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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被抓

2024-06-01 19:15:19 作者: 公子九歌

  向佩佩看著江南的表情,就知道她的目的達到了,向佩佩紅唇勾了勾,輕聲說著「怎麼?真相就擺在你的面前,卻不敢睜開眼睛了?當初我知道你是江軍女兒的時候,就給虞鶴鳴聽過這份音頻,他有跟你說過這件事嗎?你為了他沒了孩子,他卻明明知道真相還是冷眼看著你在前面跌跌撞撞地走著,如果這就是他的愛,那還真是廉價呢,那份要不要置他於死地的文件,我把選擇權交到你手上,漬,江南,你現在這幅可憐兮兮的模樣,還真是可笑呢。」

  話落,向佩佩就笑了幾聲,轉身出了病房,卻遇上了正好趕來的齊昊陽,向佩佩面色一變,調頭就要往別處走去,卻被齊昊陽握住了胳膊,儘管如此,齊昊陽仍舊沒有忍心用力抓著向佩佩,而是等她不走了,就鬆了力氣,眼裡都是複雜,聲音仍舊是低柔的。

  「南南現在情況特殊,你剛都同她說什麼了?」

  向佩佩冷漠地回著「你管的著嗎。」

  齊昊陽聞言,緩緩鬆開了手,任憑向佩佩從自己的懷裡離開,在她徹底抽離的那刻,齊昊陽沉聲說著「我們離婚吧。」

  

  。。。

  病房裡的江南在向佩佩離開後,眼睛瞬間就睜開了,眼睛裡一絲悲傷和氣憤都沒有,反而是激動和喜悅,她把文件夾放進床頭櫃裡,顧不得換衣服,穿上一件大衣,就拿著錄音筆和手機離開了病房,這個時間正好岔開了齊昊陽來看她的時間,所以那邊正和向佩佩糾纏的齊昊陽,沒有發現江南的離開。

  等齊昊陽回到病房的時候,發現江南並不在病房,問了護士也不知道她的去向,齊昊陽不禁有些著急,下意識地拿出手機想要給虞鶴鳴打電話,腦子裡卻閃過剛才在辦公室里那張疲憊的臉,撥號碼的手一頓,毫不猶豫地就把手機塞進了衣兜里,腦子裡迅速過了幾個江南可能回去的地方,快步離開了醫院。

  江南從醫院出來打了一輛計程車,一開始江南沒覺得什麼,但當計程車司機幾次三番地從後視鏡里瞄她,讓江南不由升起了一種不好的感覺,那司機注意到江南看見他之後,便開始拿出手機不時的撥弄,江南轉了轉眸子,笑著說著「師傅,您看現在哪有最近的超市嗎,我有點餓了,想下車去買點吃的,你也可以停下來抽根煙。」

  司機聞言,本就閃爍的目光更是不敢直視江南,支支吾吾地也不好答話,他當然不會讓江南下車,按照上面說的,這個女人極其聰明,如果真讓她跑了,那他一家老小就都得出事,他冒不起這麼大的風險。

  江南臉上的笑意淡了下去,從兜里把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緩緩說著「是吳德興逼你來的吧。」

  師傅不敢說話,只用眼睛瞄了瞄後視鏡上面的攝像頭,說了句「你不許玩手機,把你的手機扔在一邊。」

  江南眯了眯眸子,照著他說的把手機放到了一邊,對著攝像頭勾了勾唇角,像是透過攝像頭再向另一邊的人在對話,江南輕啟唇角。

  「吳市長做出這麼大的動作就不怕事情敗露,無法收場嗎?」

  江南這句話自然不會有人回答,但她這句話說完,司機的手機就響了,司機看了眼來電號碼,接了起來,然後,眸子一顫,把手機遞到了江南的手裡,江南接過電話,聽著電話那邊氣定神閒地說著「活人才會暴露,死人是不會有說話的額機會的,我以為你經歷了你父親的事,會有很好的體會,沒想到你不但沒有吸取教訓,反而比你父親還有想法,你父親就是個又蠢又犟的粗人,你比你父親聰明。」

  江南聞言,手緊緊地攥成拳頭,面上卻是一點都沒有顯,說話的語氣也仍舊那麼平穩,沒有顯現出一絲波動。

  「哦?那您準備讓我怎麼死?現在來說,最好的死法就是死在這輛車上,車禍身亡,車可是大型兇器,掌控好那個度,是事故,掌控不好就是謀殺,很完美。」

  最後的三個字,江南故意咬地很重,話落後,她的目光看向那邊的司機,發現司機的額頭上已經浸出了冷汗,看來他也並非是自己自願的。

  「放心吧,我現在還不會讓你死,不過你這個建議很好,我會考慮滿足你的。」

  江南聞言,笑著說著「那還真是謝謝您了。」

  話落,那邊就掛了電話,江南拿著司機的手機沒有馬上給他,而是找了一個監控盲區,在上面撥了一串號碼,待感覺到手機上震動了一下,想必應該是接通了,江南開口說道「師傅,我知道您也是自身難保,只是我能問問咱們這是去哪嗎,反正我現在在您的車上也跑不了。」

  司機聞言,頓了一下才說著「郊區工廠。」

  江南聞言,心裡想著還真是綁架的常用套路啊,有了地點就好說了,所以,江南把電話按掉,沒再說話,過了一會兒,在司機要手機的時候,才裝作忘了的樣子把手機遞給他,江南看了眼時間,估算著預計的時間,還是有些危險,看來只能到時候見機行事多拖一些時間了。

  快到了地方的時候,江南把兜里的錄音筆深深塞到坐墊縫隙之處,下車的時候,又把手機拿出來放在車上,才下車,下了車後,沒等江南觀察具體的地形,就迎面來了一個面熟的人,是酒吧里的那個經理,看見江南後,面上仍舊是那麼的嚴肅,上下打量了一眼後,說著「身上如果有手機和其他設備,現在主動交出來,別犯糊塗。」

  江南笑著聳了聳肩膀,手指了指車后座,說著「這點覺悟我還是有的。」

  經理見狀沒再說什麼,只走在前面讓江南帶路,江南跟著他走著額,走出一段距離後,聽見身後車發動的聲音,回身望了一眼,那輛載自己來的車已經原路返回了,江南唇角一勾,不由鬆了口氣。

  走了一會兒後,眼前果然出現了一處破舊的廢工廠,廢工廠卻還是有人,不過當然是以流浪漢居多,江南望了他們一眼,對著前面帶路的經理說道「這人這麼多,吳市長還真是膽大啊。」

  經理一言不發,只逕自走著,江南心卻不由往下盪了盪,不為別的,只因為那些流浪漢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里可是一點驚訝都沒有的,仿佛是早有預料會有人來一樣,也就是說這些人分明就是吳德興找來的。

  越是走著,人交談的聲音越是清晰,江南知道吳德興就在前面了,她攥緊手指,讓自己的精神狀態調整到一級戒備狀態,很快,江南便看到了碎物瓦礫間悠然自得坐在其中的一個中年男人,許是春風得意,讓他臉上除了高位者的那種氣派和自信,倒是沒什麼煩惱的痕跡,江南看著,唇角不由向下抿了抿,突然覺得如果用衣冠禽獸來形容吳德興的話,倒是污了衣冠禽獸這個詞。

  隨著江南走近,吳德興也停下和身邊人的交談,把目光轉到江南的身上,看著她不由眼前一亮,隨即勾起唇角,緩緩說道「不愧是江軍的女兒,費盡心思地引我出局,如今見到我,喜怒卻又不顯於色,你很能沉得住氣,不,是在你這個年紀能如此沉得住氣的倒真是不多,只可惜花一樣的年紀卻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就很快要香消玉殞了,漬,現在我倒真是有些為你感到可惜。」

  江南聞言,微微一笑,站在原地,雙手交叉環抱於胸前,悠悠說著「想必我現在的身體狀況您也清楚,既然早晚都會死,那我能不能請求您拿一把椅子讓我先舒服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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