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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王婆與潘金蓮真多啊!

2024-06-01 19:51:01 作者: 雲氏金鯉堂

  打了人自然是有後遺症的。

  張家園才回家,張大嶺就跟著他粗壯的跟一座山一樣的老娘到了他家。

  「張狗子,你給我出來,你這個有人養沒人教的,打了我兒子就這麼跑了?」

  張龍川按住了要跳出去的兒子,提著一個短柄鐵鍬就出了門,二話不說掄起鐵鍬就朝張大嶺的腿拍了過去。

  張大嶺閃身躲過,見張龍川的鐵鍬又砸過來了,嚇得丟下老娘就跑了。

  

  張婆子抓住了張龍川的鐵鍬才要哭喊,就聽張龍川道:「想要錢就給老子閉嘴,現在跟我到屋裡說話。」

  張婆子奇蹟般的收回了將要出口的怒罵,跟著張龍川進了屋子。

  張龍川沒看見兒子,嘆口氣對張婆子道:「嫂子,喝茶吧。」

  張婆子鞋子都沒脫就直接上了炕,坐在張龍川對面道:「你兒子打了我兒子!」

  張龍川往茶罐子放了一點春尖茶,漫不經心的道:「他又去打你兒子了。」

  張婆子尖叫一聲就要下炕,張龍川一把按住張婆子道:「喝茶,打不壞!」

  張婆子懷疑的看著張龍川,張龍川嘆口氣道:「你不是盼著你兒子死嗎?」

  張婆子搖搖頭道:「再孬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怎麼會盼著他死呢?」

  張龍川給茶罐子加了水,眼睛瞅著茶罐子,用最低沉的聲音道:「顧道人又找你了?」

  張婆子吃了一驚,連連擺手道:「沒有的事。」

  張龍川淡淡的道:「喪天良的事情不能幹。」

  張婆子左右看看,也壓低聲音道:「這是做天大的善事!再說了,顧道人就是一個瘋子,他說的話也能當真,我兒子就跟他走一遭,沒事!」

  張龍川嘿嘿笑道:「是真的!」

  張婆子皺眉道:「真的有吃人的老龜?」

  張龍川熟練地往張婆子面前的茶杯放了冰糖,將剛剛熬開的茶水倒進去,茶水只有一口,張婆子立刻端起來,一口吸溜進口,張龍川又往茶罐子添加了涼水,繼續瞅著茶罐子道:「張寡婦的男人就是被老龜吞了。」

  張婆子的臉突然白了一下,強行擠出一個笑臉道:「打了我兒子可不成。」

  張龍川瞅著張婆子慢慢的道:「別人碰我兒子一下,我一準跟他拼命,我那過世的婆娘也應該跟我是一個心思,怎麼到了你這裡,就捨得讓自己兒子去餵老龜?」

  張婆子怒道:「胡說八道!」

  張龍川等茶水煮沸了,再一次倒進張婆子的茶杯淡淡的道:「老嫂子,我總覺得這個世上有報應,你小心了。」

  「不用你管!」

  就在兩家老人喝茶的功夫,翻牆跑出去的張家園再一次堵住了張大嶺,他真的很生氣,小孩子打架打輸了也不會都去告訴爹娘,張大嶺三十歲的人了,竟然干出這種找後帳的事情,真是太丟人了。

  揪著張大嶺的脖領子就把他提了起來,兩個耳光抽過去之後,就把這傢伙丟在地上。

  能提起張大嶺不是張家園力氣大,而是這傢伙的體重連一百斤都沒有,身高一米八的張家園提起來一點問題都沒有。

  這一次,張大嶺很硬氣,摔倒了,爬起來就朝張家園撲過來要廝打,結果,被胳膊很長的張家園又一個耳光抽倒在地上,這傢伙再一次爬起來,然後又被張家園抽倒。

  每一次抽張大嶺耳光,張家園都沒有太用力,他也擔心一個收不住力氣,會把這個酒鬼給一巴掌抽死。

  幾次三番之後,張大嶺就沒力氣爬起來了,而看熱鬧的人卻多了起來。

  不僅僅田成文兄弟幾個來了,就連劉玉花也抱著孩子來了。

  張家園壓著打張大嶺田成文幫不上忙,而劉玉花看著自己丈夫被人一巴掌,一巴掌的抽倒在地上卻面無表情的看著,沒有勸架,更沒有幫忙的意思。

  見張大嶺倒在地上還罵罵咧咧的沒力氣起來,就走過來,從包孩子的包袱里取出一瓶小燒,擰開蓋子遞給了張大嶺。

  看到酒,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張大嶺立刻來了精神,猛猛的一口,就下去了至少二兩酒。

  二兩酒下肚,張大嶺原本蠟黃的一張瘦臉,就變得紅潤起來,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再一次跳起來,抓著張家園的胳膊兩人就廝打在一起。

  張家園胳膊一掄,張大嶺就被甩飛了。

  他沒有看被甩飛的張大嶺,卻把目光落在劉玉花身上,只見這個女人的目光也沒有看張大嶺,反而趁著別人注意力都放在張大嶺身上的時候,痴痴的看著低著頭的田成文。

  張大嶺又喝了一口酒,再一次撲了上來,被張家園用力一推,就再次摔了一個大馬趴。

  此時,張家園已經沒了跟張大嶺這種爛酒鬼計較的想法,轉身要走,又喝了一口酒的張大嶺卻發起了酒瘋,再一次纏住了他。

  幾次三番之後,張大嶺的酒喝完了,人也醉倒了,似乎忘記了自己還在打架,倒在泥地里睡著了,還打著呼嚕。

  劉玉花把孩子綁在胸口,再一次吃力的背起自己的丈夫回家了,只是,她那張滿是淤青的臉上竟然帶著一絲可疑的緋紅。

  而田成文也第一次抬起頭站在混亂的人群里瞅著遠去的劉玉花。

  自從看到劉玉花給自己爛酒鬼丈夫給酒喝,張家園就覺得自己很像那個欺負人的西門慶,劉玉花毫無疑問就是那個一心想要弄死丈夫的潘金蓮。

  只是啊,自己這個西門慶實在是太憋屈,真正的西門慶應該是那個蹲在牆角看熱鬧的田成文才對,自己充其量不過是西門慶的一個打手。

  他甚至懷疑,就張大嶺這樣風一吹就倒的爛酒鬼,早就失去了讓一個女人受孕的能力,劉玉花懷裡的那個孩子,也很有可能是出自田成文之手。

  打了一場爛仗,一場毫無意義的爛仗,如果硬要說有什麼意義的話,也僅僅是給劉玉花那個婆娘一個向她心愛的情郎表白的機會。

  「很噁心!」

  看熱鬧的人走了,張家園叼了一支煙跟沒有離開的田成文並排蹲在一面土牆下邊。

  田成文從張家園嘴上取過煙,狠狠地抽了一口道:「要弄錢!」

  張家園從田成文嘴上奪過煙,也狠狠地抽了一口道:「是啊,你再不弄錢,你女人就要謀殺親夫了。」

  田成文從張家園的口袋摸出一支煙點上,輕聲道:「那個孩子不是我的。」

  張家園一口把煙抽成了煙屁股,彈掉菸頭道:「你覺得張大嶺有本事生孩子?」

  「那是因為張玉花遭了災!」

  「誰幹的?」張家園吃了一驚。

  「不知道,我正在找呢,要是讓我找到……」

  「沒報案?」

  「張玉花他爹不同意,張大嶺他娘給了十二萬的彩禮,就把張玉花急匆匆的嫁過來了,這也是張大嶺老打她的原因。」

  聽田成文這麼說,張家園忽然覺得張大嶺好可憐,花了大價錢戴了一頂綠帽子不說,還被他這樣不相干的人打……

  「她為什麼不把孩子打掉呢,這就是一個孽啊。」

  「張大嶺他娘不准打掉,他老娘當初之所以要兒子娶劉玉花,就是看中了她肚子裡的孩子!」

  「臥槽!」

  「張大嶺喝酒喝廢了,張婆子的下半輩子沒指望了,就想找一個孩子慢慢養大給她養老呢。」

  「臥槽!!」

  「我爹知道我們昨天找張寡婦問龜城的事情了,把我抽了一頓!」田成文說著話撩開背心,露出了一道道青的紫的道子,道子上還有麻繩的花紋,看樣子是用麻繩抽的。

  「我爹知道了,你爸沒理由不知道,你爸沒揍你?」

  張家園鬱悶的道:「沒有,從小,我爸就沒動過我一指頭,估計今天晚上會跟我說話,我倒是寧願挨一頓揍,也不想聽我爸跟我講道理。

  挨一頓揍疼的快,去的也快,跟我爸說話傷心啊。」

  田成文抽著煙低聲道:「我爹說張婆子有意把劉玉花再給嫁出去,只要有人願意出十二萬彩禮錢,她就不管劉玉花去哪裡。」

  「十二萬塊錢我有,你可以先拿去。」

  「不用,還早呢!」

  「臥槽,你們非要弄死張大嶺?離婚不成嗎?」

  「不是我們要弄死張大嶺,是他媽已經用八萬塊錢把他給賣了。」

  「賣了?誰會買張大嶺這樣一個肩不挑手不能提的廢物,就算賣器官,他全身早就被酒精泡透了,沒人買的。」

  「顧道人買!」

  「顧道人那個瘋子有錢?」

  「你別忘了,當初就是顧道人帶著四個窮小子去的龜城,窮小子們都有錢了,沒道理顧道人沒錢。」

  張家園哆哆嗦嗦的點上一根煙瞅著田成文道:「他買張大嶺幹什麼?」

  「餵老龜!顧道人說了,神龜翻身,天翻地覆,還說海原大地震就是神龜上一次翻身造成的後果,只有每隔二十年拿一個人餵給神龜吃,神龜才能安定下來。」

  「臥槽!!!」

  聽了田成文的一席話,張家園驚詫的煙都從嘴上掉下來了。

  他認為的龜城,該是一處明國時期的土豪墓葬,畢竟,在那個時候,甘肅,陝西的商人想要進入銀川乃至草原,龜城都是必經之路。

  那時候,龜城還是一個繁華的商業重鎮,出現幾個願意拿大把銀元當陪葬品的土豪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現在,田成文卻告訴他,這個世上真的有一隻很大的烏龜趴在龜城下邊。動不動就翻身製造一兩場空前絕後,可以死傷三十幾萬人的大地震。

  不不不,這不符合一般的事務規律!

  如果這件事是真的,張家園引以為傲的學歷會立刻變成一個天大的笑話。

  「這——不——可——能!」

  張家園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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