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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離開

2024-06-01 19:14:55 作者: 公子九歌

  女郎聽著虞鶴鳴的話,白了紀潮生一眼後,才離開了辦公室,紀潮生撇了撇嘴,大步走進了虞鶴鳴的辦公室,雖說是逆著光,但就那麼一打眼看過去還是能看到虞鶴鳴還真是有著董事長的派頭坐在那,紀潮生一屁股坐在一邊的沙發上,從兜里摸了一支煙出來十分囂張地點燃了,還故作姿態地問著。

  「你這屋裡沒有什麼煙霧報警器啥的吧。」

  虞鶴鳴目光在紀潮生身上打量了一圈,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牆的那邊,手也不知點了哪,就見那面牆慢慢地向裡面移動,很快一個臥室便出現在了紀潮生的面前,這機關讓紀潮生不由吹了聲口哨,而虞鶴鳴只是淡淡地說著「浴室衣櫃都在裡面,把自己收拾個人樣再出來。」

  紀潮生聞言一愣,不知怎地,竟然覺得有些心酸,他從和虞鶴鳴撕破臉皮那天開始就沒回過家,紀母問起來,紀潮生就說查案子走不開,今天見了紀浩民,他也是這幅模樣,可紀浩民卻沒問一句,他見了很多的人,可大家都沒有跟他說過虞鶴鳴現在的話,是他們沒看出來現在的紀潮生有多狼狽嗎?不是的,只是單純地沒有說罷了。畢竟沒有人會想要跟一個渾身低氣壓,黑著臉的人多說話。

  虞鶴鳴看紀潮生還在那發呆,皺著眉頭,走到紀潮生的身邊,耐著性子說著「有什麼話等把你自己收拾得精神點了再說。」

  紀潮生回神,呆愣愣地點了下頭,就朝著浴室走去,紀潮生在裡面洗著,就聽到門外的虞鶴鳴隱約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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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換洗衣服我給你放外面床上了,出來直接穿,我去給你弄點東西吃。」

  紀潮生當時在洗頭,想說些什麼,水卻直接灌進了嘴裡,把他嗆了個夠嗆,等他緩過來那股勁的時候,虞鶴鳴早就不在外面了。

  折騰了這麼一番,紀潮生換上了虞鶴鳴的衣服,並沒有多麼精神抖擻,反而是一股困意乏意就襲了上來。所以,等虞鶴鳴端著飯菜回來的時候,就看見躺在大床上睡得直打呼的紀潮生,虞鶴鳴唇角微勾,把飯菜又端了出去,把臥室的門關上了。

  紀潮生這一覺睡得可是真叫舒服,等紀潮生醒來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臥室里又沒有點燈,搞得紀潮生有點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覺,但或許是上了年紀,或許是這麼多年做警察的緣故,他只要好好地睡一覺就幾乎可以是滿血復活了。

  所以當滿血復活的紀潮生走出臥室後,看著不遠處站在月光下抽菸的落寞男子時,看了幾秒,「啪」地一聲開了燈。

  虞鶴鳴聽見聲音,頭都沒回,只說著。

  「飯菜在一邊,去吃吧。」

  紀潮生「恩」了一聲,坐到桌邊,拿起筷子就吃,吃了幾口後,隨意地問道「你吃了嗎?」

  虞鶴鳴也「恩」了一聲。

  一時間,除了紀潮生咀嚼飯菜的聲音之外,就沒有其他的聲音了,紀潮生是真的餓了,加上虞鶴鳴的廚藝也不是蓋的,吃得倒也是快,一聲飽嗝打出來,紀潮生心滿意足地站起來走到虞鶴鳴身邊,要了支煙抽,只覺得幸福感爆棚。

  虞鶴鳴的辦公室處於公司的最高一層,他的公司又直接可以看到江邊和H市網紅打卡大橋處,風景真的是不錯,即便是晚上來看,畢竟有橋燈有車燈,虞鶴鳴和紀潮生並肩站在落地窗前,嘴上叼著煙,一聲不吭,就是抽著煙,等紀潮生把菸頭捻滅在菸灰缸里的時候,紀潮生才淡淡地說著。

  「吳德興現在在反咬局裡,江南懷疑毒品傳銷案背後的那個人就是吳德興,所以,她申請自己去當臥底調查這個案子,把吳德興揪出來。」

  說到這,紀潮生停頓了一下,看著虞鶴鳴沒什麼波動的神色,繼續說著,只是聲音比剛才低了一些。

  「我爸已經同意了。」

  虞鶴鳴叼著煙,緩緩吐出一口煙霧,灰白色的煙霧瀰漫在虞鶴鳴和紀潮生之間,讓紀潮生不能十分明顯地看到虞鶴鳴的神色,也看不清他眼裡的情緒,只能聽到他沒什麼起伏地一句「知道了。」

  紀潮生向來肚子裡藏不住話,尤其是在虞鶴鳴的面前,所以他還是忍不住問道。

  「你和她。。。就這麼結束了?」

  虞鶴鳴又吐出一口煙霧,似乎被煙嗆到還是什麼,咳了一下後,才答著「恩,結束了,局子裡哪你忙不過來就叫我。」

  言外之意就是其他的事情就不要和他說了,這個其他事情針對的範圍還真是有些狹窄呢。。。紀潮生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看著虞鶴鳴和江南之間的狀態似乎並不十分客觀的樣子,他雖然已經恢復理智,但他清楚,江南這道坎仍舊卡在他和虞鶴鳴之間,哪怕他現在不甚在意了,可是虞鶴鳴不行。

  紀潮生嘆了口氣,心裡覺得十分的煩悶又無奈,他看著虞鶴鳴說著「當年江南父親的事你知道多少?」

  虞鶴鳴搖頭不語,紀潮生也識趣地沒再問。

  當天晚上紀潮生同虞鶴鳴並肩沉默立在那裡站了一會兒後,還是回了公安局,一方面是擔心在這個當口再出什麼意外,另一方面,那件事發生之後,就算他主動裝作無事發生,虞鶴鳴也仍然像是以前那般和他相處,但是隔閡存在了就是存在了,短時間內或許還是沒有辦法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的。

  而江南出了公安局之後就回了同虞鶴鳴一起的家,她清楚,虞鶴鳴不會回來,所以,她十分安心地在家裡收拾著行李,順便給虞鶴鳴留了一封信,其實,江南也不知道她回到這裡,到底是為了寫這封信順便收拾行李還是反過來。

  江南坐在家裡客廳的沙發上靜坐了半個小時,拿著簡便的行李離開了。

  不知是陰差陽錯,還是命中注定,自齊昊陽婚禮那天虞鶴鳴就沒有回過家,而今天他偏偏就回來了,也剛好就跟剛剛走出小區門口的江南碰了個正著。

  江南看著迎面走來的虞鶴鳴,腳步緩了下來,虞鶴鳴則穩步向著江南的方向走來,穩步地擦過江南的肩膀,走進了小區。

  江南的眼睛從看到虞鶴鳴的那一刻,眼睛就沒有離開過,然而,虞鶴鳴卻一眼都沒有放在她身上過,就那麼消失在她的眼前,讓江南以為仿佛她剛才所看到的人就是個幻覺,而不是真人。

  江南微微揚唇,抬步離開了小區。

  江南當晚去到酒吧附近的一個舊小區,她前幾天租了一個房子,這個房子的位置也不是隨便選的,江南特意選了一個從陽台可以直接觀察到酒吧門口的房子,她將提前準備好的錄像機拿出來架在臥室窗簾的縫隙處,鏡頭自然地融入了黑色的窗簾中。

  其實這個錄像機是一直架在這裡的,因為監控攝像頭被發現的機率要大很多,尤其還存在著川澤納污這種網上毒瘤,所以,江南才選擇了錄像機,只要她不傳上網,晾他川澤納污本事再大也查不到她拍攝到的畫面。

  江南的這款錄像機可以連續使用208個小時,也就是八天的時間,江南恰好就是掐著時間回來的,她把錄像機里的內容刻到光碟里,標上日期標籤後,江南在電視上用快進的速度整整看了兩天的錄像,最後用新買的手機拍下了幾個人的頭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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