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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姐妹反目

2024-06-01 19:16:59 作者: 銀耳君

  崔靜嫻容貌被毀一事,鬧得沸沸揚揚,最後不知是何人告知了盧家,盧林當夜便派人來將婚書和定禮要了回去,一門婚事就此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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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浩暴跳如雷,直將胡檀和崔靜嫻罵得狗血噴頭、無地自容。這門婚事已經是人人皆知的,無故被退了婚,日後還叫他崔浩如何抬頭做人?

  崔靜嫻更是幾度尋死,最後胡檀只好將她綁了起來,找大夫來給她治臉。可任她請遍名醫,熬遍膏方,崔靜嫻臉上的疹子始終不見消退。

  直到那日來替陳雪鳶看病的大夫被她撞見,她抱著試一試的心,將招去給崔靜嫻看病,才終於揪出一絲端倪。

  李濟寧查看了崔靜嫻地症狀,最後施針刺血,才辨出其毀容緣由。

  「小姐這是中了毒。」

  「中毒?」胡檀和崔靜嫻皆是一驚。

  李濟寧仔細驗了血,確認道:「是毒,水銀之毒。」又問:「除了上吐下瀉,小姐可還有牙齦出血、皮膚上出現血塊等症狀?」

  崔靜嫻點頭。

  「那便錯不了了。」李濟寧收了針,「好在劑量不大,我開個方子,吃兩個療程便能痊癒。」

  「那我的臉?」

  「只要不再去抓,毒解了,疹子自然消退。」

  崔靜嫻聽候大喜,「謝謝大夫!」

  胡檀也趕緊讓人隨李濟寧去領方抓藥。

  待人走後,屋裡只剩下母女二人,胡檀才冷下臉來,「究竟是誰這麼陰狠,給你下毒?」

  崔靜嫻沉默下來。

  胡檀猜測道:「難道是留春堂的人?」

  崔靜嫻幽幽道:「我知道是誰。」

  胡檀一驚,「誰?」隨後又怒道:「教我找出來,我定要殺之泄憤!」

  「是崔蓁蓁。」

  「什麼?」

  「是二妹,崔蓁蓁。」崔靜嫻望著她,「你會殺她嗎?」

  「怎麼……」胡檀本想反駁,可想到那日崔蓁蓁所說的話,又想著崔靜嫻病了,她連問都沒問一句,便遲疑了。「你為何會這般猜想?」

  崔靜嫻道:「那日我去勸她,她卻讓我不要與盧林成親,先是苦苦哀求,後又惡言相逼。所以除了她,我不做二人猜想。」

  「可她為何要阻攔你和盧林?為何要毀了這樁婚事?」崔蓁蓁是胡檀最喜歡的女兒,從小會哄人,會撒嬌賣痴,長大後雖然驕縱,卻也懂得體貼人,讓她打心底疼愛,甚至是溺愛。

  「母親不信我?」

  「我……」

  崔靜嫻失望道:「你若不信,便將她拉來當面對質,我倒要看看,她有何說辭。」

  手心手背都是肉,此事也總要給崔靜嫻一個交代,胡檀只好派人去將崔蓁蓁請來。

  沒過多久,崔蓁蓁來了,她一見床上躺著的崔靜嫻,眸光閃了閃,故作鎮定的問道:「姐姐身子可好些了?」

  崔靜嫻與她從小一起長大,甚至是充當半個母親的角色,將她帶大的,對於崔蓁蓁,她怕是比胡檀還要了解。所以一見她躲閃的眼神,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只覺得胸口像是堵了一口氣,非要發泄出來才痛快,便冷道:「好不好,你最清楚不過,不是嗎?」

  「姐姐什麼意思?」

  「你又何必跟我面前裝傻?我身上的毒,不是你下的嗎?」

  崔蓁蓁一驚,聲音頓時尖利起來,「你胡說什麼!什麼下毒,我不知道!」

  胡檀一看她明顯帶著心虛的模樣,心頭已經定了七分,頓時覺得猶如被一把錘子擊中,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

  「你!」她將手邊的藥碗砸在崔蓁蓁腳邊,怒道:「還不老實招來。」

  崔蓁蓁被嚇得一震,卻仍舊嘴硬道:「我不知道你們要我招什麼。」又想溜走,便道:「我還有其他事,我先走了。」

  「站住!」胡檀上前將她拉住,然後把她拖到崔靜嫻床前,指著崔靜嫻,對她逼問道:「你姐姐如今這番模樣,是不是你乾的?說!」

  崔蓁蓁從未見胡檀發這樣大的脾氣,那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便抖著聲音回到道:「不……不是我。」

  胡檀威脅道:「你難道要我查?你的丫頭小廝都是我給的,不消半日,我便能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你若再嘴硬,等我自己查出來,我便將你打死,給你姐姐謝罪!」

  崔蓁蓁一抖,眼淚不住的在眼圈裡打轉,最後結結巴巴地道:「是……是我做的。」

  話剛落音,一個又重又響的巴掌便落到了崔蓁蓁臉上,直將她的耳朵打得嗡嗡作響,一時連話都聽不清。

  許久,她才聽清楚胡檀的怒罵和質問。

  「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事?」胡檀對她失望至極,「你知不知道,你不光是破壞了你姐姐的婚事,你還破壞了崔家和盧家的關係!若你父親知道後,你覺得你還有命嗎?」

  她呆呆地望著胡檀,眼淚唰地留下來,哭道:「我也是為了姐姐好,那個盧林,他就是個浪蕩子,是個畜生,色胚!」

  「為我好?」崔靜嫻怨毒地盯著她,「為我好就是給我下毒,讓我毀容,再毀我婚事?」若不是身上沒力氣,她都想跳起來咬死崔蓁蓁,「你知道如今別人都怎麼說我嗎?我今後還能嫁給誰?你毀了我一輩子,還說是為我好?」

  胡檀聽出崔蓁蓁話裡有話,便問道:「他做了什麼,讓你這麼恨他?恨到給你姐姐下毒?」

  崔靜嫻腦子裡閃過崔寒衣的話,二女爭夫……她猛地看向崔蓁蓁。

  時至今日,崔蓁蓁只好將定禮那日發生的事說出口,她說得聲淚俱下,胡檀頓時心軟了。

  「那個畜生!竟有這種事!你為何不早告訴娘!」

  「告訴你,你便會制止這門婚事嗎?」

  胡檀語塞。

  「你們就想著利益,就想著聯姻,你又何曾想過我?」

  「我不信!」崔靜嫻冷冷盯著她,「你在說謊,盧公子他不是這樣的人。」

  她所認識的盧林,溫文有禮,對她和長輩都十分敬重,她不信他是那種人。且即便崔蓁蓁所說屬實,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又焉知是那盧林一廂情願,還是兩人一拍即合?

  崔蓁蓁道:「你已經被婚事沖昏了頭腦,你被他騙了,你嫁給他,一輩子都毀了。」

  「我如今一輩子也毀了!」崔靜嫻吼道:「都是因為你!我從小對你如珠如寶,處處護著你,寵著你,你就是這般報答於我?」

  「我也是被逼無奈,我若不這麼做,等你們成親,他便會纏著我不放,難道真要讓我們姐妹像母親那般,雙姝同嫁嗎?」

  胡檀冷不防被戳中痛處,差點沒被氣死。

  崔靜嫻道:「所以現在你將我害成這樣,你便可嫁他了?」

  崔蓁蓁怒道:「誰要嫁他!我只想離他遠遠的。」

  可她的說辭在崔靜嫻眼裡,不過是惡事被戳穿之後的託詞,她一個字都不信。她看著自己的母親,冷冷問道:「母親,你方才說要把下毒之人殺之後快,如今下毒之人找到了,還請母親裁決。」

  崔蓁蓁扒著胡檀的腿說道:「母親,我是被逼的,我也不想,而且我下毒的劑量輕,只要養一段時間,姐姐就會好了,就會沒事的。」

  胡檀又氣又為難,都是她的親生女兒,手心手背都是肉,這讓她如何裁決?

  最後,她只好對崔靜嫻勸道:「靜嫻,她……始終是你妹妹。」

  「妹妹?我沒有這種下毒害我的妹妹,更沒有毀了我終身的妹妹。」她冷笑地看著胡檀,「母親,您該不會又想像從前她闖禍那般,輕輕揭過吧?」

  胡檀語塞。

  「我也是你女兒,你為何只偏心她?」崔靜嫻又傷心又失望,「您如果處置不了,那我便稟告父親,讓父親替我做主!」

  「不要!」崔蓁蓁跪爬道崔靜嫻面前,求道:「姐姐,不要告訴父親,告訴他,他會打死我的。」隨後又轉身求胡檀,「母親,這是被抖出來,打死我不要緊,父親又會怎麼看你?他本就偏向留春堂,此事若傳到他耳朵里,不止我,你也會遭殃啊。」

  胡檀忍不住又給了她一耳光,「你既然知道這其中干係,為何還這麼做!」

  崔蓁蓁只嗚嗚的哭,如今她解釋得再多,都沒用的,只有設法將此事爛在她們母女三人心中。她不住的哭求,她知道母親和姐姐會心軟,便一個勁兒的磕頭。

  胡檀最終還是不忍,與崔靜嫻打商量。

  崔靜嫻終於鬆了口,「我可以不告訴父親,可也不會就這麼算了。」她盯著胡檀到:「這個院子裡,從今以後,有我沒她!」

  「這……」

  「母親,這是我最大的讓步,你要麼將她送回老家,要麼就請父親來裁斷,你自己選。」

  崔蓁蓁一愣,立馬拒絕道:「我不回老家!」老家又遠又窮,她不要回去。

  「那便請父親來吧!」

  「我!」她又求胡檀,「母親,我正在議親,眼見姐姐的婚事是不成了,你只有我了,我若走了,你又有何依靠?」

  崔靜嫻聞言,簡直恨毒了她。

  可她這話,實在是戳到了胡檀的心坎上,胡檀只好來勸她,「靜嫻,母親知道你受了委屈,母親慢慢補償你,好不好?你妹妹說得對,若她再走,咱們松風閣,便沒人了。」

  崔靜嫻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母親,她都這般害我了,你還護著她!」

  「母親也為難啊,兒。」胡檀忍不住流淚,她是造了什麼孽,生了這麼個孽障、冤家!「你看不如遮掩,母親讓她在郊外園子裡去住,不在家裡,好不好?」

  「母親倒真為她考慮,去那園子,豈不更便宜了她。」

  「我……」

  崔蓁蓁繼續求道:「姐姐,是我的錯,你就原諒我吧。」

  崔靜嫻知道自己拗不過母親,便含恨道:「送她去郊外園子可以,但不能輕易送,只要打她二十大板,並讓她呆在園子永遠不再回來,我便將此事揭過。」

  二十大板下去,她還有命嗎?崔蓁蓁正要拒絕。

  可胡檀卻點頭答應了,「好!只要你願意將此事揭過。」

  崔靜嫻冷冷道:「我要看著施刑。」

  胡檀啞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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