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2024-06-01 18:49:25
作者: 蘇墨
「你怎麼幹事的,都倒到我身上了,yue。」說話的人說著便開始乾嘔起來,然後膝蓋被踹了一腳,整個人跪在了地上。
黑暗中,面前的府邸亮了光,而身後也不知何時站了人。
「官府和你們是有什麼仇怨,一而再的來潑髒水,這麼喜歡潑,怎麼不自己在臭水溝里滾一圈。」陸五一腳將水瓢踩碎,面色冷凝,震的人直哆嗦,倒是他旁邊的少年勇氣可嘉,朝著陸五怒目而視。
「有什麼仇怨你們自己心裡不知道?狗官貪財,殘害百姓,還不讓我們宣洩宣洩了?」
「你哪隻眼看見大人貪財,哪隻眼看見大人殘害百姓了?」陸六嫌髒,便用棍子抵著人,自個離的快一米遠。
「還哪隻眼,我今天這一雙眼睛都看見那李邦傑讓人抬著兩箱子白錠子進官府了,也是我親眼看見你在商鋪街外頭揍人,為那個狗雜種出頭。」
「你再說一遍。」陸五一把拎起少年的衣襟,「誰都是爹娘生養的,他憑什麼被你們這麼欺負辱罵?就你們和黎族之間的矛盾,憑什麼要遷怒到他身上,你們要覺得憋屈,正面和黎族人對打啊,免得打不贏到他人身上撒氣。」
「如果你說的維護儋州城內的治安是殘害百姓,那諸如這些,你們自己做的也不少,至於那兩箱子白銀,你們是沒腦子嗎?誰貪財的時候鬧得人盡皆知。」
「還有,你們罵大人是狗官,知不知道有個罪叫辱罵朝廷命官,這是要掌嘴五十,把你嘴巴都給打爛去。」少年聽到這,立馬捂住了嘴。
「陸五,你別嚇唬他們了。」春朝打開門,點燃的蠟燭顯露出身形,才發現這來潑污泥的都才是十三四歲的少年。
「春朝姐姐,你知道你這叫什麼?典型的吃力不討好,就算你給他們求情,他們也不會念你一點好。」
「夫人吩咐了,大人明日要早起,你這動靜鬧大了,可就要把大人給驚醒了。」春朝指出各中要點,陸六點頭,鬆開了抵住少年的棍子,「將這些污泥都清理乾淨,不然今晚就把你們吊掛在樹上。」
陸六典型的人狠話不多,笑眯眯的,聽得人頭皮發麻。
於是,接下來成了兩人的贖罪時間,洗刷刷,還得不弄出動靜,這活乾的兩人是苦不堪言。
等全部搞定,天際微微泛白,少年們拖著沉重的身子離開,後頭陸五還在調笑,「要再讓我抓住你們幹壞事,那就...」
「那就把手腳斬斷。」
春朝&陸五:...
破曉,整個儋州城漸漸熱鬧起來,沈青檀昨夜睡得早,醒來時精神奕奕,溫軟在懷,心中柔軟,許蟬還處於沉睡狀態,一頭青絲灑落,沈青檀輕柔的將她的發弄至一處,見她無意識往他懷裡縮,惹得他心尖顫動,極其克制的在她眉間落下一吻。
心中饜足,沈青檀緩緩起身,一隻瑩白的小獸攥住了他,「就要走了嗎?」
「時辰還早,再多睡會。」沈青檀輕輕哄著,才見著她連眼睛都沒睜開,眸底一暖,拉著她的手盡數落在掌心,「我爭取晚上回來。」
「嗯。」許蟬應聲,跟被吵醒的貓兒似的蜷縮著上半身,捂著臉繼續睡。
見她真的睡了,沈青檀起身穿戴好,走了出去。
天已經大亮,沈青檀洗漱好草草用過早飯,前去府衙。
官府的門開著,徐彪、陸二陸三以及昨天新收的捕快正在練武,說是練武,其實多數是在打基本功,也就徐彪精力旺盛想方設法的和陸二陸三交手。
一見沈青檀來,紛紛停下手中動作,在得知要去鹽田的消息時,除陸秩一行人外,其餘人皆是如宋義濤昨日般,其中以徐彪最甚,那股子衝勁跟蠻牛似的怎麼也使不完。
「陸五陸六和金濤三人留下,其餘人現在跟我一起動身。」金濤就是原先和徐彪一起的守衛,他們三人久居儋州,對儋州了解,熟悉辦事流程,一旦有百姓求助於官府,也好及時作出反應。
宋義濤備了馬車和馬匹,就置於門外,從官府走出,沈青檀和宋義濤上馬車,其餘人騎馬動身。
這麼大的動靜很快便吸引了百姓的注意,腦子裡雲裡霧裡,不太懂這新上任的縣令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這才來儋州幾天,就東搞西搞。
睡了個回籠覺,許蟬狀態好了不少,起碼賴床了半小時,許蟬才爬起床,早飯吃的是許蟬念叨良久的米粉,大清早嗦上一碗熱氣騰騰的米粉,簡直是大享受。
吃飽喝足,許蟬領著許瑤瑤和沈雲棠出了門,獨留許堇年可憐巴巴的在家看書。
這次出行,許蟬低調了很多,穿的是從林素萍那借的本地服飾,抹黑了臉,打扮也朝著本地人齊平。
上回許蟬逛儋州城只是虛虛看了個大致,這次許蟬想深入了解一下,看看有什麼是能深入發展一下的,來了儋州,她總不能一直閒著,能忙起來還是得忙碌起來,再說了,兩個姐兒也得鍛鍊鍛鍊,在京城的時候一直忙於學業,現在也得多實踐實踐。
出來後,許蟬朝著第一目的地前去,儋州靠海,第一站自然是去趕海,沒穿越前許蟬就對趕海視頻情有獨鍾,感覺趕海是一件特別治癒的事。
三人提著小桶,拿著鐵鉗,穿著套靴,信心滿滿的朝著海邊走去,已經退潮了一會兒,海邊隨處可見的趕海女,利落熟練,一夾一個準,桶里噼里啪啦響。
許蟬就近觀察,還沒等她做點什麼,就被凶了,「你們是新來的?一點規矩都不懂,自個去找個沒人的地方去,這邊的區域都是有定數的。」
「羅金花,你又在這忽悠新人,屁的定數,哪回不是先到先得,你怕是搶不過別人就想把不懂的人給趕走。」
「閉嘴吧你。」羅金花狠狠的瞪了許蟬一眼,提溜著桶快步走了。
「新媳婦別害羞,跟著我們走,也不怪羅金花性子那樣,她男人每天就知道吃喝嫖賭,不干一點正事,家裡的擔子都落在她身上,不耍點心機,只怕是自個都得餓死。」