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挑釁
2024-06-01 19:15:17
作者: 公子九歌
虞鶴鳴趕到公司的時候,辦公室外面站了一堆人,每個人臉上都是不安和失落,看著虞鶴鳴的目光也是欲言又止,虞鶴鳴掃了一眼後,淡淡地說著「沒事,都該幹嘛幹嘛去吧。」
虞鶴鳴話落,就推門進了辦公室,裡面的齊昊陽正站在窗邊抽菸,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但窗台上的菸灰缸已經裝了半缸菸頭了。
虞鶴鳴皺著眉頭把齊昊陽嘴裡抽著的那根拿了下來,不悅地說著「當我辦公室是廁所呢。」
齊昊陽聽見虞鶴鳴的聲音後,對上他那雙漆黑的眸子,齊昊陽抿了抿唇,二話不說地就拿出了一份辭職書,虞鶴鳴看了一眼,伸手接過,直接摔進了垃圾桶里,齊昊陽眸子一顫,咬緊牙關站得標板溜直地說著「這事總得有個人負責,是我同意簽約的,自然由我負責。」
虞鶴鳴聞言,一聲冷笑,說道「由你負責?好啊,這個項目損失地無非就是錢,你來負責就是出錢來堵,你能拿出多少錢?」
「你甭管我能拿出多少錢,我就是賣房子賣地賣腎賣血,我也一定把這錢給你懟上!」
「齊昊陽,你他媽給老子說人話!」虞鶴鳴被齊昊陽的話激怒,高聲地喝道。
齊昊陽也是激動地臉上紅了起來,梗著脖子站在原地,看著虞鶴鳴的目光複雜,嘴上卻是軟了下來,帶著幾分少見的無奈。
「公司里的人都知道這項目是佩佩引來的,是我同意的,現在出了事自然是要我來擔著的,老虞,你已經為我收拾太多的爛攤子了,這錢我是還不起,但這事我必須得擔著,無論是坐牢還是怎地,我都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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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鶴鳴目光炯炯地看著齊昊陽,看著一貫不著調張揚的齊昊陽在自己面前低了頭,紅了眼,心裡那股怒氣頓時就消了一半,軍人最不缺地就是身上的骨氣,最不能缺地就是屬於自己的銳氣,齊昊陽張揚囂張慣了,而今,為了向佩佩,他願意斂起自己骨氣和銳氣,這讓虞鶴鳴很難受。
虞鶴鳴這幾天一直陪著江南,昨天算是才睡了一個安穩的覺,就出了這種事,只覺得太陽穴嗡嗡地響,他對著齊昊陽擺了擺手,說著「你先出去吧,這事我再和那邊談談,看看怎麼能把損失降到最低,該你負責的地方跑不了你。」
齊昊陽看著虞鶴鳴疲憊的神色,清楚是這陣子在醫院看護江南弄的,他不能為自己的兄弟排憂解難不說,還為他添堵,不只是添堵,這次可是大簍子,齊昊陽雙拳緊攥,一聲沒吭地離開了辦公室。
虞鶴鳴看著齊昊陽離開的背影,叫了經理進來,問清了情況,知道確實是資金鍊出了問題,問清了數目後,虞鶴鳴從兜里拿出了一張自己的私卡,揉著眉心說著「大數從這裡抽,剩下的小部分讓齊昊陽拿,他要是問起來,就說大數是在銀行貸的,剩下的部分是他造成的損失由他自己補,記得別說漏嘴了。」
經理接過虞鶴鳴的卡,滿眼複雜,猶豫了幾秒後,還是說著「其實這事跟齊經理沒什麼關係,當時簽約的時候,是我覺得這項目既然是他老婆拉過來的,那她應該會清楚那邊的具體情況,那邊的負責任又著急簽約,我就讓齊經理給他老婆打了電話,是他老婆讓我們簽約的,我們才。。。」
「行了,這事就算結了,以後不要再提起,也不准對任何人說,明白嗎?」
經理點了點頭,虞鶴鳴就讓他先出去了,虞鶴鳴閉目養神了一會兒,還是決定給向佩佩打電話,可向佩佩沒有接,她自然不會接,因為她現在正在醫院呢。
江南抱著手機昏昏欲睡的時候,就聽見了開門的聲音,接著就是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那噠噠聲直接把江南弄清醒了,她睜開眸子就看到了向佩佩,江南緩緩坐起來,看著她臉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下帶著幾分瞭然,將手裡的手機默默地調成錄音的狀態。
江南從沙發上坐起來,看著來者不善的向佩佩,淡淡地說著「你不該把昊陽哥牽扯進我們之間的恩怨,他是無辜的。」
向佩佩聞言冷笑了一聲,說道「這世上無辜的人多了,我嫁給他的那天起,他就註定要被牽扯進來,我了解虞鶴鳴,他是不會怪齊昊陽的,他只會自己一個人將這件事扛下來。」
江南挑了挑眉,反問道「那你這麼做就是為了報復虞鶴鳴咯?」
向佩佩抿唇不吭聲,只挑釁地揚起下巴,說著「我聽說你流產了,還真是報應啊。」
江南瞳孔一縮,目光也變得凌厲起來,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向著向佩佩的方向走去,向佩佩一點也不畏懼江南的靠近,反而更加挑釁地說著「怎麼?戳到你的痛處了?和自己的哥哥上床,本來就是應該遭報應的,這個孩子就是給你的報應,江南,你活該,這就是你應得的!」
江南站到向佩佩的面前,看著她那醜惡的嘴臉,不怒反笑,笑著搖頭說著「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你想要報復我們,糟踐地卻是自己,你嫁給了一個不愛的男人,賠上了自己一生的幸福,略施小計造成了一點小阻礙就覺得自己怎麼樣了,向佩佩,你自己難道不覺得很可笑嗎?你以為只憑一個項目就能讓虞叔的公司倒閉?你以為我這次流產就不能再懷孕了?你所謂的報復我們都能彌補回來,可你呢?虞叔是救過他命的人,他卻恩將仇報,如果昊陽哥知道你利用他的愛對付虞叔,你以為他還會繼續愛你嗎?就算發生了這件事,他沒有找你算帳,也只能說明他真的很愛你,但他絕對會離開你,這是一個男人應有的尊嚴和底線,而你,就算他再愛你,也做不到讓你再三觸碰。」
向佩佩聽了江南的話後,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但她終歸是咬緊牙關,說著「你以為我在乎他的感受嗎?他走不走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嫁給他就是為了報復虞鶴鳴,我一點也不愛他。」
江南看著向佩佩眼裡那點因心虛而閃爍的光,口是心非嘛,不必揭穿,所以,江南輕笑了一聲,沒有接話,轉身坐回到沙發上,手肘拄著下巴,淡淡地說著「如果你來只是想來幸災樂禍的,那你樂過了,現在可以走了。」
向佩佩聞言,臉上的神色頓時變得微妙,從包里拿出了一個文件夾,一字不發地扔到江南的身邊,江南拿起文件,翻了幾頁後,便合上了文件夾,緊緊地握在手裡,心裡怒火已經上涌,面上卻仍舊不咸不淡地帶著幾分不耐煩地說著「向佩佩,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是不是看那些狗血電視劇看多了,你拿著這些公司文件到我這是要幹嘛?威脅我離開虞鶴鳴?還是想要我現在從這跳下去?你無不無聊?」
向佩佩聞言,沒有答話,反而又扔給了江南一個錄音筆,江南接住錄音筆,心裡升起一種不安的感覺,點開後,就響起了一個驚慌失措的男聲。
「佩佩,佩佩,你聽我說,我現在在酒店裡,有人要殺我!你不要報警,快找幾個人來救我!哎!你問那麼多了,你報警沒有用,是我爸要找人殺我,啊啊,你你你,是什麼人,你給老子滾出去,額。。。。」
接著,錄音筆里就傳來了一陣打鬥的聲音,江南把手裡的錄音筆握得緊緊地,以至於那隻手都在顫抖,她閉了閉眼睛,讓自己保持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