東西,我們這邊,他只是順帶給個警告,如果急著與他較個高低,正中他的下懷。」

  舟無岸頷首,他不清楚二爺手中究竟有什麼東西值得大護法如此大費周折,論起來,傅二爺不過區區上等銅級而已。

  傅元君手中有更吸引人的金戒,他卻以傅元君做人質要挾......他不知道阿君手中的東西。

  念及此,舟無岸稍稍寬了心,很快腦中卻推演了更加令人恐懼的事。

  大護法的目的......或許在於......再扶持一個右使,就像當年扶持他為左使那樣。

  傅鶴清只是上等銅級不假,可他手中有右使的銀戒!

  舟無岸叫自己的想法狠狠驚了,一下從椅子上起身,臉色難看道:「聶辛,你去將傅二爺找回來,紅娘,你去查查大護法近來可有特別對待世家中的某個人!」

  二人一愣,領令而去。

  將兩人差使走了,舟無岸蜷縮在椅子裡想了許久。越想越驚心,似乎已經預見再一次的審判,和再一輪的鮮血。

  十六年前的事不能再重演。

  傅元君不能再出事了。

  他忽的起身,給傅家打了個電話。

  接電話的是傅宗,反叫舟無岸愣了一會兒。嘴裡「傅叔」二字轉了半天,硬生生咽了下去,轉而道:「告訴程奕生,我知道傅元君在哪兒。」

  消息傳到程奕生耳中時已是下午。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風塵僕僕的往怡紅樓去。

  舟無岸在天字閣雅間等著他,兩個男人頭一次這麼生份,以各自的身份端坐方桌兩側,不苟言笑。

  「程家少爺,可有線索了?」舟無岸兀自倒了茶,聽得樓下咿咿呀呀唱了一堆不知名的小曲,心裡煩躁更甚。

  「有。」程奕生惜字如金。

  「嗬,不愧查了我們那麼多年......」舟無岸目光灑向紗簾前方,對面的雅間,「那裡,還記得嗎?你和兔子第一次來時,就是坐在那兒,然後看見了我。」

  他輕笑一聲:「你是從那時候開始,就在打兔子的主意,還是盯上了我?」

  程奕生不回答,反問:「那麼舟左使呢?究竟是舟無岸是真的,還是沈長水是真的?」

  「你懷疑我?」舟無岸笑道。

  「你不也懷疑我嗎?」程奕生反擊。

  兩人的話說得莫名其妙,只有二人知曉其中的刀槍暗箭。你來我往幾句話的功夫,將對方的底抹了個大概。

  舟無岸無意與他打嘴皮子官司,幾番較量後,直言道:「滿達的事,我想你大概明白。我不會傷害兔子,自然也不會害到你,只是門戶髒亂,需得清理一翻。」

  「你如果願意,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程奕生目光微冷的望向他,臉上掛著嘲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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