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夜間返回遇襲擊
2024-06-01 22:46:19
作者: 焦阿斗
「沈長水的未婚妻,好像很討厭你?」程奕生從樓上下來,聽了傅元君的話心裡大抵猜到了對話內容。
「由她去吧,」傅元君心裡著急,此刻也懶得顧著衣素蘭的面子,「無聊,成日將我當為假想敵,無非就是害怕沈長水不喜歡她。」
「難道不是因為沈二公子喜歡你?」程奕生好笑道。
「喜歡我?」傅元君咋舌:「為什麼你們總會相信這種無稽之談。」
她笑道:「沈禎大哥、沈長水和我,我們三人自小一塊長大,他們就像子楠一樣,只是心疼我這個可憐的妹妹罷了......」
憶起難過的往事,傅元君眼圈微紅,很快被她掩蓋在笑意里。
無稽之談嗎?程奕生望著她難看的笑,忽然伸手將人攬入懷中,在她耳邊喃喃:「你能保證自己不喜歡,如何能保證別人不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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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元君一愣,渾身僵硬的扭頭望著他。她看不見程奕生的臉,卻望見了站在樓梯口的小桃仙。
「程奕生!」她猛然將人推開,臉上一片臊紅。
傅元君狠狠瞪了程奕生一眼,立即離他遠一些。
「輕浮!」她惡狠狠道。
程奕生輕笑,回頭望見了一臉不悅的小桃仙。
他微愣,問她:「你還沒睡嗎?」
「傅姐姐還不回去嗎?」
異口同聲。
「就快回去了。」傅元君道。
「這麼晚了?」程奕生提醒她:「別忘了我說的。」
以前不知,可現在滿達對於傅元君來說,十分危險。
「沒事,衣素蘭說沈長水半月未歸......我有點擔心。」何況,她要問清有關那個藥包的事。
「我送你吧。」程奕生道:「山路危險,不安全。」
「也好。」傅元君點頭。
「程程哥,」臨走時小桃仙叫住他:「記得回來。」
......
兩人一路聊著,很快到了傅家大門前。
將人送進去,程奕生只待了片刻,便起身回程。小桃仙還在山上,他不放心。
臨走,程奕生往傅元君手裡塞了個藥囊。
「合歡花,泡水喝,安神。」他道:「夜深了,你先好好休息,沈長水那邊,我明日下山再與你一同去問。」
傅元君點頭,心裡卻因這件事惴惴不安。果真如她所料,她所害怕的全都一一印證了。她身邊的人都與這件事有關。
她想不到更好的理由來說明兒時送給沈長水的藥包為何會出現在公館地下室的牆壁里。強說公館是二叔的,沈長水曾去那裡玩過也是牽強。心裡頭掛著懸石,她便不可能真的好好睡一覺。
待程奕生一走,她便從傅家大宅出來,半夜揪起家裡的司機匆匆往沈家趕。
沈長水半月未歸,說不震驚是假的。沈家生意多數由沈伯伯親自打理,少數交於沈禎,分到沈長水手上的少之又少,他斷不可能因為生意上的事不歸家。
原先以為他這段時日不出現是忙著成親的事,現下看來,他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
江北人多,地處交通要道,經濟更為發達。雖已夜深,街頭仍有賣宵夜的小攤小販和不少江邊夜遊的行人。
從傅家到沈家,要穿過幾個街區,往新修的上清寺方向去。
傅元君打開車窗,發熱的腦袋叫夜風一吹,漸漸清醒過來。沈長水既然不在家,她去沈家又有什麼用呢?尋不到人,也問不了想問的。
「江叔,」傅元君恢復冷靜後叫停了行進的車:「算了,我們回去吧。」
「不去沈少爺家了嗎?」
「不去了,這麼晚叫你起來......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小姐客氣了。」
調轉車頭,傅元君望著車窗外向後退的行人,眉峰漸漸緊皺,覺察出不對勁來。
為什麼會覺得......這些行人在向車靠近?
「江叔,開快一點!」她急道。
老頭子應答的話還沒出口,卻被一聲槍響打斷。傅元君一愣,身體猛然前傾,因急剎狠狠的撞在車靠椅上。
「江......你們是誰?」
隨著車停穩,兩人被原本在路邊散步的行人團團圍住,其中一人拿著槍,槍口已然對準了江叔的腦袋。
為首的人左手戴著一枚銅虎頭戒指,穿青布衣服,臉色煞白煞白的,在夜裡如同鬼魅,十分駭人。他拿槍的手朝旁邊一指,沖江叔道:「回去告訴傅鶴清,傅元君在我們手上,三天為期,乖乖將東西雙手奉上,否則......」
他面上一笑,沖身邊人道:「這一次該換傅家西苑著火了吧?」
西苑,正是傅元君臥房住所。
傅元君心底並不十分害怕,反倒因他這句話隱隱有些興奮。
「江叔,你先回去。」她道:「他說的話,原原本本說給二叔聽一聽。」
江叔做了傅家七八年的司機,卻是頭一次遇著如此陣仗,要不是年紀大些禁得起恐嚇,恐怕連兩腿支撐著站起都無法做到。
他明白眼下的情形,也懂得寡不敵眾的道理,莽撞行事只會將傅元君陷於更加危險的境地。這個道理,傅元君更懂。
既然對方要他回去告訴傅鶴清,說明他們只是拿傅元君當做誘餌人質,暫時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江叔!」傅元君又叫了他一次,語氣帶上了焦急。
江叔磨蹭著下了車,想叮囑傅元君注意安全,卻被人推讓著往前,要他立即離開。
剛走出幾米,槍口卻轉而對準了江叔略顯佝僂的背影。傅元君一急,立即下車猛撲上前,將人撲倒在地,伸手便去奪他的槍。
周圍的同夥幾次想上前,卻礙於亂晃的槍口不敢亂動。
「放手!」
槍不長眼,再這麼推攘下去,萬一走火將傅元君打死了,他有幾個腦袋都不夠抵。
想到此,為首的男人心下一狠,握槍的手一松,讓傅元君輕鬆將槍奪走。
手中握著槍,還未來得及鬆口氣,傅元君只覺脖頸一痛,眼前漸漸變得不清明,一股甜味瀰漫在鼻腔,只想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