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挺浪啊
2024-06-01 18:51:59
作者: 南風不栩
齊月蒙了半天才消化紀星辰的話。
「你、你們玩的挺浪啊。」
紀星辰說出來就後悔了,她紅著臉道:「是他浪。」
齊月忍住笑:「不是,我說你倆現在到底怎麼個事啊,離婚這事都鬧了快一個月了,怎麼還沒離掉。」
經齊月提醒,紀星辰又想起來孫子聯合爺爺騙自己的事。
她蹙起秀眉道:「他不願意離,我要是單方面提離婚,只能去法院起訴。」
兩家都是豪門,鬧上法院彼此都難堪,紀星辰不想走到這一步。
不管怎麼說,陸老爺子這麼多年對她還算不錯,他老人家身體這幾年每況愈下,她不想再刺激他。
可如果不去法院,按照陸硯北現在的德行,根本不會同意離婚的事。
齊月明白這個道理:「不行讓你爸出面呢?讓他去和陸家老爺子談。到時候陸老爺子一發話,陸硯北想不離也不成啊。」
紀星辰不是沒想過讓紀如松出面解決這件事,但之前她在紀如松面前提過一次,她爸明顯不想過多參與,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讓她自己解決。
紀星辰:「算了,不糾結這個了,我今天給你打電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麼能讓陸硯北搬走的辦法。」
齊月想了想:「想讓他搬走還不簡單嗎,你趁他不在家把他東西收拾收拾直接送回陸家唄,然後換把鎖,叫他進不來。」
紀星辰覺得齊月說的有點道理,「可是我去錄綜藝的時候他就把鎖換了,而且是國外定製的,一般的師傅根本沒辦法拆除。」
「……陸硯北真夠可以的。」頓了頓,她道:「要不你先忍兩天,你回去把那鎖拍個照片過來,我讓周明朗從黑市上找找看有沒有高手能弄。」
「行。」
打定主意後,紀星辰心裡的鬱悶消散了不少。
下午在公司又忙了半天,晚上回家後,紀星辰骨頭架都要散了。
躺在床上的她,無比懷戀以前當陸硯北老婆時,大把大把花錢的日子。
唉。
現在鬧離婚,他的卡都不能刷了,紀氏也指望不上他了。
紀星辰疲倦的闔上眼瞼,腦子裡亂糟糟的。
即將陷入沉睡時,一陣電話鈴聲驚醒了她。
紀星辰看到來電號碼,莫名生出一絲心虛,前兩天她還和這人告白過,雖然只是遊戲。
清了清嗓子,紀星辰裝作正經的接了電話:「餵。」
那頭的唐易輕笑了聲:「之前還要跟我在一起呢,怎麼現在我連一個名字都不配擁有了嗎。」
紀星辰抿唇,叫了聲:「唐易。」
「嗯,這還差不多。」唐易笑:「你現在有時間嗎?」
紀星辰看了看時間,都七點多了。
剛要拒絕,便聽唐易道:「別慌,是正事。」
天色漸暗,外面燈紅酒綠,亮如白晝。
咖啡廳里,紀星辰端著一杯咖啡,對面坐的是唐易。
唐易說:「過兩天是我媽的生日,時間比較急,抱歉這麼晚打擾你。」
紀星辰抿了一口咖啡:「沒事,你找我是想給你媽媽設計一款珠寶送給她嗎?」
唐易點頭,「嗯,正好想起你是學這個的,就給你打電話了。」
「可以,伯母有什麼喜好偏愛嗎?」紀星辰問。
唐易簡單說了幾句,著重提道:「她這些年比較低調,珠寶的款式最好別太華麗。」
紀星辰:「OK,你自己有什麼設計想法嗎,可以說給我聽聽,這樣我在設計的時候可以考慮一下你這個做兒子的意見。」
唐易笑著搖頭:「我可不敢幹涉大設計師的想法,你自己看著弄就好,我相信你。」
紀星辰眉眼微彎,和唐易多聊了會。
唐易這個人,幽默風趣,聊天的時候很會照顧人,永遠都是帶起話題的那個,從天南能扯到地北,和他說話不用擔心冷場。
分開的時候,兩個人站在咖啡廳外面的那棵梧桐樹下,樹影斑駁,像極了那天唐易送她去民政局的時候。
唐易眸色微深,唇角勾笑道:「我還以為那天以後我就能追求你了呢,嘖,沒想到啊,這婚居然沒離掉。」
紀星辰聳了聳肩:「沒辦法,誰讓陸硯北那麼狗呢,出爾反爾。」
正說著,紀星辰的手機響了。
她微微蹙眉,接過電話。
「你在哪。」男人的聲音很低很沉。
紀星辰冷冷道:「關你什麼事。」
「你在哪。」男人又重複了一遍。
紀星辰搞不懂兩個人關係如履薄冰,都變成這樣了,他有什麼資格還用這種質問的語氣跟她說話。
她隨口胡謅:「在齊月家。」
男人嗤笑了聲:「是嗎?」
「你愛信不信。」紀星辰啪地一下掛斷電話。
唐易挑了挑眉:「陸硯北?」
「嗯。」紀星辰收起手機:「我先回去了。」
唐易道:「我送你吧。」
紀星辰:「不用,我開車了。」
唐易目光眺向不遠處,唇角似笑非笑的勾起,他忽然彎腰,湊近紀星辰。
兩個人的距離一下子拉近,呼吸交纏。
紀星辰嚇了一跳,腳步踉蹌了下,好在唐易及時伸手扶住她的腰,才堪堪穩住沒有摔倒。
「你幹嘛!」紀星辰推開唐易。
唐易指了指她的臉頰:「這裡,沾上東西了。」
「啊?」紀星辰下意識抬手摸了摸,沒有摸到什麼異物:「什麼東西?」
唐易笑:「沒,我看錯了。」
「……」
真是無語他媽給無語開門,無語到家了。
紀星辰白了他一眼:「下次能不能不這麼一驚一乍的。」
唐易戴著佛珠的手插入口袋:「成,我下回注意。」
口袋裡的手卻捻了捻指腹,眸光意味不明。
嘖,小腰真細。
便宜陸硯北那廝了。
馬路對面。
暗夜裡,濃濃的黑暗裹挾住一道高大的身影。
男人隱在黑暗中,只有指尖的菸蒂忽明忽暗。
望著梧桐樹下的那兩道身影,他唇角勾起一抹涼薄的笑。
陸硯北從來沒覺得這麼刺眼過,光是看著,心裡就不斷的發酸,發脹,像是所有的情緒在體內橫衝直撞的找一個宣洩口,遍尋之後也未曾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